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得了,别提丽才人了,她是不明白怎么楚娉婷这个乡野来的臭丫头升级的速度这么快。
楚娉婷心想看来自己有了这个封号的话,往后甭管哪个皇子继位,自己也不用辛辛苦苦站队了。
北堂瑾脸色复杂,他心道,这是他唯一能为楚娉婷做的事情,往后若是大楚内乱,这样尊贵的辅国公主的身份也能护的楚娉婷周全一二。
曲写意怎么会不明白北堂瑾的心思,只是她没有想到北堂瑾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楼兰百姓们的生存前景才来,更是为了楚娉婷而来,她心里有点酸溜溜的,可是却知道她是一国之母,不该这么小心眼,她微微的皱了皱眉,便勾了勾唇,起身对楚娉婷说了声:“恭喜朝安公主。”
“多谢楼兰皇后。”楚娉婷嫣然一笑,她怎会忽略曲写意眼中的妒色呢,不过,这个曲写意很会隐藏便是了。
北堂瑾则未再看楚娉婷一眼,而是和楚秀弦把酒言欢。
“娉婷,这是乐府新近排练的歌舞,你瞅着如何?”张润扬笑着对楚娉婷说道。
但见宽敞的走道上面出现几名身姿俏丽的女子,随着音乐摆弄着各种柔美的姿势。
紧接着从正门口缓步走来一名女子,杏眼桃腮,风娇水媚,一袭火红的长摆纱裙,云袖宽长,随着她身体的摆动,如那盛开的荼蘼花……
“还凑合吧。”楚娉婷淡淡一笑。
忽而身边伺候在一旁的宫女为楚娉婷斟茶水不小心倒洒在了楚娉婷的衣裙上。
“娉婷?”张润扬忙问道。
“奴婢手拙,还请朝安公主恕罪。”那长的容长脸的宫女马上下跪道。
“罢了,你下次注意便是,起来吧。”楚娉婷也不想为难人家,便让她告退了。
陈皇后瞧见了这一幕,便让身边的宫女如兰来问,“请问公主,是否去皇后娘娘的坤宁宫换一身衣服?皇后娘娘说之前新近做了几套衣服,本想过几日赏给自家妹子的,如今看公主这样,她问你是否要换?”
“自然是要换的。”楚娉婷心想着自己无缘无故的被洒了茶水,八成这是一个局,人家想害自己呢,行,她反正也闲的慌,陪她们玩一局便是了。
“娉婷,我陪你去?”张润扬不放心。
“我那是去皇后娘娘的寝宫,你跟着去怎么行?”楚娉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被楚娉婷这么一说后,张润扬只得乖乖的放弃了。
楚娉婷随即跟着如兰走出了鹿台,拐过御花园,忽然她发现自己跟着如兰去的地方不是坤宁宫的方向。
而且这边僻静,还绕过了侍卫执勤的地方,倒像是去冷宫的方向呢。
“如兰,咱们是不是走错了?”楚娉婷怒道。
“楚娉婷,你不笨嘛!”忽然如兰的声音开始变了,还伸手拿出簪子抵在了楚娉婷的脖颈上。
“你是谁?”楚娉婷厉色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楚娉婷就行。”如兰的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杀气。
“你这是想杀我?”楚娉婷假意吓的哆哆嗦嗦的问道。
“杀了你太便宜了,你知道吗?我最是喜欢收集美人(和谐)皮了,若是用尖锐的匕首把你这张美人(和谐)皮给剥下来。该是何等的有趣啊。”如兰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楚娉婷问道。
“楚娉婷你树下的敌人那么多,焉能知道是哪一个?再说了,我凭什么告诉你?”如兰就是不说。
“你不是皇后身边的如兰!”楚娉婷再仔细听声音分辨后,笃定道,“真正的如兰在哪里?”
