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又被医生们送去了外科包扎伤口,他仨脑子有没有问题,得明天拍个片才知道。
病房里,苏伟康、阿义和小涛一人脑袋上裹着个跟包鸭梨似的那种白色的网状塑料条正盘腿坐在床上聊天,看我们进来,阿义和小涛忙不迭的直腰打招呼。
苏伟康挨的最惨,脸盘子活脱脱大了两圈多,嘴里跟塞俩鹌鹑蛋似的,吐字不利索的嘟囔:“朗舅,我这算工伤吧,你是不是得包我点损失。”
就这,他手里还不离不弃的攥着半拉苹果,啃得津津有味。
我坐在他旁边,轻叹一口气道:“包,等你们出院一人给两万。”
“操,我说啥来着,我朗舅不可能让咱白被收拾。”苏伟康里面亢奋的扭头看向邻床的阿义和小涛撇嘴:“输了吧,一个人欠我一百块哈。”
“……”我无语的瞟着他仨,真是特么够活力四射的。
我看了眼苏伟康压低声音道:“这事别跟你舅说,听懂没?”
“放心,我又不傻,告诉他,让他过来跟我平分钱呐。”苏伟康满口答应,这小子的思维模式永远跟正常人不一样,我也懒得去解释那么多,清了清嗓子说:“今天要的账,事主就给了二十万分成,之前答应一家给你们拿十万的事儿,是哥吹牛逼了,但我肯定得要个结果。”
小涛咧嘴笑了笑说:“没事朗哥,我们商量过了,这钱你先拿着,就当我们往准备建立的公司入股了。”
我吸了口气道:“今晚上的仇,我帮你们报了,你们安心养好伤,该咋治咋治。”
“你知道谁干我们的?”苏伟康迷糊的仰头问我:“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呐,刚特么一出酒吧,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好几十号人,劈头盖脸的就把我们给撂翻了。”
我舔了舔嘴皮轻声说:“孙马克的人。”
“又是这个狗坷垃!”苏伟康情绪激动的咒骂,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没抓稳手里的苹果,掉在地上,可把这小子给心疼坏了,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继续往嘴里塞。
阿义眨眼犹豫几秒钟后,看向我说:“不对啊朗哥,今晚上带队的是马超,我脑袋上最后一砖头就是他拍的,他还指着我鼻子让我告诉你,以后注点意,他不定什么时候会出现。”
我愕然的问:“马超?被我踹瞎一只眼那个?”
阿义点点脑袋确认道:“对,肯定是他,以前我们都是跟侯爷玩的,一起办过几次事儿,我认的他。”
李俊峰的眼珠子一下子红了,咬着嘴皮咒骂:“这个逼养的疯了吧,侯爷倒台,我们都准备跑路之前,我还私底下借给他三千,麻痹的,他现在连你都打?”
“他不光打,而且还是动手最凶的,小涛后背的刀口是他砍的,我和康子也是被他砸晕的,他让我告诉你,不想死就离。。”阿义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干笑两声。
我摸了摸鼻尖轻声道:“不想死就离我远点是吧。”
苏伟康把苹果核扔到垃圾桶,拍了拍手掷地有声的活:“朗舅,今晚上我没发挥好,下次。。就那个残废,我肯定干的他妈都不认识。”
我笑骂道:“你快赶上今晚上那个第一刀手了,行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们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养好伤,如果谁心里有别的想法,可以私底下跟我说,咱这儿来去自由,绝对不存在什么卖身契。”
李俊峰也轻咳两声说:“小涛儿,阿义,你俩是我领过来的,本身想带你们发财,没想到整成这样,你们要是有别的出路。。”
“能*有啥想法,我们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怼回来。”苏伟康骂骂咧咧的嘟囔:“我舅跟我说过,想享受别人享受不到的东西,那就必然要承受别人承受不了的苦楚,是吧?”
小涛和阿义一齐点点脑袋,脸上表情很是坚决。
这时候,我兜里手机又响了,看了眼是江静雅的号码,我不假思索的直接挂断,这娘们八字实在太硬了,不管啥事只要跟她扯上关系,我就铁定要倒霉。
刚挂断电话不到十秒钟,她再次给我打过来,我继续挂,她接着打,反反复复持续了能有七八次,总算消停,没一会儿她给我发过来一条短信:我只是想表达一下谢意和歉意,你就那么厌恶我吗?
我不假思索的回了一条信息:“难不成我还得喜欢你呀,啥也不用表达,我全部心领,咱后会无期就算你替我积大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