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偶尔学校也有社团活动,两人的时间不一定齐整。
两人从学校里出来,脸上没有不高兴,但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蔫吧的很。
林雨桐看了两人一眼,“怎么了?学校还有事呀?”
文竹就道:“妈,你干嘛呀!我大姐她们上学早,放学晚,你要亲自接送就接送吧。太早太晚路上都不□□全,这我知道。我们也没吃醋啊!您叫我们自己上学吧。我们骑车也很方便……”
林雨桐看了文竹一眼,指了指前面那辆车,“刚才我看见一个孩子上了那俩车,你跟那孩子还打了招呼了。”
“哦!我们班同学,才转来的,还不太熟悉。”文竹说着就收回视线。
“那孩子不也车接车送,我每次都能碰见。”
文竹都服气了,她噘嘴,“妈,我们社团的活动我要再不能参加,就不能当副会长了。”
林雨桐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你妈算是个公众人物吗?”
又不是真的明星。
林雨桐叹气,怕有些事说了孩子会被吓到。毕竟年纪都不大,那些事太复杂了,他们未必听的明白。她只能找别的借口,“你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家,就是住在原来的地方被狗仔顶上了。我跟你爸车进车出的,一般拦不住我们。可要是碰上你们,你们愿意叫人二十四小时用镜头对着拍吗?有点事都给弄到网上去。你看那些明星家的小孩曝光了的,好的坏的,说什么都有。连皮肤是白了还是黑了,人家都议论。今儿高兴了,明儿不高兴了,都能给你演绎出一出家庭伦理剧来。这么着……好吗?”
文竹惊讶了,“妈,您是不是有错觉呀?”
您这么出名了吗?没有吧!你这么一说,我都差点以为我是星二代了。
嘿!你这熊孩子。
文竹这一张小嘴也是怪刻薄的,紧跟着就听她嘴巴巴巴的,“您看那个娱乐新闻了吗?那个明星一下飞机,几十号的黑衣保镖,好大的排场。可您猜怎么着?机场来来去去那么些人都奇怪呢?说这人是谁呀!本来是用保镖是为了拦着失控到尖叫的粉丝的,结果呢?保镖比粉丝还多……”
文韬没忍住噗嗤一声给笑出来了,然后赶紧将脸扭向旁边。
林雨桐:“……”不是!“你们是不是对你们妈的实力有点误解。你妈不是以前那个你妈了,懂?”
文竹摇头,“没看出大的差别来。”这点差别,也可以看做是心里没有秘密了,所以人也放开了。背后藏着那么大的一个女儿,那么大的一个秘密,心里有了牵挂,人放不开这不是正常的吗?
这么说是说不听了,林雨桐的表情就严肃了,一本正经的,“你们没觉得,这是因为我跟你爸把你们的保护的好,没叫人家摸到你们上学的地方。但真的……千真万确的,原来咱们家住的附近,到处都是狗仔。”
文竹白眼一翻,那地方本来就住着好些明星,常年都有狗仔的好吗?开学之前咱到处是选家具,也没见走在大街上有人认出您来呀!所以,您真不是明星。
她还要说话,文韬一把拉住,给她挤了挤眼睛。
行吧!这是说,给妈妈留点面子。那就留点面子。
文竹不说话,文韬就说:“咱们不能请司机呀?前面那个……人家是家里的司机在接吧。”
林雨桐抬头,那俩车拐弯了,她‘嗯’了一声,“能啊!但这种人可遇不可求。要把你们交到人家手上,不是十分把稳的人怎么敢?这不是还在物色吗?在物色好之前,你们受受委屈,勉强叫我接送吧。想打球也容易,周末带同学来家里玩,小区的球场比你们学校的要好。就是你们那音乐社,也行啊!你说要添什么乐器,都买家来。能在家里开演唱会的那种都行。”
文竹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没言语,只嗯了一声。
林雨桐就笑,“是说钢琴的事吧。你爸给你在国外订购了,不过运回来需要时间。你再等等……”
文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给我买了?是我想要的那种吗?”
林雨桐点头:“嗯!那要不然呢?”
