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提议告诉了时烨时,时烨哈哈大笑,这哪是条件,这是强行将傅震宇绑到他们的阵营里来。
自打孔凡明辞官归乡,傅震宇开始有些摇摆不定,三头两头为了文臣弹劾武将,文臣武将之间的矛盾不是一日两日。
如今世道太平,武将多是修心养性,文臣在旁边搞事情、挑衅。
不过说来说去,无非也就是为着一个利字。
如今傅家有人入军营当了兵,想必以后每任的武举考核,傅震宇不但不会反驳还会帮着郑侯。
而皇宫御书房内,时烨昨个儿才听了媳妇的话,今个儿就见傅震宇送来了万民书。
傅震宇义正严词,那嘴巴子还当真会说,连着时烨都佩服。
时郁也忍不住抬头看这老头,不愧是御史中丞,好在对此事是个助力。
原本有些烦闷的凤帝听到傅震宇一番言词,再看到手头的万民书,以及孔家往日所犯下的罪行,凤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皇上,老臣以为,如孔家这样的,本是皇上念之旧情,可孔家不懂这份圣恩,反而借着这份圣恩造反,其罪可诛,整件事里头,臣觉得最苦的是百姓,除了百姓还有一位也是最最辛苦的,那可就是庆安公主了。”
“孔滇的品行臣也有所了解的,庆安公主身份尊贵,能容忍至此不易,如今庆安公主却要为了他去守节,史官必定是要如实记载的,如此一来,皇上因为顾及中宫感受而让公主守节,皇上便是是非不分沉迷后宫女色的昏君。”
居然弹劾皇上……
时烨立即看向父皇,时郁却是扬起唇角。
凤帝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将手头的万民书朝傅震宇扔过去,正好砸在傅震宇的额头上,原本气得不轻的凤帝看到傅震宇额头上的血印,他又软和了一些。
傅震宇却是就势一跪,苦口婆心的说道:“忠言逆耳,臣是御史中丞,皇上当年提拔臣,就知道臣之本性,在孔家造反案上,皇上顾及中宫感受,未能给天下百姓交代,如今臣代天下百姓向皇上提出异议,即使皇上因此而罢了臣的官,臣也要将心里话全部说出来。”
“臣不求史鉴做个忠臣,臣只盼着皇上能成为一代明君。”
傅震宇匍伏于地,语气诚恳,凤帝原本抓起砚台的不由得放下了,万民书上的确写得清楚,孔家罪行沥沥在目,他这段日子一直以来都心结于此,如今倒是被这老匹夫给点破了。
凤帝随即又看向两儿子,时烨和时郁连忙垂首批奏折,一副根本没听到的样子。
傅震宇忽然在堂前哭了起来,“臣忠心为君十余载,臣之心日月可鉴,如今君心不清,犹豫不决,沉迷中宫,臣愿以死谏言,皇上您可要听啊。”
随即傅震宇就要起身撞墙了,时烨看着傅震宇这一场好戏,他都呆住了,怎么说也是外祖父,他自是不能让他死,正要出手,没想凤帝手中飞出一个砚台砸在傅震宇的脚脖子上,傅震宇站不稳,就势一跌,倒是没有撞到墙,不过却是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