“没必要告诉你!楚娉婷,你受死吧。”如兰冷冷的呵斥道,只是她才说完这话,她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然动不了了。
“是不是发现你自己突然动不了了?”楚娉婷不费吹灰之力的脱离了如兰的掌控,笑盈盈的看着她嘲讽道。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如兰吓的声音陡然提高。
“什么怎么做到的?我就是有那本事,自然也没有必要告诉你!”楚娉婷担心宫殿内事儿生变,但是这个如兰又没有处理妥当,她心中自然是不放心的。
“姐姐,你如何在这里?”忽然楚包的声音传了过来。
楚娉婷一见到楚包方才想起楚包是皇上册封的御林军大统领,此时出现在冷宫附近,也算正常。
“楚包,这个歹人拐我到这儿来想害死我,幸而我想法子制服了他,也不晓得她倒底是何人指使的,你看你有什么法子让她说真话吗?”楚娉婷觉得楚包来的时机真正好,让楚包来处置简直好极了。
“你不怕她咬舌自尽?”楚包瞅了一眼动弹不得的如兰,问道。
“我已经点了她的穴道,一时不会的,她无法咬舌自尽,只是你得想法子让她招出谁是幕后黑手。”楚娉婷仔细交代道。
“楚包,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回去鹿台那边。若是回的晚了,张润扬肯定得着急。”楚娉婷对楚包说道。
楚包点点头,便马上让手下人拿了绳子捆了如兰。
张润扬还真的很担心楚娉婷,心道如何去了那么长时间,也不见她回来,莫不是宫里谁又给娉婷下了绊子。
忽而张润扬对上丽才人的眼睛,他见丽才人垂眸,偶尔与他对上眼神,也是那种讥诮的眼神。
正当张润扬想以出恭的借口去找楚娉婷的时候,楚娉婷终于回来了,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楚娉婷的身上还是穿着来时穿的那件衣服,就连陈皇后瞧见楚娉婷一人回来,脸上的震惊也不是假的。
“如兰那丫头呢?”陈皇后正想使唤身边另外一个宫女去唤,却听到楚娉婷对皇上说自己刚才被人差点带去了冷宫。
因为之前是陈皇后让自己的贴身宫女如兰去带楚娉婷去自己的寝宫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陈皇后觉得这事儿在打自己的脸面,她慌忙给皇上请罪。
“皇上,此事和皇后娘娘无关,肯定是有人背后借机想害娉婷。”楚娉婷觉得自己和陈皇后不曾对上,要说这宫里非常想弄死她的死对头,除了丽才人,她还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楚秀弦的俊脸一黑,怒道,接着他朝着空中打了一个手势,顿时有两道黑影在楚秀弦的面前出现。
北堂瑾瞧见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惊,他倒是没有想到楚皇已经暗中培植了这么多顶尖高手,他自己的武功也很强,怎么就没有发现那些人的呼吸呢?莫不是那些人出自修真派?
“久雾,久寻,你们务必去查清此事。”楚秀弦扬手下了一道命令,然后久雾久寻二人飞快的如箭羽一般离开。
“是的,皇上,奴才们遵旨!”
“皇上——”陈皇后担忧道,她觉得自己这是被对方给算计进去了,也不知道对方是厉贤妃?还是夏德妃?抑或是丽才人?
应该不会是丽才人吧?她不是才被解除禁令没多久吗?
“皇上,这后宫里怎的隔三差五的有事儿?皇后啊!你可得上点心啊!可不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楚雍的身上啊。你如今可执掌了凤印呢!”太后娘娘本就瞧不上陈皇后,如今她见有奚落陈皇后的时候,她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陈皇后心中气得要死,心道,你个老虔婆,就为这一点事儿就落了我的脸面,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场合?
楚秀弦听到太后这么训斥陈皇后,脸色多有不耐,唇角微勾,转眸对陈皇后说道。“母后这是太爱重娉婷了,自然后宫之事,望皇后多费心了。”
“娉婷可是哀家的开心果儿,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太后含沙射影的说道,其实她这话也有嘲讽陈皇后的意思。
丽才人低垂着眼帘,如今她没有了妃位,自然是无权发言的。
“臣妾省的。”陈皇后只得微笑颔首答应。
接下来的歌舞表演,大家都看的兴致缺缺。
北堂瑾心想这是楚国皇帝的家务事,而且瞧着楚秀弦似乎不想继续下去的样子,他也识趣的就带着曲写意告辞回去了驿宫,说过几日去皇家猎场比试一翻骑射。
楚秀弦笑着答应了。
等他们一走,楚秀弦也让官员们,妃子们都散了,只是留下了张润扬,楚娉婷二人。
乾清宫。
“今晚之事,你们如何看?”楚秀弦问张润扬,楚娉婷。
“微臣觉得这事儿不是冲着娉婷来的。”张润扬沉思了半响,方才回答道。
“皇上,那人能在皇后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把贴身相处的宫女如兰替换掉,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怕这宫里头也不安全。”
“朕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如今也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楚秀弦叹了口气说道。
“不过,朕相信总能把背后之人给揪出来的!”忽而,楚秀弦闭上眼,复又睁开眼睛,眼底划过一丝阴鸷,铿锵有力的说道。
“皇上可需要助力?”楚娉婷和张润扬对视了一下后,问道。
“娉婷,可再有假死药?”楚秀弦走近楚娉婷,唇角勾了勾问道。
“难道皇上还想假死一次?”楚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问道。
“想看看哪些人对朕真心罢了!反正宫里头的人务必换成咱们自己人。”楚秀弦也不隐瞒张润扬楚娉婷二人。
“皇上,你这个决定是不是太……太危险了。”张润扬有点不太赞成。
“不是有你和楚包,还有你义父呢!你说,是不是?”楚秀弦淡淡一笑,一扫刚才脸上的阴霾。
“可是……可是皇上,这北堂瑾还没有离开呢!”张润扬有点担忧,毕竟北堂瑾的目的不太单纯,万一——反正他不敢猜测下去。
“咱们可以等北堂瑾走了再做这样的计划。”楚秀弦笑着说道。
“可是这样的话,可能会折损一些官员的。”张润扬迟疑了半响,说道。
“润扬,这次朕想来一次宫廷大换血!”楚秀弦如何会不知道有些官员的手已经长长的伸到了后宫里头了,要不然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如何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掉呢?
“皇上,是不是我刚才遇到的事儿让你做出那样的决定的?”楚娉婷大着胆子问道,只是她问了之后,也不见楚秀弦回复,她不由得有点着急,莫不是她摸了老虎的胡须了?
