,是他们孔家生意的所在,所以只要在他们的吃穿住行上下手,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同时还能万无一失。
孔凡泽听到父亲的安排,有些不高兴,不就杀一个女人,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不过最后孔凡泽给留了下来,而孔家密探却出去传信了。
京城里的一处花棱伎坊,是最近在京城突然窜红的,受不少京城权贵子弟们亲睐,转眼就将周围的生意都抢跑了。
此时花棱坊里雅间内坐着两人。
万里山河的屏风后是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正在弹琴,琴音悠扬,好听极了。
可雅间内的两人却似乎并不怎么和谐,坐在东边团席上的正是翰林院典籍孙浦大人,他当年高中,在京城还风光了一把,这几年却是沉寂了。
即使他是宁相的女婿,如今在翰林院却是臭名远扬,先前借过翰林院同仁的银子,后来有宁家嫡女帮着还了,可是他的名声却是一落千丈。
不过孙浦却并不在意,如今他有着妻子的嫁妆养着孙府上下,他还能有银子出外喝喝花酒什么的,也着实是不错的。
坐在孙浦对面的,却是郑泽承。
早在四个月前,大概是傅氏怀孕的消息被郑泽承知道的那个时候,他气不过,独自来花棱坊喝酒,被孙浦遇上,于是两人在一起喝了一顿酒,结交了。
之后又喝了数顿酒后,孙浦知道了郑府的一些事,使不得在郑泽承面前挑拔几句,每次喝酒回去的郑泽承必会回主院与傅氏吵上一架。
终于傅氏的孩子没有了,孙浦暗自高兴。今个儿邀郑泽承出来,是听说他有些日子不去户部当职,若不是他是郑侯之子,换做旁人,这差事早没有了。
孙浦在翰林院里呆了这么多久不曾升官,上头有个同年出士的上司苏义压着,他心头难过的要命,当时得知傅氏为了郑泽承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在郑侯面前提了一嘴就能将郑泽承换成户部的官职,他不是没有嫉妒过的。
有的人生下来就算拼命的努力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有的人一生下来什么也不必做,他就能随意得到别人不敢奢想的,可惜他还不珍惜,还为此事将傅氏给恨上。
孙浦这一次邀他出来,名义上是劝着他回去好好当差,实则又顺势提了一嘴,说道:“泽承兄,有些事你也得该早做打算了,傅氏在这个年纪还能生下孩子,以后万一又有了,那可就是嫡子,这侯世子的身份,泽承兄难道就不曾想过?”
郑泽承此时有些醉意,听到孙浦这话,却是摆手,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侯世子之位,你们一个两个都劝我去争,遂不知我根本不稀罕,我凭着自己的能力,何须借他那名头,这算什么?”
郑泽承的话令孙浦惊讶的说不出话,但他很快却在内心冷笑,暗忖:“自视清高,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没有这家族势力,你算什么东西,可笑。”
寒门只能通过科举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他们这些世家贵子,上头虽说不让恩荫入士,可是护国侯是什么人物,他生下来就是侯府长子,天生拥有了这么多,他何须做得如此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