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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人这就去。”
“少夫人,我先扶你到前面去。”
“哈总管,我的脸好痛”平茉蝶想摸脸,可脸颊又痛又烫,她不敢伸手触摸。
“少夫人,你放心,没事的,戚大夫很快就会过来。”虽有火光,但夜里看得不真切,哈总管内心万般自责,只能说些安慰的话,先扶少夫人到前头休息再说。
从西草国回来进宫面圣过后,听闻三天前布庄起火妻子受了伤,边承欢十万大急地在掌灯时分前赶回国舅府,哈总管告知他平茉蝶自受伤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里足不出户,教他更加忧心仲仲。
“姑父,你回来了。”平茉蝶受伤后哭得双眼红肿,谁也不理,迫不得已,哈总管只好请小柱子来府里暂住几日,照顾她顺便当传话者。
“姑姑,国舅爷姑父回来了。”
小柱子朝里边喊后,识相的退出房外,好让他们俩单独相处。
“茉蝶,茉蝶”心急如焚的边承欢一个箭步奔至床边。
听到他的声音,斜靠床头面向里边的平茉蝶转头见到他,括地扑到他杯中委屈的哭着“承欢哥,你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她的哭声让他心疼万分“对不起,是我没好好保护你,伤到哪里了,让我瞧瞧。”
扶起瘫软在他坏中的身子,定晴细看,她双眼哭得肿如核桃,泪水涓流的左脸颊上烫伤了如糕饼大的一块。
“不要看,好丑!”她哭诉着“这下我真的没”妇容“了。”
他征了下,胸臆间满是心疼,没心情说笑“它会好的,搽了药过几日就不见了。”
“可小柱子说,他听到戚大夫对哈总管说,这么大的伤口,肯定留疤。”
“不会的,我去跟御医拿去疤的膏药,肯定会让你的脸和以前一样柔嫩细滑。”
“宫里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去疤膏药?”她哭着问。
“可前日御医来,他怎么没提到?”
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点头“皇宫里什飞都有。御医没提,是要等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才可以搽那去疤膏药。”为了安抚她,他只好诓她一回,他哪会知道皇宫里有没有什么去疤的膏药,但就算没有他也会去给她弄来。
凝睇他,她半信半疑,与他四目交接,她突地推开他的脸“承欢哥,你不要一真看我的脸,我的脸好丑。”
“哪里丑了!”他将自光移回。
“这里。”她指着受伤的左脸。
“我这么看着,一点都不觉得丑,你即便左脸受伤,依旧是个美人儿。”他一脸正色,旋即轻喟,摇头道。“太过分了!”
“什么太过分了?”他没头没脑的迸出这句,让她不明所以。
“哪有人脸受伤了还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的。”
见他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她蹼味笑出声“承欢哥,我知道你只是在安慰我”
“茉蝶,我不是在安慰你,我说的是真心话。”他经抚着她左脸上未受伤的地方“不管你的脸有没有受伤,会不会留疤,我都不在意,我只在乎你过得开不开心。”
听他一番真挚的话语,感动之余,她也松口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在乎我的脸会不会留疤。”
“既然你和我都不在乎,那你就放宽心,别哭了。”
“可皇后姊姊肯定很在意。”她蹙眉硬咽道。“她一真嫌我没有妇容,这下我的脸受伤,真真切切没妇容了。”
他低笑着,原来她在乎的是这个“皇后姊姊不只是在乎那些,她更关心你,听说你受伤,她不也马上派御医来看你的伤?”他爹和姊姊严厉归严厉,关心之情绝不会少。
她点头“是有。”
“隔日她还亲自前来探望不是?”他温柔笑着“皇后姊姊若有事找我,向来只会召我入宫,鲜少亲自来国舅府,这回,皇后姊姊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来的。”他打趣笑道。“难怪我一回来,就觉国舅府蓬荜生辉。”
张着肿大的双眼,她呐呐道:“不只皇后姊姊,公公婆婆也来了,还有,王丞相好像也有来”她尾音虚得几乎听不见。
“好像?”他狐疑的挑眉。他心急如焚回来看她,旁人对他说什么他没听得真切,白然也不知王丞相来过,可她一真待在家,怎会不确定王皿是否相来过?
对上他狐疑的目光,她期期艾艾的据实以告“我、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受伤的丑脸,不想让别人因为我的脸笑话你,所以所以”
他接腔“所以,你一真躲在房里没出去见人?”见她诚实的猛点头,他啼笑皆非“平茉蝶,你真是全天下最大胆的人,丞相不见,太师不见,连皇后娘娘你也拒见。”他苦笑的松了口气“真是万幸皇上没来,要不,你的脑袋这会可就不在头上了。”
那些来过的人被拒见也许会生气,但大都能包容体谅她一个美少妇脸被灼伤羞于见人的心情,但皇上可不同,他哪里容得下有人胆敢在他跟前摆架子。
“我不是故意不见他们的,我是”说着,她似想起什么似地,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他以为她担心自己得罪了人,楼着她经声安慰“别怕,他们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不会事后再来为难你。”
茉蝶一颗小头颅猛摇着,眼角的泪水靓洒“承欢哥,我不是担心他们会为难我,我是难过我娘留给我的翡翠步摇不见了。”
“怎会不见了?!”他惊问,莫怪她哭得如此伤心。
“就是布庄仓库失火的那晚”茉蝶一边流泪,一边将那晚布庄失火,还有她脸如何受伤的事,详详细细的向他述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