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宝奇怪的看着她道:“哪里有二两银子就能跑腿的小斯了?你若能找到,我立时将那花农叫回来。”
“可是这不是刚刚小姐自己说的,啊!。。。我明白了,小姐在骗他是吗?根本就没有什么小斯!”又想了想道:“只是,那花农都相信了小姐的话,为何还要给他东西,为甚不随意给些银子打发了,何苦还要买那烟袋呢。”
七宝一脸高深的看着她说:“清茶,看来你真的不适合经商。那花农世代都呆在这府上,府里有没有在城主府做事的一探便知。凡事都要适可而止,这事不是小事,得了好处他定然就会尽心办事。何处该省何处不该省,这就是用人的学问了。”
入夜,七宝独自一人坐在房顶上看星星,老花农还没有回来。也不知这一去能不能顺利的把鲜花老妪引出来。又担心着,明日人若是来了,治不好那九幻会不会惹了老妪发火。
她生气是小,耽误了师傅的病情是大啊。听圣渺说,鲜花的脾气古怪的很,是极难相处的人,一时只觉有些丧气,一张脸皱的跟缩了水的桃子一样。
“在烦明日如何说服鲜花老妪的事吗?”一道温润的声音自耳畔响起,七宝抬起头,看着身侧那张不管何时都淡然温润的脸“少梓。”
这是两人自那林中出来的时候。第一次单独呆在一处,七宝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又些小尴尬似的。搓了搓手。见他早已脱去了青云观的道袍,一身贵气紫袍加身,腰佩玉坠,更衬得面如冠玉又平添了些过去没有的王者之气。
想到少梓的身份,七宝不禁默了默。先时不知道的时候或者还可装装傻。即便是那时跟凤九说时,也尚能洒脱的说不管对方身份地位如何都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现在的少梓却总会给她些距离感,总觉得不能如过往那般随意。
睨了睨他,有些试探的说:“或者,七宝应当叫你白皎陛下?”
少梓见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觉笑了笑“你如今也知凤九的身份。却为何不见你唤他君上呢。”
唔。。。七宝愣了愣,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呢,少梓这样说。好像真的是这样的,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白皎见七宝一直没说话,也没再追问,好脾气的笑了笑:“其实没什么重要的。身份地位这种东西不过是种称呼罢了。七宝,我还是我。少梓也好,白皎也罢。他们都是因为你是你才来到你身边的,不是吗?”
七宝被少梓眼底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虚,他的心意,从一开始她就是知道的。只是。。。打着哈哈笑了两声,故作无辜的说:“额,我还是欢喜叫你少梓的,狐王陛下不介意吧。”
白皎叹了口气,也知她是在装傻,但又不想逼得她太紧,也学着她的样子,抿着唇角点了点头“嗯,你既欢喜,便由着你叫吧,本君准了。”
说完两人具是相视一笑,气氛也逐渐不那么尴尬了。之后两个人又聊了很多,但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上次在林中的事情,七宝一直觉得同少梓聊天是件极其轻松的事情,你不用花心思去揣摩他的意思,因为他总是能安静的坐在那里微笑着听你诉说。
说完了一些趣事,七宝又开始皱眉,嘴里唠唠叨叨的,无非就是担心明日的事情不顺利,白皎偶尔也会插上几句,只是大家都未曾见过鲜花老妪,现在说这些都只是猜测可能发生的情况,一切都是要见到她本人才能随机应变。
打更的棒子已经敲过三遍了,七宝这才发现两人居然聊了这么久了,推了推白皎“都怪我,只顾着聊天了,没发现天色都这么晚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白皎点了点头说:“好,你不回去么?”
七宝挠了挠头发笑笑:“我现下回去也是睡不着的,倒不如再坐坐。”白皎知道她的性子,也没再多劝,自身上把外袍脱下来披到她身上“夜晚更深露重的,小心着凉。”
七宝拢了拢衣服,那股单属于他身上的茶香淡淡的扑鼻而来,笑盈盈的看着他说:“少梓,你真好。”
白皎有些失笑,柔声道:“哦?有多好?”
七宝眨眼想想了,不觉脱口而出“唔,特别好,比那个小气的凤九还要好。”
“是么?七宝说好,那便是好的。”言罢状似无意的瞥了眼房下,微笑着自去了。
七宝不知怎地,就是觉得白皎离开时的眼神古怪的很,似乎是有些,幸灾乐祸?不觉伸长了脖子向下面探了探,谁知这一探,险些让她从房顶上直接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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