“好啊!好啊!等钢琴运回来,我要请社团的同学来家里……”那点不高兴瞬间忘了。
回去林雨桐要准备晚饭,丫丫和文心是四爷去接的。
其实两人是一个班里的,两人都是转学生。一开学摸底考试,文心考了倒数第十,丫丫考了个倒数第七。成绩都不好。幸儿两人都长的好,文心属于比较招男孩子喜欢的,丫丫呢,女孩子觉得这能当个男友力爆棚的闺蜜,而男孩子嘛,很难把这种姑娘当姑娘,一接触下来,得!这是个能当兄弟的人。
所以,一到放学时间,每次都是龙心先走,丫丫且得一会子。男生问要不要去打球,女生里有人问改天去见网友,得有个壮胆的,提前预约了她,别管怎么着,得给她空出两小时。
所以,文心在车上都等了十分钟了,丫丫才出来。
丫丫上车前,人家父女不知道在说什么,她一上车,文心就不说话了。她也不问,只说了一声不好意思。
四爷开车,问丫丫在学校的情况,“高三了,每周都有模拟。不要小看这种小考,最容易查出你们的问题在哪。名次不重要,查漏补缺最要紧。”
丫丫应着,文科只要下功夫去记,英语和数学别太差,她这种差生的成绩提起来还是很快的。
四爷朝后看了一眼,这姑娘又不说话了。倒是文心,在车上挺高兴的,“爸爸,前面转角那里卖烤红薯,我想吃烤红薯。”
孩子想吃嘛,四爷下车去多买了几个,回去给孩子都带上吧。
丫丫心里暗笑,很难想象这样的文心会是将来的云媚。她这分明就是再宣布主权,告诉自己那是她爸爸吧。
没人跟你抢这个的。
平时自家妈接的时候,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到家的时候,家里有客人。
“阿姨好!”这是文心的称呼。
“庄律师好!”这是丫丫的称呼。
林雨桐打发两人上楼去,“把书包放下,换个衣服,下来吃饭。”
上了楼,文心问丫丫,“你知道家里要来客人?”
丫丫愣了一下,“不知道!”说完才反应过来,“庄律师以前帮我办过户口,我见过她一面。事先并不知道她会来做客。没人跟我说过……”
“哦!”文心摆手,“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她像是很厉害的样子。一看就很能干!我同桌的妈妈也是律师……开学时候你也见了吧?说话嘎嘣脆的那种。”
丫丫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想起她的同桌是个高瘦斯文干净的男生,她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你要是对律师的职业好奇,一会子你问问,没事。能来家里吃饭,应该私交很好吧。”其实上次她听到了,庄律师是聘请来的专职律师。要是问了肯定会回答的。但这么一说,她不得以为自己知道的她不知道,干脆就把话给咽下去了。
文心眼睛亮晶晶的点头,“那你换衣服吧,我不换了,先下去。”
林雨桐请了庄海燕来家里,是表示亲近的意思。正事肯定不能在家当着孩子的面的聊的。文心也就问一些,学法律好学吗这一类的问题。
庄海燕不了解人家孩子的情况下,以为人家孩子要考这个,“政法大学的录取分数线你可以查一下,向来都不算低。而且也没那么好学好考的。你若是学出来,不担心就业问题。但一般的话,除了考公务员,其他的就业途径其实没那么宽。在外面做律师,出头的少……”
前面的都懂,后面的都没懂。但听起来律师就很厉害的样子!
大人那边说话,她没怎么注意。心里全是港片上那种大律师,话说,真的是很厉害的人才能做律师的。
庄海燕在这边吃了一顿饭,对这俩夫妻的观感都很好。临走的时候,林雨桐还带着不少自己做的东西,“这是点心,甜的咸的都有。能在微波炉是加热,当早点夜宵都好。这是酱排骨,冻在冰箱里……这两天你得安顿,估计顾不上做饭……要是累了,这个凑活的能填肚子。”
压根就不当外人。
庄海燕欣然接受了,这边起身将人往出送,文竹拉了文心一下,文心才回过神来,赶紧起身跟着大人往出送客人。
站在门口说了一会子话,那边有车子开过来,在门口的时候却缓缓的停下来,然后车窗玻璃摇下来,“师妹!”
人是看着庄海燕喊的。
庄海燕回过身去,愣了一下,“哎哟!师兄,你怎么在这儿?”
