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闷在屋子里说是听她娘的什么坐月子啊,哦,她那人也病恹恹的样子啊,我正想找机会去喊你呢,可前几日不是咱们村闹那大野猪咬人的事情吗,我就没敢出去喊你来家里,现在你既然来了,也省去了我跑一趟了,麻烦娉婷妹妹先给我娘子去瞧瞧吧,别是她哪里不舒服了,她又不好意思和我说。”沈安郎抬头和白娉婷苦笑着说道。
“好的,那我等帮她诊治了,再去找爹吧,你如果瞧着咱们爹了,你记得跟他提一声,说我来给他治那眼睛了。”
说完这话,白娉婷挎着药箱走到周氏那个房间门口,掀开竹帘子进去了。
但见周氏倚靠在床榻上,一脸黑眼圈,还无精打采,好似在默默地落泪。
周氏在看见白娉婷来了,脸色不悦道,“你来做什么?可是来看我笑话的?”
她心情不好,白娉婷也懒得和她计较。
“二哥担心你,他让我给你把脉。”白娉婷淡淡道。
“我没病,我好着呢。”周氏烦躁道。
“你晚上没有睡好?”白娉婷不去在乎她对自己的态度,依旧好声好气的问道。白娉婷告诉自己,自己这是看在沈安郎的面子上。
“嗯,蝉姐儿晚上闹的我没有睡好。”周氏接着喋喋不休的说着晚上自己带蝉姐儿的各种不爽。
才不过几天的功夫,喜欢男孩子的蓝氏顿时越发不喜欢婵姐儿,带了几日便嫌弃婵姐儿吵闹,然后只好周氏自己带,如此,周氏她晚上睡不好,半夜起身给孩子喂奶,瘦了一大圈的样子。
“也就开始这几个月里,等婵姐儿大了就好了!”白娉婷安慰道。
说是这么说,周氏伸手把手腕给白娉婷把脉。
“没事儿,你只是带孩子太疲倦了……”白娉婷跟她说了一些注意点,她不晓得周氏有没有把她的话给听进去。
“娉婷妹妹,你知道吗?我特后悔分家。”周氏说道。
白娉婷闻言没有接话,只是挎着药箱准备离开。
“你别走啊。”周氏又道。
“你没有生病,好着呢,我现在去和我二哥说一声,也好叫他放心。”白娉婷心道,当初是你自己提出的分家,这会子又后悔了,应该是为了婵姐儿这会子只能自己带吧?
“你——娉婷妹妹,你可是在恨我?”周氏问道。
“我恨你做什么?你想多了。”白娉婷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掀开竹帘子走了出去。
周氏总觉得白娉婷对自己的态度不如以往热络了。
周氏一想蝉姐儿被沈安郎抱出去好一会儿了,她还没有给蝉姐儿喂奶呢。
这会子她这么一想,不由得觉得涨奶了,腋下觉得充盈起来,于是她赶紧掀开竹帘子冲着外头喊,让沈安郎赶快把婵姐儿给抱进去。
现在她在坐月子,不好在外头吹风的,她喊了好几遍也不见沈安郎回屋,顿时气急了大声吼。
“娘子,啥事儿?”沈安郎这才抱着蝉姐儿走了进来。
“我涨奶了,要给婵姐儿喂奶。”
周氏从沈安郎的手里接过婵姐儿,开始撩起衣服,给沈月蝉喂奶。
“我刚喊你呢,你往哪儿去了?我都喊的嗓子眼儿都哑了。”周氏这是在责怪沈安郎呢。
“我一边抱着孩子还在切山芋藤啊,不然咱们家猪可就没有东西吃了。”沈安郎说道。
“那你咋不让你娘抱一下婵姐儿?你这样一边抱着婵姐儿,一边切山芋藤可太危险了。下次可不许这样!”周氏听他这么说,可吓了一大跳。
“谁让你偏提分家的,娘空的时候帮咱们带一下孩子也是极好的,如今分了家,你让我老张口去喊她帮忙带蝉姐儿,偶尔几次,她不会说什么,时日一长,你不担心她有意见吗?”沈安郎这是责怪她提出分家的那意思。
“可我已经提了,当初我又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周氏委屈的说道。
