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能看看全局,看看咱们这个傅家可还有前程?逍遥王妃苏氏是不管咱们傅家了,逢年过节都不曾回来,京城里都笑话咱们了。”
“如今你再闹腾出这事儿,说我们傅家忘恩负义,可别忘记了,孔家是没有了,可是当今皇后还姓孔,皇上可是宠爱着皇后,权势仍旧在,咱们傅家岂能在这个关键时候带头踩孔家一脚,是嫌官途太顺了。”
许氏听着丈夫的大道理,她不理解,她只觉得女儿太苦了,可是一说起傅家子孙们,许氏又不免犹豫起来。
“别来书房了,好好劝劝琴儿,早日起程去泾州,过几年,一切事情平息下来,她若还是过不下去,我答应她必定派人去泾州接她回京城,到那个时候就算她和离了,人家也不会说她忘恩负义,只会猜测着两人是否不和。”
许氏只好退下。
傅震宇将奏折收好,明个儿早朝他必定出尽风头,那些反对他的臣子就等着吧,什么叫顺势而为,就是他这样的。
也就在这一日傍晚,有些不清醒的傅琴坐上了孔府马车,由苏大山几人护送着准备出京城。
在城门外送亲台上,苏大丫与苏三丫拉着女儿站在那儿。
苏大山出了京城城门还忍不住一步三回头,他这一去泾州,以后与妻儿怕是再也见不到了,今个儿离别,没有任何人来送行,苏大山的心里失落落的。
到了送别台前,当苏大山看到苏家姐妹时,他终于露出欣慰的表情,还是两侄女记得他。
苏大丫将准备好的包袱交给苏大山,苏三丫便拉着孩子退到不远处等着。
亭中只有两人,苏大丫开了口,“大伯,这一趟泾州之行,千里之遥,一去便不得再归,大伯可有想法?”
苏大山又忍不住朝京城的方向看去一眼,叹了口气,“我前半生做过太多的错事,如今决定留在泾州,不会再回来了。”
苏大丫却是朝那马车中看去一眼,随即又道:“大伯,去了泾州你何不找门亲事,安度余生。”
苏大山摆手,“不想了,这一把年纪,只要不给儿女惹麻烦就好。”
苏大丫却是摇头,“不,大伯还是可以的,我瞧着这傅家二女儿与曾经的大伯娘有几分相似,大伯何不娶了她。”
“你说的什么话?”
苏大山面色恼怒,他岂能窥视将军的女人。
苏大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指了指那包袱,说道:“里头有不少泾州的产业,是我为大伯准备的,到了泾州,你不再是谁的下属,你是良籍,你的大女儿是当今逍遥王妃,儿子是当朝大官,你在泾州必能富贵无双的活下去。”
“只是我想求大伯,有朝一日,若是我女儿寻上门来了,你记得将这些产业归还给她,至于这些年的收入,那就是大伯的了,还请大伯以后好好照顾她,求大伯答应。”
苏大丫向苏大山跪了下来,苏大山只觉得脑子不好使,他连忙将侄女扶起,同意了。
待送行的姐妹带着孩子走了,苏大山打开包袱一看,里头全是铺面与庄子,当真能衣食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