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阳光洒在阳台上,他的背影高大宽厚,顾傾如坐在地上望着他,他的动作很利索,也很熟练,她看得有些慌神。
她记得小时候父亲非常疼惜母亲,每次一下班就帮妈妈做着家务,烧菜收拾房子,他不忍心母亲太过劳累,婶婶总是会用尖酸的语气说妈妈是个好命的女人,而父亲是个劳碌命。
每次她都是坐在小凳子上看父亲的背影,他的动作利索熟练,在她眼里他是这世上最伟大的父亲。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意外,她会以为她会这样幸福下去,她永远不懂得悲伤。
关天赐将所有的被子都挂好后转过头看到了还坐在地上的顾傾如,或许他从没见过这样失神的她,看到膝盖上渗出的红色液体,他的脸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这个女人是在祈求他的同情吗?“你坐在那里干嘛?需要我把你抱起来吗?”
他的声音不大,口气却凶神恶煞,顾傾如这才想起自己的失态连忙站起来,膝盖传来的刺痛让她吸了一口气。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地时候她的手腕被抓住了,又是一痛。
“我最讨厌的就是矫情做作的女人。”他说这话时眼里是惊心的犀利,顾傾如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矫情做作这个应该要用在方嫣然身上比较恰当吧。
她心里暗想着,可她没有那个胆量说出来,她还想活到老太太的时候呢。
关天赐看到她眼里的淡然,那已经没有他初见时单纯,不知怎地他心里一点也不舒服,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扔在床上,顾傾如感觉到莫名的恐惧,他永远有法子让她感到害怕,在她以为他又要惩罚她的时候,一个家里一直放着的药盒扔进她怀里。
关天赐看着她弱弱的样子直接摔门而去,在他眼里,她可没有现在这样柔弱。
顾傾如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他,对于他阴晴不定的个性她还是不想多想,打开药盒准备给伤口上药。
两年来这可不是第一次受伤了,而他从来不会像施少白那样疼惜她,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花钱买来给他泄欲的对象。
顾傾如用棉棒沾了碘酒给伤口消毒。刺痛让她咬紧了下唇,眼睛干涩地流不住任何液体。
擦拭后的新伤口下还有一个小小的伤痕,也许是时间久了,痕迹变得很淡却还是能看到,伤痕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到极点的笑。
“少白,好痛啊,呜呜,都是你害的。”学生会在圣诞节的时候举行爬山活动,顾傾如并不喜欢参加这种集体活动,她不怎么合群,觉得一堆人闹哄哄的,不如两个人好玩,可是施少白却想他们一起出去走走。
他是学生会会长,临近毕业了,他想现在还有时间可以多陪陪顾傾如。在施少白的死皮赖脸下,顾傾如最终还是答应了,出发的时候他们就比别人慢了几分,顾傾如是故意耍矫情的,那些同样是学生会的女生们个个都想往施少白身上沾,怎么说他也是大学里一等一的校草。
顾傾如可是把这名草有主的样子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是才刚爬到半坡就滑了脚,膝盖对着石阶硬生生地摔了下去,还好那天她穿了短裤,丝袜被磨破了,血从伤口里渗了出来,痛的她的眼泪像雨点似的掉下来,不断捶打施少白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