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您醒醒,您怎么了,您可别吓唬我。”骆知墨一把将骆老爷子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赶紧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谷子的电话。
还好救护车赶到的及时,程婶的眼泪从出门就没止过,她抱着一动不动的骆光耀,任泪水流湿了衣襟。
“首长,首长你千万不能有事。”她死死握住骆光耀的手,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从出事开始骆知墨整个人都是懵的,老爷子身体一向硬朗,他怎么都没想到会突发这种事。
是他该死,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就好,他干嘛要提,干嘛要提呢。
“骆总,您喝点水吧,您都一天没喝水了。”许东城拧开矿泉水的盖子递到骆知墨面前,骆知墨摇了摇头“我不渴,你去问下护士爷爷情况怎么样了。”
许东城刚要去,却见一位护士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谁是病人家属,病人家属在哪里?”
骆知墨几步跨到护士面前,指着自己道“我,我是。”
护士垂眸叹了口气,淡淡道“病人恐怕、、、、、、、你得有思想准备”骆知墨只觉得头顶的天蹋了下去,他身子虚晃两下,幸好被旁边的许东城一把扶住。“
“骆总,骆总您得撑住,先生和夫人正在赶回来的路上,程婶现在正躺在重症病房里。
骆知墨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都是我该死。”
骆光耀从手术室推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手术做了八个多小时总算暂时保住了一条命,谷子已经去机场接几位国际上权威的脑科医师,骆仁杰和李小染在第二天中午才赶到医院,李小染看着一脸憔悴的儿子,急忙伸手将儿子搂在怀里“阿墨,爷爷没事,没事了啊,别难过了,现在爸爸妈妈在这,你回去休息会儿。”
骆仁杰长叹口气“阿墨你先回去,有事我们会通知你。”
骆知墨一声不吭坐在椅子里,不像是要走的样子。
程婶听说骆仁杰妇夫回来,拔了手上的点滴管子硬撑着起床出去,骆仁杰看见她,赶紧过去扶住她“婶子,您怎么起来啦,赶紧回去躺着去,老爷子没事了啊。”看程婶有些固执要往去看骆老爷子,骆仁杰见阻止不住,只好将她一手搭在肩上,宽慰道“是真没事,知墨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在这守着,老爷子休息休息就会醒了。”
李小染看骆仁杰扶着程婶过来,赶紧起身将病房的门拉开“婶子,您自己还病着呢,老爷子有我跟护士照看着呢,您就放心吧。”
骆家上上下下都随骆墨叫程婶一声婶子,所以骆仁杰夫妇也就随自家孩子叫婶子,当然,这无关辈份不辈份,骆光耀虽然是将她当亲生妹子一样看待,但程婶在骆家一直都忙个不停,现在年纪慢慢大了,才将一些事才交给佣人。
程婶见骆光耀躺在病床上呼吸还算平稳,再看看坐在一旁的骆知墨,这一天一夜下来,原本身上干净整洁的衬衫这会子已经没了原形,胡乱扭在一起,有几处还黑乎乎的。
“阿墨,你陪婶子回去给你爷爷拿几件衣服来。”程婶看骆光耀没事,心中压着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这怎么行,他一个人回去拿就行了,婶子你自己还病着呢。”骆仁杰扶了程婶在一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李小染赶紧倒了杯水递给程婶“婶子,您想吃点什么,我让阿墨一块带点过来,这不吃饭怎么行。”
程婶摆了摆手起身,拉起知墨的手便往外走,骆仁杰劝了几句劝不住,只得叮嘱骆知墨一定照顾好程婶,原本在走廊等候的许东城这时候推了门进来,毕恭毕敬叫了声“骆省长”骆仁杰看见许东城,这才放心让他们仨一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