“你就是想的太简单了!”沈安郎忍不住训斥道,这几日他帮忙带蝉姐儿,一边还要做饭烧菜,有时候为了让周氏的奶水多,还要想方设法的打听烧些汤汤水水的给周氏喝,比如鳝鱼汤,鲫鱼汤,黄花菜蒸碎肉末汤,菜干头汤,猪蹄金针菜汤……
“我……我知道错了……可是……可是蝉姐儿虽然不是男孩子,可也是你们沈家的血脉吧,你娘怎么尽去带那个小石头了?”周氏更是气死了,自己怎么就生不出儿子呢。暗骂自己肚子不争气。
周氏低头看着婵姐儿吮吸着乳汁,小嘴吧嗒吧嗒的吃的欢呢。
手中的婵姐儿吃完了奶,好像又有要哭的架势,周氏连忙又哄了两声,如今天热,乡下蚊子又多,没过一会儿功夫,小孩子柔嫩的脸上就被叮了个红疙瘩,周氏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儿,可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以,她心疼得直抽抽,婵姐儿更是难受得越哭越大声,令她心里也有些烦了起来,忍不住抱怨了几声,但是在抬头看见沈安郎凌厉的眼神后,她立即噤声了。
“我先去给你做晌午的饭,做了饭,我下午还要下地去。”沈安郎现在因为婵姐儿的到来,他自个儿忙的团团转,每天能睡三个时辰已经不错了。
周氏瞧见沈安郎这么忙,不由得提议道,“相公,你妹妹今个来,你能不能让她帮忙带一日婵姐儿,也好让我睡个囫囵觉,我可是有好几晚没有睡觉了,你呢也好安心去下地,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的法子是不错,可我担心娉婷妹妹未必肯答应。”沈安郎显然也希望有个人能帮忙带带蝉姐儿。
“你去和她说的话,她一准儿答应。这样吧,晌午你再留她吃一顿饭,吃人的嘴软,所以她会帮咱们的忙的。”周氏笃定的算计道。
“娉婷妹妹是个好的,还懂医术,蝉姐儿让她看顾着,我倒是也放心的。也好,如果她答应帮忙照顾婵姐儿,也好让你歇一下午,你好好睡个囫囵觉。”沈安郎到底是疼娘子的,马上一口答应了。
沈安郎转身出去,连忙从外头院子后的柴房里抱了一捆刚收割下来不久的玉米杆枝进厨房里头,将灶里的柴灰拨了一些出来,将灶膛清空了,挽了两把玉米杆,塞进了灶堂里头!
他把淘好的米倒入锅里,再放水,盖上锅盖,开始走去土灶旁烧火。
等焖饭的瞬间,他再去把刚才切了一半的山芋藤继续切起来,刚才一手抱着蝉姐儿,所以只能另外一手用力,此刻他两只手一起弄后,自然快的多了。
这山芋藤混在猪食里搅拌着,猪也喜欢吃。
听到这切山芋藤的声响,猪圈里面的猪像是知道了这是自己的口粮般,顿时都扯开嗓子叫了起来,嘎里嘎里的叫的欢,外间院子大开着,沈土根挑着两捆柴走了进来。
“爹,娉婷妹妹来了,她说有法子治好的眼疾,这会子她还在祖母的屋子里等你呢。”沈安郎抬头看向门口,对沈土根说道。
“好的,我马上进去瞧瞧。”沈土根点点头,把两捆柴扔柴房里,他去墙角的水缸里洗手,然后背着手走了他娘戴氏的屋子里。
白娉婷见戴氏把沈石头溺宠的不像话,也许是戴氏怜悯沈石头的娘去世的早,现如今对沈石头的要求简直是百依百顺。
就比如现在,沈石头要吃说要祖母给他当马骑,戴氏还真的趴在地上给沈石头当马骑。
但是戴氏的年纪毕竟大了,戴氏在地上爬了两圈实在坚持不住了。
等戴氏起来后,沈石头对戴氏说道,“祖母,我还想玩骑马,你再给我当一下马,好不好?好不好?”
