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一鬼二瞧了瞧张润扬,在张润扬点点头后,马上下跪着点点头,意思是他们明白了,让白娉婷放心。
虽然他们很好奇白娉婷是如何清楚南疆侯府的别院里头究竟多少人的,可是这会子见白娉婷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们也信了八分,还有两分是因为张润扬点头了。
张润扬心中猜测白娉婷能知晓南疆侯在咸阳城的别院具体多少人,肯定是因为白娉婷有随身空间相助的缘故,详情什么的,他此时也不会去问,一脸全然信任白娉婷的样子。
“娉婷,走吧。”张润扬朝着白娉婷喊道。
白娉婷点点头答应了。看了看进去的具体路径,挑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做依靠,两人就如同两只黑鹰,轻飘飘的几个纵身起落进了南疆侯的别院。
两人配合默契,随时躲避过侍卫们和暗卫的眼睛,在树杈间和屋脊间闪转腾挪身,没一会,两人来到最后面的那个二层小楼,隐身在一个高大的橡树上,透过枝桠缝隙看向二楼,只见那二楼房间门口站着两个精瘦的汉子,显然是保护南疆侯的贴身暗卫。
白娉婷看他们守卫严密,不觉思忖一番,低声附耳对张润扬低语道:“他们守卫严密,咱们不可贸然过去,待我想个法子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我们趁机上二楼屋顶隐匿!罢了!我再想别的法子吧!”
张润扬点点头,他相信白娉婷有法子做到。
白娉婷随即摘了几片橡树的树叶刷刷刷的飞向院内四处,还用口技惟妙惟肖的学习猫叫。
张润扬蹙眉,但是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惊喜,自己这小媳妇儿到底能会多少技能,居然还会江湖上老艺人才会的口技,真是个厉害的。
白娉婷得瑟的笑了一下,然后抬手指着那些被自己假装的猫叫声吸引开来的那些侍卫和暗卫。
“你还笑,让他们发现了可不得了。”张润扬伸出手指对着白娉婷做了一个噤声的示意。
白娉婷吐了吐舌头,然后闭上眼睛,轻声呼唤莲仙出现,然后莲仙隔空送给了白娉婷一粒隐身丸,时效为一个时辰。
“喂,快点儿吃下去。”白娉婷示意张润扬把她手中的隐身丸给吞下去。
张润扬先是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吞了下去,嗯。服用下去后,他发现自己突然消失了,但是却能看见白娉婷在笑,白娉婷呢也乘机换上了隐身衣穿上。
于是两人都隐身起来了,外人压根就瞧不见。
张润扬方才觉察出白娉婷为何让自己服用那神奇的药丸的缘故,原来可以隐身,此时他更是心中在赞叹白娉婷拥有的随身空间真是仙家宝贝,不觉对着白娉婷勾唇一笑,白娉婷也是调皮狡黠一笑,两人默契的大摇大摆的进屋,反正屋子里的人也见不着他们,于是把这些人说的话给一字不露的给听到了耳朵里了。
此时听到白娉婷表演的口技学猫叫上当的人陆续回来了,一个个嘴里骂骂咧咧的道:“他娘的,上当了。”
“父亲,你不是答应我把那个朝安郡主给弄到手吗?怎的让她嫁给别人了?”南疆侯嫡幼子秦惜兆不乐意的说道。
“那是抛绣球抢亲,那个时候你还在南疆呢,难不成我亲自去抢?那我不是明晃晃的和皇上作对吗?”南疆侯觉得秦惜兆真蠢,自己到时候若是得到了大楚的江山,自己还真是不放心把江山交给这么个蠢儿子呢。
“父亲,你怎么老是畏首畏尾的,现如今妹妹都怀了身孕,只要生下男胎,再把皇帝给弄死,还不是你挟天子以令诸侯吗?”秦惜兆很生气,如果不是那什么除夕宫宴,自己至于被人当成喜欢男色吗,自己如今成了整个大楚好男色的坏榜样了,背后不知道多少人在戳他的脊梁骨骂他不要脸呢,这一切都是那个朝安郡主害的,所以他一定要把朝安郡主给弄到手,然后霸占她的清白,让她后悔的下跪给自己舔脚趾头。
“本来是有这个把握的,但是之前王丞相和武安侯府被那般利索的处决,咱们还是要小心行事的。”南疆侯是想稳妥一点,毕竟他是想做谋权篡位的大事。
“父亲,不如让妹妹暗中给皇帝下慢性的毒药,你觉得呢?”秦惜兆又献计道。
南疆侯听了这话气的老脸发红,端起杯子连着喝了几口水,训斥道:“你以为皇上是好糊弄的,你以为皇上的太医院是吃干饭的吗?你以为朝安郡主治疗不好皇上的毒吗?”