“也不全然是,之前朕登基,有些事儿不好当时清算,这次想一并清算掉了。”楚秀弦见张润扬和楚娉婷都是他信任的人,是以,他说道。
“皇上,你难道不考虑太后娘娘那边吗?”张润扬自从浒县回来后,也是被皇上器重的,如今负责骁骑营和京中卫所,可都是实缺啊,张润扬相当于楚秀弦的左膀右臂。
楚娉婷一听张润扬说这话便知晓皇上这是想对付承恩公府了。
不过,皇上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承恩公府里近几年都没有什么出息的人,那些子侄辈的都是纨绔子弟,不是上青楼就是下赌场,更有无耻的还去强抢民女,欺负百姓,想必太后娘娘这些日子很不待见承恩公府的人吧。
“润扬难道没有听说民间有一句话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楚秀弦面沉如水,反问道。
“自然是听说过。”张润扬被楚秀弦这么一提醒,便轻轻地颔首。
楚娉婷心道皇帝终于忍不住了,要对承恩公府出手了,这么说丽才人的好日子也没有几日了吧。
“启禀皇上,御林军大统领楚包求见。”门外响起了小太监公鸭嗓的喊叫声。
楚娉婷闻言震惊,心道,莫不是楚包已经从假的如兰那里套取到话了吗?
“传他进来。”楚秀弦低沉浑厚中略带有磁性的男音响起,语气不明。
“微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楚包进来之后就下跪行礼。
楚秀弦扬了扬眉,让他起身说话。
“启禀皇上,在冷宫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具死了半个月左右的女尸,经过坤宁宫那边宫女的指认,那具女尸便是如兰。”楚包站好了,一脸严肃的禀报道。
“真的如兰竟然已经死了。那么皇后娘娘身边的如兰是已经被换掉了半个月了?”张润扬说道。
“不是半个月吧,我估摸着应该很长时间了,没准儿大皇子楚雍之前所受的毒也许就是那个假的如兰暗中下的药呢!”楚娉婷仔细一联想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敲很合理。
“那假的如兰是否开口认罪了?”楚娉婷忙紧张的抬头看向楚包,问道。
“才没有认罪呢,我才问了几句,她就咬舌自尽了,好像是经过严密的训练似的,执行失败就自裁!”楚包没好气的说道,他眼底划过一抹浓重的挫败感。
“那你在她的身上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张润扬心思缜密,忙问道。
“有,在她的身上发现了一块玉质极好的玉佩。而且身中剧毒,就算不咬舌自尽,她也活不过两年,是梁太医说的。”楚包把自己查找的信息告知他们。
“玉佩呢?拿来瞧瞧。”楚娉婷好奇道。
“给。”楚包伸手掏出用一方锦帕包裹着的玉佩放到了楚娉婷的掌心里。
楚娉婷快速的摊开那锦帕后,垂眸仔细一看玉佩,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疑虑,她记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可认真回忆,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瞧过。
“楚包,你有见过那个假如兰的真面目吗?”楚娉婷忙问道。
“见过,我记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她。”楚包见楚娉婷突然这么问,电光火石之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姐姐,你记得吗?当初我一路护送你们姐妹俩第一次来咸阳,当时在半路上买了两个丫鬟伺候你们俩……”楚包巴拉巴拉的简单的说了一遍。
“楚包,你的意思是如兰和已经死去的宝眉很像?”楚娉婷张了张嘴,眼睛眨了眨说道。
“起码有七八分相似。这么说宝眉和假如兰有可能是姐妹?”楚包猜测道。
“楚包,你还记得你当初是从哪里买的宝眉宝菊两个丫头吗?”张润扬偏头一想,眼眸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忙催问道。
“滨州。”楚包说道。
“安远侯府的余孽?”楚娉婷隐约记得宝菊提及以前伺候主子的事情。
“楚包,你快些派人去滨州那边查一下,这事儿必须查清楚,还有,娉婷,你回府后,仔细找个机会问宝菊。”楚秀弦马上下令道。
楚娉婷自然知晓这安远侯是前朝楚燕帝篡位之后器重的大臣,没准儿拥护楚燕帝的那些党羽还想谋逆不成?
先不管这些了,想必奎哥儿许久不见爹娘,此时该是哭闹了吧?