“曾祖母年纪大了,老趴在地上,吃不消啊。”戴氏解释道。
“曾祖母,那让四姑姑给我当马骑吧。”沈石头眼珠子一转,贼溜溜的说道,心想是你们欺负我娘,我一定要帮我娘报仇。
什么?这个死小孩!居然让她给他当马骑?
“祖母,孩子不能太惯的。”白娉婷闻言冷着脸说道,她才不乐意呢,当马骑,亏他想的出来。
“曾祖母,四姑姑她不疼我,她是不是嫌弃我没有娘,我……哇哇哇哇……”沈石头立即眼眶一红,哇哇吼了出来。
白娉婷一听更是烦躁了,她暗道,今个真是没有出门看黄历,应该是不利于出行吧。
“小石头啊,你还有曾祖母疼你呢,你别哭啊……”沈石头一哭,戴氏立即慌了手脚,忍不住冲着白娉婷斥了一声,“你比他年长,更何况你还多了一层姑姑的身份,你咋能那么对他?不就当马骑吗,你就勉为其难给他当一次吧。这儿又没有外人的。”戴氏心疼曾孙子,此刻朝白娉婷说道。
“我做不到。”白娉婷作势起身要离开。
“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你连祖母的话也不听了?”戴氏见白娉婷冷冰冰的说那四个字,好你个我做不到,亏她处处为她们姐妹两打算,白娉婷竟然是这么对待自己的,简直令人太气愤了。
“祖母,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胡思乱想。”白娉婷不疾不徐的冷笑道。
“那你为何拒绝?”戴氏也火了,特别是怀里小石头哭的伤心极了。
“我为什么不能拒绝,难道他提什么要求,我们都该答应吗?”白娉婷更是气愤了,心凉了半截,祖母还是那个祖母,她已经是个彻底的老糊涂了。
罢了,她也不想和她把祖孙关系搞的太僵。
“我可没有那功夫给小石头当马骑,我还要去给爹治疗瞎的那只眼睛呢。”白娉婷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发火,这个祖母就是一个老糊涂,自己不要去在意。
恰好此时,沈土根走了进来。
沈石头那坏小子立马哭天抢地的哇哇大哭起来。
“咋的了?小石头?你咋哭了?”因为小石头现在是沈家唯一的男孙,特别的受宠,所以他一哭,沈土根和戴氏都急了。
“四姑姑不肯给我当马骑,呜呜……”沈石头知道只要自己哭了,祖父和曾祖母都会依自己的。
“爹,你是不是也想叫我给小石头当马骑?”白娉婷似笑非笑的问道。
“哪能呢,我听安郎说你是来给我治疗眼疾的。”沈土根摇摇头解释道。
“祖父,我就要四姑姑给我当马骑!”沈石头执拗的表示道。
沈石头吸了吸鼻子,眼眶哭的红肿的像两只水蜜桃。
“胡闹!”沈土根瞧着白娉婷冷着小脸就知道先前她就拒绝了,他自然不会勉强白娉婷,是以,他朝着沈石头训斥道。
“土根,孩子还小,况且他娘已经去了,他爹又要娶新妇,只能咱们多疼着点儿,护着点儿了,他刚才说的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要求,就让娉婷丫头满足他一次吧。”戴氏虎着老脸训斥着沈土根。
“娘,你不能这么宠他,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如果娉婷丫头愿意也就算了,娉婷丫头既然已经拒绝了,这事儿就休要再提。”沈土根果断的决定道。
“娉婷丫头,你不是说你是来帮爹治疗眼疾的吗?还不快走——”沈土根催促道。
“嗯。”白娉婷嗯了一声立马跟了上去,父女俩都没有去搭理戴氏和沈石头。
这么一来,沈石头哭的更凶了,眼泪哗哗哗的流,让戴氏怎么也哄不好,她不由得在心中怨恨白娉婷了。
不就让她给小石头当马儿骑吗?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天太热了,沈安郎的鼻尖处全是汗珠,屋里却响起了一声嘤儿的啼哭,一个如同嗓子被人捏住的尖叫声就响了起来:“相公,相公,你快点帮我来哄哄婵姐儿,她拉屎了,弄了我一手,我不好抱她。”
被这声音突然一吓,沈安郎那快速宰山芋藤的菜刀顿时没留意,一下子就切到了自己按着山芋藤的食指上头,顿时一阵钻心的疼,鲜红的血立即从染了绿色菜汁的伤口处渗了出来。
可疼死他了!