“难道那个小贱人的医术真有那么神奇?”秦惜兆可不太相信。
“自然很神奇,听说那丫头还帮皇后亲自接生呢,要不怎么她成个亲,还要帝后亲临,就连太后对她也是很赏识的,如果能把这个丫头拉到咱们的阵营就好了。”南疆侯有点遗憾,说道。
“父亲,不如咱们寻个机会暗中逮住了那个丫头,然后我给睡了那个丫头,保管我把她驯的服服帖帖的,女人不就那样吗。”说完,秦惜兆臆想着自己得到朝安郡主的身子的那一刻高兴的一幕,只是忽然觉得自己脸颊上一疼,好似被什么大的虫子咬了似的。
秦惜兆只觉得自己疼的龇牙咧嘴的。
“你怎么了?”南疆侯皱了皱眉,刚才还神清气爽的嫡幼子怎的一会儿的功夫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了,好像是被什么人掐了似的,只是在这里,也就他们父子俩啊,真的没有旁人啊,难道是鬼?
白娉婷憋笑憋的辛苦死了,自然是服用了隐身丸的张润扬,他听到刚才秦惜兆低俗不堪的话语后,气得不得了,于是为她伸张正义了吧,瞧瞧张润扬一会儿上前去抓他的脸颊,一会儿伸出脚去踹,去踢秦惜兆,可怜秦惜兆疼的肝儿都疼了。
“嗷嗷嗷,父亲啊,救命啊,有鬼啊!有鬼啊!救命啊!”无论秦惜兆怎么逃,他都感觉自己似被人打了一样。
白娉婷心想具体怎么谋反的事儿还没有打听到呢,于是她抬手让张润扬住手,两人站在一起,继续大大方方的偷听南疆侯父子俩说话。
“父亲,有鬼啊,真的有鬼。”秦惜兆口中还在嘀咕。“父亲,明个一早让人去道观喊一帮道士来别院抓鬼吧。”秦惜兆心中害怕,于是提建议道。
“那怎么行?万一让人发现了咱们这儿有藏匿私盐的罪证,咱们岂不是倒霉了?”南疆侯摇摇头说道。
张润扬闻言心中一想,莫非南疆侯贩卖私盐?
白娉婷心道古代的盐税很高,莫不是南疆侯靠贩卖私盐敛财,然后暗中大肆招兵买马?
“父亲,你不能总这么被动啊!按我说不如在皇上的万寿节动手?”秦惜兆揉了揉发疼的脸颊,对南疆侯说道。
“嗯,这么一想也不是不可以,罢了,咱们先从长计议吧。”南疆侯说道。
“父亲,今日娘进宫去见妹妹的时候,已经带了一包无色无味的毒药去了漪心殿。”秦惜兆见他爹还想徐徐图之,便发狠道。
“你这混账东西,怎的动手之前不和为父好好商量?万一你妹她失败,岂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南疆侯被这个愚蠢的儿子气得黄疸水都要翻涌而出了。
张润扬一听这两人真的在密谋谋反,还想给皇上下毒,谋害皇上,弄什么谋权篡位,这还得了?
张润扬愤怒之下一脚踹翻了凳子,就这么个动作把南疆侯父子吓的脸色发白。
“父亲,会不会真的有鬼?”秦惜兆也许是坏事儿做多了,此时竟然疑神疑鬼起来。
“来者何人?请报上名来!”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南疆侯立马抱拳恭敬道。
但是张润扬和白娉婷才不鸟他呢,继续戏刷南疆侯父子俩。
南疆侯面色虽然淡定,可心中到底还是怕死的。
而且他上过战场,杀死的人也多,是以,他不止害怕,还担心那些被自己杀死的冤魂深夜来找自己索命。
白娉婷干脆掌风一挥,屋子内所有的蜡烛的烛火全都灭了,她的嘴巴里发出可怕的呜咽声,许是口技表演的太精彩了,让南疆侯吓得毛骨悚然不说,吓的一泡尿还撒在了身上,弄的南疆侯全身臭烘烘的,总之非常的狼狈。
当然秦惜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一只脚还被张润扬搬的一只椅子给砸中了,吓的他面如土色,人也差点儿变成痴呆。
“来人呐,来人呐,有鬼,有鬼。”南疆侯父子俩吓的抱头鼠窜的乱喊一通。
张润扬和白娉婷见探听的差不多了,便一起出了府邸。白娉婷再给张润扬一粒显露丸,是以,张润扬不用隐身了,白娉婷自然也脱下了隐身衣。
“走吧,咱们赶快回去,这个地方不安全。”张润扬想着还是先回去张府再细说。
寻到刚才和鬼一鬼二他们分手的屋脊,鬼一看两人回来,急忙现身过来道:“主公,夫人,怎么样?没事吧?”
“这里不太安全,快撤退。”张润扬对鬼一鬼二说道。
几人再一次顺着原路回去,在路上,张润扬悄声告诉了鬼一鬼二暗中想谋权篡位的事儿,几个人悄悄地回到张府梅林阁,花厅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在摇曳,张润扬推了虚掩的门进去,正在等待他们归来,此时还在灯下绣花的凝香和沉香闻声一下子跳了起来,待看清楚是自家郡主和姑爷回来了,凝香过来拉着白娉婷就不松手,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嘴里连声说道:“郡主,您们可回来了,紧张死我和沉香了!之前你不让奴婢们跟着去,郡主,您快坐下歇歇,鬼一鬼二,你们也坐,你们都辛苦了,快喝杯热茶,吃点点心!”