“是的,皇上。”楚娉婷马上答应了。
楚娉婷和张润扬先楚包一步离开了皇宫。
回到咸阳侯府,奎哥儿被抱到了春晖堂林悠然处。
小家伙眼下已长开了些,依稀可见张润扬的眉眼,五官大抵都随了张润扬,倒是与楚娉婷没有相似之处,林悠然看的久了,喜爱之情越发浓郁,真是隔着一代越发的喜爱了,尤其是小家伙并不安分在她怀里摆动着小手的时候,让她想起了张润扬幼时的样子,一时间感概不已,甚是复杂的目光投在了走进来的张润扬的身上。
“你们俩怎的才回来?”林悠然笑着问道。
“娘,宫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回来迟了,不过呢,事情不大,不碍事的,你今个也累了,奎哥儿呢就让我们抱回去吧,你早点歇了吧。”张润扬柔声解释道,没敢把宫里具体发生的事情告诉给林悠然知晓,他怕她担心。
“真的?我怎么觉得娉婷的脸色不太好?”林悠然不太相信张润扬的说辞。
“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哦,娘,娉婷还有一件大喜事想要告诉你。”张润扬说道,然后眼神示意娉婷把册封正一品公主的事情说给林悠然知道。
“什么大喜事?”林悠然闻言,面色一喜,急忙催促了。
“娘,皇上册封我为正一品公主,辅国公主,哦,封号沿用朝安,还有封地呢,享受皇家公主待遇。”楚娉婷笑的眉眼弯弯。
“还要让娉婷到时候出使楼兰当特使呢。”张润扬添加了一句,脸上如沐春风,显然他也是高兴的,他相信以后咸阳侯府在咸阳勋贵圈里的地位会更上一层楼,更别提以后张家子孙后世的福祉了。
“真是大喜事啊,那行,明天早上一定要放爆竹,还要撒铜钱,施粥。”林悠然高兴的说道。
“娘,不需要那么高调吧。”张润扬闻言唇角抽了抽,反对道。
“张润扬,你懂什么!”林悠然有点小愤怒,自己儿媳的亲爹亲娘可都在浒县,再说都已经分家了,自己可是把这儿媳妇当嫡亲女儿看待的,怎能低调呢?
“好了,润扬,咱们就听娘的,只要大家开心便好。”楚娉婷觉得大家高兴高兴也无所谓的。
张润扬见自己娘和楚娉婷统一战线后,倒是没有再多废话了。
他笑着抱起奎哥儿,一道和楚娉婷告辞,然后离开了春晖堂。
奎哥儿许是饿了哭闹了几回,楚娉婷只得喂了一些空间灵泉给奎哥儿。
“娉婷,你瞧他奶娃娃一个吃的多欢快啊。”张润扬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还不时的和楚娉婷说。
“他现在很粘我,你瞧咱们去了皇宫不过两三个时辰,他就想寻我了,小眼睛乌溜溜的可会瞅人了。”楚娉婷笑弯了若似桃花的眼眸,嘴角微扬,白玉似的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光彩。
“儿子肯定看你是个大美人,这才盯着你瞧呢。”难得冰山如张润扬也会打趣楚娉婷了。
“哈哈哈……”楚娉婷笑了起来。
奎哥儿许是玩的累了,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楚娉婷便命凝香抱他去奶娘那边。
“娉婷,今个咱们都累了,早点歇歇吧。”张润扬让下人们都告退后,笑道。
“那行,咱俩一起进入随身空间泡温泉,然后再出来睡觉。”楚娉婷提议道。
“娘子的提议极好,那就这么办吧。”张润扬点点头,下一秒,张润扬只觉得自己的大手被楚娉婷一拉,很快的入了楚娉婷的随身空间,他还瞧见了莲仙。
楚娉婷把皇宫里的事情和莲仙说了一遍。
“主人,你不是有隐身衣吗?不如你今晚穿隐身衣去一趟永和宫刺探一下,看看那个假如兰事件是否是丽才人在暗中指使?”莲仙听了之后,就给楚娉婷出主意。
楚娉婷瞧了瞧在泡温泉的张润扬的背影一眼后,点点头答应了。
“那行,我得等张润扬睡着之后再去皇宫里。”
“娉婷,你快过来,咱们一起泡温泉。”张润扬发现自己每来一次随身空间后,他的武力值就提高了不少,更别提内力修为了。
“好的,我马上来。”楚娉婷笑着奔了过去。
莲仙还给楚娉婷夫妇俩准备了甜美可口的美人指葡萄呢。
一边泡温泉,一边吃着美人指葡萄,两人深情凝视,那甜蜜的样子可羡慕死莲仙了,不过,莲仙知晓自己是仙子,是可以动凡心的。
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人一同出了随身空间。
楚娉婷确定张润扬睡着之后,她才穿着隐身衣用轻功离开了咸阳侯府,直往皇宫建筑群永和宫的方向飞去。
永和宫里。
丽才人正在对阡媚说话。
“阡媚,都好几日了,本宫这脸是白嫩如少女了,可是本宫这个永和宫死气沉沉的,也不见皇上来,哎,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娘娘,做任何事情都不应该操之过急。”阡媚自顾自的拿着一条通体粉红的蛊虫在玩,若是一般人瞧见,早就吓的魂不附体了,但是丽才人在这些日子已经看的习惯了。
“你说的对,或许本宫着急了,只是本宫一看到楚娉婷那个贱人受了莫大的尊荣,这心中气闷之极,你也不帮本宫出个好主意弄死她。”丽才人这话显然是在责备阡媚。
“娘娘你莫要着急,咱们从长计议,再说了,马上北梁太子一来,你以为楚娉婷会赢吗?我听说北梁太子带来了北梁的颜医女,那医术在北梁那是首屈一指的。”阡媚笑盈盈的说道。
“希望能让楚娉婷的颜面扫地,最好气得吐血死翘翘。”丽才人对楚娉婷的恨意非常浓郁。
楚娉婷因为穿了空间出品的隐身衣,所以永和宫主仆的对话,她给听的一清二楚。
楚娉婷本想马上离开,但是一看到阡媚把玩的蛊虫后,顿时心中一骇,莫不是这阡媚是宫彦风口中所说的那木铃?