沈安郎心中不由得冒火了,心道周氏一天到晚就知道使唤他干活,她自己只要动动口就好了!
本来她坐月子吧,他想让丈母娘来他们家住个几日来帮衬他们,却被周氏给拒绝了。
瞧瞧现在,他一个人里里外外的忙的跟陀螺儿似的团团转呢。
沈安郎冷着脸儿气愤的将菜刀丢在一旁,将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含着,顿时一嘴的血腥味儿,直疼得倒吸冷气,里头婵姐儿的哭声越发厉害了,心疼死他了,这个周氏怎么当娘的?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周氏像是发怒了般,又扯着嗓子尖叫,声音都有些凄厉了:“沈安郎,你是死人不成!听听婵姐儿哭得这般厉害,你还不赶紧来哄着,是你说要自己养着,别把婵姐儿送走,你看你现在……”
听到周氏恶狠狠的数落自己的声音,沈安郎的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沈安郎想想自己每天做得比牛多,吃得比鸡少,还不时要被周氏骂上几句。
周氏在里头骂骂咧咧,沈安郎却是深呼了一口气,也不理会屋里周氏越来越大声的叫骂,污言秽语不时钻进耳朵里头,令他嘴角不住的抽了抽,却是自顾自的忍了疼,倒抽着冷气洗了手。
“二哥,你咋的了?可是被菜刀切着手指儿了?”白娉婷正好跟着沈土根从戴氏的屋子出来,她远远的瞧见沈安郎在吮吸手指的动作,不由得心中一惊。
“嗯,是的。”沈安郎点点头,只心中对周氏不体贴自己,不由得恼了。
白娉婷在看了沈安郎的手指上的伤处后,说一点小伤,抹点金疮药就没事了,一会儿,她就帮他的伤口处置好了。
“你怎么不好好切?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沈土根见儿子切山芋藤切着了手指,他关心道。
“爹,我没事儿,娉婷妹妹,你快点去帮爹治疗眼疾吧,今个你留在我家吃饭吧,我那儿有煮你喜欢吃的红烧肉呢。”沈安郎缓了缓脸色,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白娉婷笑着说自己要回去吃的,就不麻烦二哥了。
白娉婷可不是笨蛋,沈家自从重新分家后,周氏和沈安郎自己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了,但是意味着事情也多,没准儿邀请她吃午饭是假,说不定他们还会找她帮忙带孩子呢。
“沈安郎,你快点进屋来瞧瞧婵姐儿!”周氏的声音尖锐难听。
沈安郎不悦的大声吼了一声,“别吵了!我晓得了!”
沈安郎立即去端了水盆,拿了软布进屋后,瞧见婵姐儿的臀部一堆的黄金屎,他倏然气得要死。
“周氏,你怎么当娘的?婵姐儿的屁股下有屎,你咋不给她擦干净?”沈安郎看见婵姐儿哭的可怜兮兮的,可周氏却只管自己把手洗干净,坐在那儿不动了,抱也不抱婵姐儿了。
“你不是说让我别把婵姐儿送走吗?你说你会好好照顾她的,怎么这会子还要我和你一起照顾她?你不是说白天由你来照顾她吗?晚上我来看顾婵姐儿吗?你这会子啊咋不出声了?你又是不乐意,咱们现在就把婵姐儿送人吧!反正我只要儿子!”周氏也气得狠了,眼眶泛红,口不择言的骂道,丝毫不顾婵姐儿在一旁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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