沉香已经去倒茶水了,两个婢女很是自觉,也不问详细情况。
“明个我一早进宫去和皇上说,今个也晚了,咱们先歇着吧,鬼一鬼二,你们你快去歇着。凝香,沉香,伺候你们郡主去沐浴。”张润扬抬手拿下了黑色面巾,然后阴沉着脸色下令道。
两人都沐浴之后,到了卧室里头,终于是两个人了,白娉婷方才问道。
“润扬,你是不是还在生气秦惜兆那个混蛋的话?”
“嗯,我刚才真后悔没有弄死他。”张润扬脸色阴鸷,很显然对于刚才偷听到的南疆侯父子暗中蓄意谋反的事儿,心中十分不快。或者还夹杂了一点儿私人恩怨,毕竟娘子还被那个混账东西说了一些意淫的话,简直气死他了。
“别想了,咱们早点歇息吧,你明个还要进宫呢。”白娉婷笑着安抚道。
张润扬只得脱了衣服睡觉了,今晚他也没那个兴趣和白娉婷行那鱼水之欢,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娉婷则等他熟睡之后进入随身空间。
“主人,那个南疆侯的嫡幼子实在太过分,不如咱们去那个别院放一群灵马蜂蛰的他满头包怎么样?”莲仙此时气得也不轻,笑眯眯的对白娉婷说着自己的主意。
“你这主意是不错,那你马上去一趟南疆侯的别院放一群马蜂去蛰他们父子个满头包,也好消我这心口之怨气。”白娉婷觉得一下子把他们弄死了太便宜了他们,还不如慢慢的折磨这对十恶不赦的奸臣父子。
说完这话,白娉婷在随身空间的温泉里泡了一会儿,松了松筋骨才出了随身空间。
“娉婷……”忽然张润扬睁开眼看着白娉婷突然出现,激动道。
“你……你没有睡着吗?”白娉婷很是诧异,刚才她还以为张润扬睡着了呢。
“是的,我只是起来如厕,看我身边被褥上冰凉,就晓得你离开好一会儿,定是去那世外桃源了。”张润扬猜测道,然后他一边说一边把她给拥入怀里。
“张润扬,你做什么?”白娉婷很不习惯他大半夜的又来亲她了,白皙的俏脸上此时被张润扬吻的湿润润的一片,吻着吻着弄的两人都来了那啥兴致。
于是两人奋战了一宿后,在凌晨要了热水,可把白娉婷羞死了,始终觉得张润扬精力旺盛。
次日一早,白娉婷起了个早,梳洗一番后,她身穿一袭鹅黄色拖地锦纱裙,皓腕上缠绕着雪白的素绫。
她让凝香给她扎了三条小辫子绕成弯月状,辫子尾部系上鹅黄色缎带,其他头发披散下来,掠过耳际,慵懒的微微打着小卷儿,更衬托的她精致妩媚,气韵出尘,最后在脸上抹了珍珠羊乳霜呵护雪嫩肌肤才算完。
“少奶奶,是不是要喝一杯杏仁羊乳茶?”黑樱笑着问道。
“没错。”白娉婷优雅的接过杏仁羊乳茶,然后她开口问道:“刘婆子和蒋婆子现在何处?”
“昨个花了银子请了郎中,说是伤势过重,要在床上躺两三个月才能下得床来。”黑樱禀报道。
“你们少爷怎么个说法?”白娉婷喝完杏仁羊乳茶,又问道。
“娉婷,你想知道我的做法,何必去问黑樱?”恰巧此时在外头晨练武功的张润扬赤裸着背部,大汗淋漓的走了进来。
“润扬,你晨练结束了,累吗?”白娉婷笑着问道,然后主动从婢女粉樱的手里接过汗巾蘸了温热的水去帮张润扬擦汗。
“不累,坚持了也就这样,习惯了就好。”张润扬点点头说道。“我决定发卖了他们。就这样!”
“嗯,那便这样吧,以儆效尤也好!”她笑道。
“娘子,你今个打扮可真漂亮,能让我亲一下。”张润扬挥挥手让一干丫鬟婆子告退先。
“不许!进宫办正事要紧。”白娉婷说道。
“那我为什么感觉我的小媳妇儿昨个晚上还干了坏事呢?”张润扬忽然坏坏的笑道。
“啊?你难不成派人监视那边了?”白娉婷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有点不可置信。
“嗯哼。”张润扬嗯哼两声似乎显示他此时知道了什么。
“那好吧,我告诉你,昨个半夜一大群灵马蜂袭击了南疆侯的别院。”白娉婷见他这个跩样,便知道这事儿肯定是隐瞒不住的,于是她干脆巴拉巴拉的说出来了。
“真的?”张润扬闻言诧异,诧异过后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大赞娘子英明。
“这还英明?你不觉得我这是手段有点儿卑劣了吗?”白娉婷讪笑道。
“这有什么,南疆侯犯下的罪过比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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