只是现在她也不能确定?该如何试探呢?
楚娉婷忽然想起自己穿着隐身衣呢,她们又瞧不见自己,不如去把阡媚手里拿着的蛊虫拿走,且看她是什么反应?
“啊……阡……阡媚……虫子自己飞……飞来飞去了……好……好吓人。”丽才人见蛊虫自己飞起来,一瞬间吓的花容失色。
阡媚也没有想到蛊虫突然之间变得古怪了,她皱了皱眉,旋即一个转身,抬手去扯那蛊虫,只是每次当她的手快要抓到那蛊虫的时候,却又被蛊虫飞走了。
“可恶,该死的!”阡媚见抓不到蛊虫,立马伸手催动内力逼出了自己体内种植的母蛊。
楚娉婷见了唇角抽了抽,因为她终于确定了阡媚的身份,此人该是宫彦风口中的瓦剌女子那木铃。
只是这个阡媚如何到了宫里来的?
看来自己要好好的查探一番才是。
“阡媚,莫要在本宫面前弄这恶心的玩意儿,你快些告退吧,本宫乏了。”丽才人如今还敢自称本宫,自然是因为太后娘娘这棵大树为她撑腰。
彼时阡媚已经用母蛊把那条蛊虫给收了回来。
“你别不喜欢啊!之前若不是用这蛊虫,你哪里能变得这么漂亮,皮肤又好?”阡媚觉得丽才人是个没见识的,少不得要出语埋汰她了。
“哼!”丽才人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后便回了内殿去歇息了。
阡媚冷笑了一声,利落的收起蛊虫折回了自己的房间。
楚娉婷则出了永和宫,本想去旁的宫殿再打探一番,可是想着自己出来的时间很长了,别张润扬突然醒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他肯定要着急的,这么一想后,楚娉婷就干脆回了咸阳侯府。
黑色肆意的在天空中漫延开来,繁星点点,皎洁的月色也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幸好楚娉婷回来的及时,张润扬还没有醒来。
于是楚娉婷便在他的身边睡了下来,许是疲倦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清晨,张润扬率先醒来,在楚娉婷的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后方才起身穿衣。
闻得窸窸窣窣的穿衣的声音,再听见奎哥儿的哭闹声,楚娉婷自然也被吵醒了。
“你们夫人起了,快来伺候。”张润扬扬声吩咐道。
守在门外的凝香和沉香听见传唤忙命丫鬟抬着水进了屋内,凝香手中捧着木托,上面整齐的叠放着楚娉婷的衣衫,待服侍着二位主子沐浴后,凝香和沉香一左一右的伺候着楚娉婷换上了玫红色绣着缠枝莲花的金边荷花坠地裙。
等穿好之后,又让沉香为其梳了一个端庄不失妩媚的飞云髻,上面斜插着蜻蜓衔玉珠步摇,发鬓上方拢着一柄鎏金喜鹊珠花梳篦,玉白似的耳垂上带了一对绿翡翠滴珠耳珰。
最后又在二个手腕上套了一对金丝八宝双扣金手镯和雕花芙蓉臂环,这般收拾下来,张润扬早就穿戴整齐的等在一边,满是兴味的瞧着莲瓣铜镜里映出的美人,手里把玩着从紫檀木雕花贴金的匣子里拿出的白玉手镯,时不时的朝着上空一抛。
“哎呀,这白玉手镯很是金贵的,你可别给我弄坏了,你快点去瞧瞧奎哥儿。”楚娉婷微笑着伸手收走了张润扬正在把玩的白玉手镯。
“回头我送你十对这样的白玉手镯,看把你心疼的。”张润扬说是这么说,但是他马上伸手把白玉手镯重新放回了匣子里。
“启禀夫人,奎哥儿吃了奶娘的奶水已经睡下了。”外面的小丫鬟叫锦绣的进来回禀报。
“瞧瞧,咱们家奎哥儿多乖啊,一听说你让我去瞧他,他马上就睡着了。”张润扬心情极好,打趣道。
楚娉婷闻言但笑不语。
张润扬见楚娉婷也收拾妥当,就命丫鬟摆了早膳,这早膳热气腾腾不说,样式也是极其考究,水晶虾饺、金翠酥饼、燕窝羹、生煎云吞等等。
“娉婷,水晶虾饺你最是爱吃,快尝尝。”张润扬执着银筷子就给楚娉婷夹了一只晶莹剔透透着粉色的水晶虾饺到楚娉婷面前的白底蓝花的白玉碗里。
楚娉婷嘴角弯了弯,眨着一双明媚多情的大眼睛,娇滴滴的打趣道:“你还是自己吃吧,突然这么给我献殷勤,别人还以为你背着我做了什么错事呢!”