车上下来一位四十往上长的有点像是黑涩会的,能被庄海燕称为师兄,那肯定是律师。这人爽朗一笑,“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庄海燕介绍四爷和林雨桐,“这是我的新东家。”然后又跟四爷和林雨桐介绍,“这是我师兄谢战军。”
四爷听过此人,业界很有名声的律师。
当然了,谢战军也听过四爷的名声,不是好名声便是了。
于是,他就很有些矜持,相互问候之后,跟庄海燕说了几句话就提出告辞。显然是有话不方便当着四爷和林雨桐的面提的。
谢战军还有事,他的东家应该也住在这里。他先走了,庄海燕也就上了车告辞。
庄海燕这边才到家,那边谢战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师妹,你现在在哪?”
庄海燕报了地方,那边就挂了电话。四十分钟不到,谢战军来了。一进门就开门见山,“你要回明珠发展,直接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你师兄不是当年的师兄了,庇护还是能给你一些的。这都不是事!可你这次找的东家,要是还没签协议,就赶紧撤了。那金思业,在金融学术圈里的名声并不好……他……”
庄海燕就笑道,“师兄,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当年做事莽撞,如今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可能不长进。这次的东家,我是真觉得遇上投眼缘的了。我不知道人家怎么说金思业的,但是我接触下来,却觉得此人绝对不是对外说的那般。”说着,她看了对方一眼,“师兄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此人到底如何,回头您接触两次,就都明白了。您要是在不放心,帮我把把关也行。我自信,我这次没走眼。”
这么笃定?
就这么笃定。
谢战军满眼的狐疑,最后吭哧的说了一句:“那个……师妹啊!金思业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是长的人模狗样的,说起来也是个教授,但到底是教授还是叫兽,这不好说的嘛。
庄海燕都恼了,“您再这么着,我马上给嫂子打电话。”
得得得!当我没说。
庄海燕这才道:“我是认真的。我跟你说,就是那位非著名主持人,也很是个人物。”
知道人家是个人物,不至于老姑娘动了春心就行!哎呀!他这个老哥哥,也是操碎了心了。
“行吧!回头我找机会,会会这位金教授。在我给你回复之前,不要跟对方有太深入的接触了。反正你刚来,要安顿,便是有事,能拖就先拖一拖。”
成吧!这么说就是上心了,这个师兄办事是靠谱的。她笑语晏晏,“要不是知道师兄不是当年的师兄了,我也不会这边一邀请就回来。往后,还得师兄多关照。”
这还像句话。
谢战军是在一个商务会上再次‘偶遇’到的四爷,两人在一边说了一会子话。前后也就十分钟不到吧。
这边的会议没结束,谢战军就找了借口离开了。
他驱车来了别墅区,进了一户人家的门,“张老,我有要事。”
别墅前面没有种花,而是种了不少的菜,这会子一个一身园丁打扮的老者蹲在菜园子里松土,闻言抬头看了谢战军一眼,然后起身捶捶腰,“坐!坐下慢慢说嘛。”
菜地边上有石桌石凳,谢战军五大三粗的,坐在那里总叫人觉得可怜兮兮的。
被称为张老的人坐过去,“这两年你是越发沉稳了,少见你这么慌张的时候。”
谢战军低声道,“李家二少涉嫌……”说着,声音越发低了,只彼此能听得见。
老人明显愣了一瞬,皱眉道:“这是哪里来的消息?”
“金思业!”谢战军朝后指了指:“您家后面那栋住着的就是。”
“他?”老人‘嗯’了一声,“倒是机灵,一看不对,立马要掉头。这是知道下不了牌桌,找外援来了。小谢啊,你被人当枪了。”
谢战军苦笑:“可您不管不行啊,张董跟李家二少的关系太深,金思业能告诉我消息,必然是张董被人家拉下水了,且深陷其中。如今不仅是金思业想脱身,张董也需要脱身。在一点上,咱们跟金思业的立场是一样的。”
张董是张老的幼子,拿着一点股份,算是公司的董事。平时没事就是捧捧小明星,投资投资电影,如今这个行业也还不错,大收益小收益的都有些收益。这几年看着倒是油水的很。便是拿钱放到哪个投资公司了,这也是正常的事。但这个前提条件,得是合法!
谢战军就道:“只怕李家那位二少,拉下水的不止咱们一家。”
那就越发的找死了。
张老的脸上已经有了寒霜,轻哼了一声之后才道:“帮我约一下这位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