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亚王爷心情烦躁,来回走动。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玉月公主来过。”巧儿如实禀呈,把玉月公主到王府的事详细讲来。
亚王爷蹙眉静听,面色肃然,没有言语。将玉袍一撩,毅然转身,匆匆折出门去,从新蹬上马车,马车咕噜咕噜呼啸而去,隐去的蝉鸣声又凸显清晰。
马车在骄阳下奔驰,驶出城门,直奔军营,他的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马车驶入营中,他忡忡跳下马车,冲进刘烁的帐篷,侍卫的施礼也顾不及应付,“灵儿来过没有?”他面布薄霜,劈头一句,让人不寒而栗。
刘烁顿感惊愕,“灵儿?没有,怎么了?”
亚王爷焦虑更生转头疾走,刘烁匆匆追了出去,大声寻问,“亚,到底怎么了?”
亚王爷没有回话,只身钻进马车,咕噜而去。刘烁疑面追来,飞身上车,钻了进去,“亚,到底发生什么事?”
“既然你有所选择,我们不会怪你,以后没有公事少到亚王府走动。”亚王爷面色清冷,并无怒气,说罢一掌将他推了出去。玉月毕竟是他妹妹,既然刘烁自动退出,他并不想为难刘烁。也许这样更好,灵儿只是暂时伤心,他有信心让她快乐起来。
刘烁跌下马车,几个踉跄终于稳住身体,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心里更是焦虑。
他忧心忡忡马不停蹄来到亚王府,对一路奴才的施礼置之不理,意不在此,锦袍下摆匆匆拂扫而去,他焦灼的眉心无暇顾及旁人。
他冲进畅月阁,拾起地上的碎玉,紧紧握在手里,刺出了殷红的鲜血,这是他对灵儿的一片心意,她却摔得粉碎,犹如他此刻的心。
他突然睁大眼,到底发生了什么?灵儿未何要伤我?他匆匆折出畅月阁,对着奴才喝道:“人呢?你们亚王爷和灵主子哪去了?”
巧儿和香儿匆忙上前施礼,“回大人,灵儿离开王府,王爷找她去了。”
“灵儿为什么要离开王府?”他压低嗓音眸色焦急。
“奴婢们也不知,只是公主来过……”姑娘家有些羞涩,不想再说明白。
“详细说来。”他语言简洁,沉声威严,微微转过身去。
巧儿犹豫片刻,将经过娓娓道来,“玉月公主前来向灵主子报喜讯,说她已有一月身孕。”
刘烁听后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亚王府,经过什么路线奔赴到灵院。
亚王爷的马车从军营出来,马不停蹄赶到灵院,见马棚里赤红宝马正在摇尾嚼草,紧绷的面颊稍有舒展,悬着的心缓缓放下,月白潇洒的身影经过湖泊边的柳荫,举步稳健,踏入中院。
他进入安静的中院,小溪流水声潺潺而过,清亮如无物,他顿足轻唤,“灵儿,”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空寂而回。
“薛管家,”错乱的脚步踏出中院,利声高呼。
“是,王爷,大热的天请王爷进屋说话。”薛管家快步走来,恭敬回话。
亚王爷没有移动,眸色有些许焦急,“薛管家,灵儿在哪里?”
“回王爷,奴才以为您知道,灵主子带了一些衣物驾马车离去,奴才斗胆问了她一句,‘她要上哪里?’灵主子点了一下头,没有回话。奴才便让翠莲跟了去。”亚王爷越听心里更加难安。
她负气而去?她恢心而走?她要离开我们?不,你永远是本王的,你逃不掉,本王找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找回来。纵使他二人变心,本王的心意天地可表,绝不生隙。
翠莲追上马车,跳上车头,灵儿没有拒绝,九月初的天气,已是入秋,天仍然闷热着紧。她让车夫驱车南行,心里的目标是江南,想看一眼穿越前的故乡。
此时空旷的心里没有太多的痛苦,只有一圈一圈的失落。
马车内异常的沉闷,远处的天空传来几声闷雷,浓墨的乌云饱含泪水,几近欲滴。
她悲凉地掀起帘子,一边让雨水淌流,一边欣赏一路的浑天,无声的燕子倔强底飞,静默的蜻蜓试撞湖水,悲戚的乌鸦大声地嚎哭……
一阵急雨掀走黄沙漫天,路旁已是青草绿地,地里抢收的庄稼人,呈现出安居乐业,一遍祥和景致。
匆匆赶赴两天的行程,昨日一场雷雨,天空变得洁净高远,枝头飘落的黄叶,昭示着秋的来临,一缕清风扶面,凉爽透彻心骨,即使红日当头,再也没有昨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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