“没,只是看你最近颇为辛苦。对了,咱们奎哥儿的满月酒什么时候办?”都拖了一个月了,张润扬早就想办了,只是楚娉婷说自家奎哥儿反正是男孩子,寻个好日子再办满月酒也不迟。
“下月初八,你觉得好吗?我瞧着差不多春暖花开呢,天气暖暖的,可不能像洗三那会儿,天上下雪瞧把奎哥儿给冻得。”楚娉婷感叹道。
“那好吧,这事儿就听你的,下月初三,桂嬷嬷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张润扬点点头答应了。
张润扬和楚娉婷用了早膳后就去了春晖堂给母亲林悠然请安。
“怎么不见奎哥儿?”林悠然笑着问道。
“奎哥儿睡着了,等他醒来,我让奶娘抱来给娘瞧瞧。”楚娉婷笑着说道,眼底浮现丝丝柔情。
“也好,奎哥儿真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家伙,我是越看越喜欢,他多像润扬小时候啊。”林悠然很是喜欢宝贝孙子,一打开话匣子就离不开宝贝孙子的话。
“娘,你拿着这个雕花的檀香盒出来做什么?”张润扬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给我孙子的宝贝,里面都是我这些年积累的银票,首饰,还有一对上佳的羊脂白玉手镯,以后让奎哥儿送给他媳妇儿戴。”林悠然命冯妈妈把那个檀香盒递到了楚娉婷的手里。
“娘,奎哥儿还是个小婴儿呢,你就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全给了他。往后若是娉婷再给我生几个娃,你这不是给不出来了吗?”张润扬心道奎哥儿还是个小屁孩呢,一下就把他老娘的老底都给掏空了。
“那不是有你和娉婷吗?行了,你们俩该干啥干啥去,我还有事要去一趟白马寺上香还愿呢。”林悠然对张润扬,楚娉婷说道。
“润扬,你还是派人一路护送娘去白马寺吧。”楚娉婷想了想说道。
“不必那么麻烦了。”林悠然不肯。
“罢了,也不是太远,咱们就让娘带着冯妈妈一道去吧,反正冯妈妈也会点武功的。想必这一路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张润扬对楚娉婷说道。
楚娉婷见张润扬对自己眨了眨眼睛,便知晓张润扬是想派人暗中保护林悠然呢。
既然如此,楚娉婷是不打算去拆穿了。
白马寺乃楚国九大名寺之首,更因为寺庙的风景极好,加上主持智云大师的知名度高,很自然的,这白马寺在咸阳,乃至家喻户晓,更别提楼兰,漠北,西凉,北梁,真可谓名扬天下的。
甚至还有文人雅士慕名而来,只是因着今日不是初一十五,所以烧香祈福的人不是很多。
咸阳侯府的马车在白马寺位于的金雀山下停下。
冯妈妈搀扶着林悠然,后面跟着丫鬟婆子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
本来是可以抬轿子的,但是林悠然说必须诚心诚意的还愿才好。
于是林悠然一行人踏着青石板的小路,往山上走去。
然而白马寺是建在金雀山的半山腰的,寺庙古色古香,恢弘明丽,高大庄严,整座寺庙掩映在雪白的梅花林中,偶露出的杏黄一角透着几分神秘的佛教色彩。
门前的一片宽大的广场,有三三两两的小贩在兜售香烛,冥币以及各式小玩意,引得来烧香的人们围观问价。
庙内供奉着一尊十三尺高的玉观音,手拿净瓶,有鲜绿的杨柳儿插着,阳光斜碎着洒在玉观音的身上,绽放着一抹金色的光芒,看之慈眉善目,神采飞扬。
“老夫人,老奴已经捐了香油钱了,你是不是要去那边抽支签?”冯妈妈见林悠然虔诚的在玉观音面前的蒲团上合掌又磕头好几次,待她起身后,她走过去问道。
“去抽签?不必了吧,如今家里事情都极好呢。我倒是多年未见智云大师了,今日也不晓得他在不在寺庙里?”林悠然想着智云大师最是喜欢云游四海,所以她也无法保证智云大师是否在白马寺里?
“那老奴去找个小沙弥问问。”冯妈妈笑着说道。
“也好,省的我白等了。”林悠然点点头。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冯妈妈打听到了,说智云大师此时正在见贵客,不过一会就能见她了,但是还要林悠然在等一会儿。
林悠然便答应了,然后就带着冯妈妈去了一处僻静的厢房里歇息,这处厢房之前林悠然也曾带张润扬住过一段日子。
“老夫人,都晌午了,是不是在寺庙里吃了素饺面再回侯府?”冯妈妈瞧着天色,笑着问林悠然。
“也好。我想在厢房里静一静,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林悠然面色淡淡的吩咐道。
“是的,老夫人。”冯妈妈便带着丫鬟婆子一起告退了。
林悠然端坐在厢房的榻上,待坐了一会儿后,起身去墙壁旁,四下确定无人后,抬手搬开了一块活动的砖头,方才从里面捧出了一包黑布包着的盒子来。
恰在这时,厢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惊的林悠然慌忙把手里的东西给藏在了身后。
谁料来的人竟然是熟人,正是一字并肩王楚维。
“楚维——你在跟踪我!”林悠然愤怒的指责他。
“你想骂便骂吧,外面伺候的冯妈妈等人已经被我遣开了,方才智云大师让小沙弥传的话也是我让你假传的。”楚维俊美的老脸一红,他尴尬的轻咳一声说道。
“你给我滚!反正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林悠然眼神清冷的吼道。
“你就这么喜欢张扇博吗?”楚维脸色阴沉,但是又碍于林悠然的态度,他只得厚着脸皮,问道。
楚维口中的张扇博便是已过世的荆国公,张润扬的父亲。
“楚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还是快走吧,明天你也别来咸阳侯府,滚!”林悠然直言让他滚,这让楚维心中暗叹自己竟是一步错,步步错。
楚维沉默了半响,接着他扬手掌风一推就把门给关上了。
“你背后藏的是什么东西?”楚维好奇道。
“我不会告诉你的,还有,你把冯妈妈她们弄去哪里了?”林悠然怒气高燃,马上质问他。
“都去吃白马寺出名的素饺面了吧。”楚维也不惧怕林悠然的怒火,举步凑近她边上,赔笑着说道。
“你做什么靠我这么近?”林悠然暗骂自己不镇定。
“润扬是我和你的孩子,对吗?”楚维觉得自己忍耐了许久,但是这次连嫡亲的孙子都有了,他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他也想含饴弄孙,也想享那天伦之乐的不是吗?
