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刚才我说过了,我问你答,别多废话,再有一次,就不是吃屎这么简单了,当心你的狗命!”
刁毛喘着粗气,忙不迭地点头称诺。刘裕的剑眉一挑:“还是刚才的问题,刁逵和刁协在哪里?”
刁毛道:“主公,主公和二主公这会儿正在后院的秘室里议事呢,刚才,刚才天师道来人,说是你全家都不见了,怕是已经逃亡,要主公派兵去追。我,我正好内急出来解手,他们这会儿应该还在秘室。”
刘裕冷冷地说道:“就是刺史大堂后面的那个地下室吗?”
刁毛连忙点头道:“对,就是那里。”
刘裕看着刁毛的眼睛,这双眼睛里,已经遍是惊恐之色,全无前几日那种嚣张狂妄的杀气,刘裕沉声道:“他们两个现在身边有多少护卫?秘室外的警卫有多少?”
刁毛摇了摇头:“护卫都是在府衙之外,还有外院那里,因为,因为是天师道的事情,主公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所以除了刁球带了六七名护卫外,再无旁人。”
刘裕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那天去我家抓我娘和我弟弟的,除了你,还有谁?”
刁毛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大侠你误会了,那天我一直在主公身边,抓你家人的,是刁球,而且是他主动请命去的,说是要报仇。”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此话当真?真的是刁球去的?”
刁毛连连点头不已:“就是他,你不信可以问他本人。那天打了你家人后,他很得意,还请所有人喝酒呢。大侠啊,我得罪你是被主公逼的,其实我…………”
刘裕的眼中杀气一现:“我问完了,上次你打我时我就说过,只要我不死,必取你命!上路吧,下辈子做个好人!”
刁毛的脸色大变,刚想大叫,却只觉得脖子上猛地一紧,然后他就听到了自己的喉骨错位,碎裂的声音,他的脖子随着刘裕的左臂猛地一发力,就跟一根被折断了的枯枝一样,向左极度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一命呜呼。
刘裕松开了手,刁毛的尸体,就如同一团烂泥般地瘫进了粪水之中,连个气泡也不再上冒了。这是刘裕这辈子的第一次杀人,虽然他在打猎时这样杀过无数的野兽,但真正用在人身上,还是有些不适应,刘裕的心中一阵强烈的反胃,一个声音在反复地响起:你杀人了,你杀人了!
刁毛的那张惊恐万状的脸,在刘裕的眼前挥之不去。
刘裕扶住了一边茅坑的坑壁,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暗道:这跟杀一条狼也没啥区别,人命,竟然是如此地脆弱。
刘裕啊刘裕,今天你开了杀戒,以后只怕是一发不可收拾了,不管怎么说,刁毛也是害母的元凶之一,死有余辜,而刁逵和刁协,还有刁球,这三个是自己接下来要杀的,杀完这三人,大仇就算得报了。
刘裕想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从茅坑中一跃而出,他抽出了背着的大刀,一把扯掉黑布,明亮的刀光照着他的脸,他在心中怒吼道:“狗贼,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