“不是!”林悠然摇摇头,很坚决的说不。
“肯定是,我有仔细瞧过,润扬那孩子的性子随了我,而且有时候指挥士兵的手势都和我一模一样……”楚维笃定的说道。
楚维年近四旬,可保养的极好,颀长挺拔,风姿俊秀,温润至极,举手投足间的潇洒极能诱惑人心,倒也不负他早些年美男子的美名,更何况还是习武之人,身体本就比同年的那些老爷们来的稳健些。
林悠然的视线再次收回,对于他的说辞,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是巧合!”林悠然特淡定的说道。
“那当初你们母子被荆国公府的太夫人驱赶出来的原因又是什么?还有东昌侯府为什么至今不肯承认你和润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林悠然,咱们已经不再年轻了,凭什么你到老了还要受苦,难不成我楚维活生生的一个人还比不过一个死人吗?即使张润扬不是我的亲生孩子,我想我也不会亏待他的,更何况他本就是我的亲生孩子,他的生辰——”正当楚维说的声情并茂的时候,却被林悠然狠狠的甩手打了楚维一巴掌。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强占了我的身子,我如何会怀上润扬?如何会被荆国公府驱赶,更是被东昌侯府放弃,害的我变成了家族的弃子!”这个时候,楚维把林悠然心中深切的怨恨都给一股脑儿的激发了出来。
林悠然一声高过一声的恼恨怨言听的楚维心中很是内疚。
记忆倒带似回到了林悠然的豆蔻年华。
那时候,林悠然身为东昌侯府的嫡女,吃穿都是极为精致的。
楚维和东昌侯府的林世子林进关系不错,林进就是林若水的亲爹。
素有往来后,楚维自然也常常见到林悠然,不由得一颗心都挂在了她的身上,只待她快快长大。
记忆中的她,彼时,她豆蔻年华,生的五官明媚,秀姿翩然,模样生的极是娇艳,一双凤目微挑,眼里流动的神采煞是飞扬,不点而红的薄唇微微轻扬,声音不见一点软绵,反倒是如黄莺出谷,极为是好听。
“维哥哥,待我长大,你带我去看江南烟雨,漠北黄沙,去看香山红叶……”一声声的还在耳边响起。
但是他等到的是什么?
他不过是去了边疆打仗,回来的时候却得知林悠然已经在半年前嫁给了荆国公世子张扇博。而且他知道她的日子过的不太好,可是他约她,却被她给拒绝了。
直到张扇博生了恶疾去了,他终于克制不住心中的期望,他想见她一面,却不料被她狠心拒绝,他愤怒之下强占了她的身子……
谁说往事如烟,其实有些事情一直记在心里,挥之不去罢了。
“张扇博已经死了,荆国公府也快倒了,你何必纠结于过去,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呢?”是的,楚维觉得自己一直在等林悠然。
张润扬多大的年纪,他就等了林悠然多少年!
“你不是有妻有妾吗?怎的有脸面对我说这种无耻的话?”林悠然不满的质问道。
“悠然,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娶妻,也没有纳妾,更没有通房丫头伺候,我这些年都是一个人,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日,等到了现在,咱们的孙子都出生了,你为何不肯给我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机会呢?你莫不是想让我去跟皇上请旨赐婚?”楚维听了她说的话,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好像是啊,她倒是没有听说过一字并肩王娶妻纳妾什么的,外面还说他战场上被敌军伤了身子,落下了什么隐疾,莫不是这些传闻都是他给派人放出去的?
“那……那你的隐疾是怎么一回事?”林悠然好奇的问道。
“我没有什么隐疾,那是为了应付某些不必要的麻烦才派人传出去的谣言,这样也好让自己的耳朵清静一些,悠然,你要相信我,我一直都在等你啊。”楚维嘴角微微一牵。
“你说够了吗?说够了的话,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林悠然恼怒道。
“不想再看见我?你以为可能吗?悠然,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如果当时我知道你爹娘想和荆国公府议亲,我说什么都会在去边疆之前把你我的亲事给定下来的。”其实楚维当时走之前也确实这么想的,只是一想到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自己战死沙场,那谁来照顾悠然呢?
“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太过激动,也不想看见我,那罢了,我先回去了,明个一早我会去咸阳侯府见我的亲孙子的。”楚维见林悠然面色沉郁,别开脸不瞧他的样子,他晓得林悠然心中估计是恨自己的,罢了,他想他会用时间去证明他对她的那份深切绵长的感情的。
林悠然本来以为楚维只是说说罢了,谁料竟然是真的走了,等他一走,林悠然方才发现自己忽然瘫软的往地上一坐,她刚才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她倒低是怎样的一个母亲?她真是没脸见儿子儿媳了。
她抹掉了眼眶里晶莹的泪珠,然后把盒子打开,里面是楚维年少时期赠送给她的礼物,有泥人,有团扇,有玉佩……一件件都蕴含着他们之间的深情厚谊。
楚娉婷发现张润扬自从等林悠然从白马寺回来后,张润扬的脸色就阴沉的可怕。
“张润扬,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也不和我说话呢?”楚娉婷多少有点恼意的。
“娉婷……我……我没事。”张润扬摇摇头蹙眉道。
张润扬脑海里便浮现出刚才两个暗卫一路护送他母亲林悠然回来后,他们禀报给他知晓的情况。
“启禀侯爷,一字并肩王和老夫人在厢房里独处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
“润扬,你这样还叫没事?你快和我说!别有事儿没事儿的憋闷在心里头,这样你让我很不自在,还有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娘子看待啊?”楚娉婷颇为郁闷。
楚娉婷相信自己第六感,她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情况的!
“我当然是把你当娘子看待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啊!娘子,我……我其实是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但是我发现我突然说不出口。”张润扬觉得自己烦透了。
“你说吧,反正这里就咱们夫妻俩。”楚娉婷笑着催促他说出来,还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只是当张润扬把之前暗卫禀报给自己的事情说给楚娉婷听的时候,楚娉婷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对他说。
“这有什么?你不要瞎怀疑!”
“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总是不妥当的!”张润扬没好气的对楚娉婷说道。
“你……你真是迂腐,哎,其实吧反正明个义父要来,你到时候可以私下里问他啊。”楚娉婷想了想说道。
“我……我可问不出口,事关我娘的名誉……我反正问不出口。”张润扬觉得尴尬。
“那这样吧,你派心腹之人私下里查查,且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虽然怀疑婆婆和人有染,太不道德,可是楚娉婷见张润扬这般为难,只得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出来。
“嗯,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张润扬竟然赞成了。
宁安侯府慈湖轩。
戴姨娘不经意的打量着与姐妹们坐在一处的琉璃郡主,一袭滚雪细纱绣芙蓉花开的十二幅坠地裙,头挽着娇花流云髻,发鬓处点缀着垂珠梅花花钿,又斜插着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衬得一张小脸明艳娇媚,恍若五月天里开的极艳的石榴花,在一瞧自家女儿,穿着打扮亦是十分富贵,可举手投足却不免不够大气,或者说是缺少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骄矜贵气。
不过自从琉璃郡主二婚嫁给了狄青后,那小日子可是越过越红火。
“听说昨个宫宴上皇上册封你的好友为辅国公主了,你有没有去咸阳侯府送礼物啊?”庶出的三小姐斐嫣问道。
“还没有呢,不过,我相公说了等他准备好了,就来宁安侯府接我,然后一起去咸阳侯府送礼物。”这次琉璃郡主是因为三妹斐嫣出嫁之后回门后,她是来聚一聚的。
众姐妹闻言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这二嫁还能嫁的如此之好的,免不了让人妒忌死。
不一会儿,狄青骑着汗血宝马来接琉璃郡主了。
如今成家立业的狄青越发的有男人味了,这不,那些宁安侯府的丫鬟们瞧见了俊逸的狄青后,都纷纷红了小脸低下头去。
“相公,你瞧你每次来我娘家接我走,那些小丫鬟们的眼神都盯着你瞧呢。”琉璃说完这话,不由得双颊泛红,眼波流转,神采微嗔亦娇,说不出的秀美绝伦。
“那娘子不觉得咱俩在一起很幸福吗?”狄青笑盈盈的说道。
“是很幸福,但是我更感激娉婷,若不是她做媒,咱俩也不会在一起了。”琉璃郡主唇角勾着甜美的笑意,挨近他骑着的马儿身边,说道。
“谁说不是呢?娘子,我陪你坐马车。”也不等琉璃郡主答应,那狄青旋即翻身下马,轻盈落地后,伸手拉起琉璃郡主的手走向马车。
“啊……好吧……”她在丫鬟们艳羡下,被狄青抱上了马车。
“娘子,你的那些姐妹们有没有欺负你?”他担心道。
“才没有呢。她们啊都是一个个羡慕我的好福气呢。”
一上马车,琉璃郡主嘟着红润的樱唇,眼里溢出的笑意却略显几分俏皮的味道,扑在狄青的怀里,伸出纤长白皙的手臂搂着他的脖颈,笑道。
“娘子,你这么热情?莫不是有什么好消息想告诉我?”狄青眨了眨眼睛,调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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