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见似有哭声?是她听错了吗,今天最该哭的人应该是她,她都没哭了,谁在哭呀!
“姑姑,你听见没,好像有人在哭。”
“你也听见了?”那就不是她幻听。
“我去瞧瞧。”似有突发状况,小柱子这会可不贪吃了。
“等等,我也去。小柱子,你给我找条红丝巾来。”
“姑姑,你要红丝巾做什么?今天又不是你当新娘子”
小柱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平茉蝶气急嚷着“谁希罕当新娘子,我早就当过了!”她摸着还伤痛若的左脸,气势弱了大半“我要遮脸。”
总不能丑着一张脸出去让人看笑话,她才不想输给王初云呢!
“外公外婆,不要丢下我我要跟你们回家。”
平茉蝶拿着一条红丝巾遮脸,循着哭声徐步来到,就见一干人围在大厅前,她找了缝隙探头一看,赫然发现原本该在喜房的新娘王初云竟掀掉了红盖头,哭花了脸,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王丞相夫妻。
王丞相面色铁青,丞相夫人则是含泪不舍“傻孩子,你已嫁给国舅爷,白然是该住在国舅府,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外婆,我要跟你回家,我我不想嫁给国舅爷。”王初云一脸害怕的哭着道出心声。
“我不要嫁给他。”
在场众人闻之哗然,个个面露尴尬神色,以红丝巾遮脸的平茉蝶却是怒火中烧,挺身为自己丈夫抱不平。
“嫁给国舅爷有什么不好?!他疼妻顾家,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丈夫!”她义正辞严,对丈夫情义相挺。
小柱子在她身后偷拉她的衣角,低声说。“姑姑,她不嫁姑父不正好称你的心,你干啥还跳出来说话?”
“话不能这么说,她不想嫁承欢哥,明显在嫌弃他。”平茉蝶嚷着,才不怕别人听到“我丈夫哪一点不好!”说着,满心感动的男人已不动声色的来到她身边,面对王丞相和丞相夫人投射而来的疑惑眼神,边承欢帮忙介绍着。“这位是我娘子平茉蝶,她脸受伤,所以用丝巾遮掩,丞相和夫人别见怪。”
丞相和丞相夫人谅解的点头,边承欢突然想到该请身旁的妻子向丞相夫妇请安,正想出声,她人已走至丞相夫妇面前。
边承欢诧异不已,不用他提点,茉蝶已主动要过去向他们请安?这下,他的皇后姊姊肯走会对她的有礼刮目相看。
平茉蝶来到王夫人面前盯着她看了许久“丞相夫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我觉得你好眼熟,你是不是来过平家布庄买布?”
见她不是过去请安,而是说一些生意话,边承欢心头生起一股不安,缓缓偏头转向皇后姊姊,如他所料,那双凤眼正不悦地厉瞪着他。
王夫人目露惊诧,被她的举止给叮着“你”边太师轻咳了声,咳得边承欢心头一惊,忙不迭去把失控的妻子拉回。
王夫人惊诧的目光跟随着平茉蝶移动,她手伸在半空中,原是想拉掉她脸上的红丝巾,未料边承欢已将她拉走,她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你可以把丝巾拿下来吗?”
见王夫人意图想拉掉她遮脸的丝巾,平茉蝶反将它拉得更紧“那可不行,虽然我脸受伤看起来还是比你孙女美,但我不想让人看见我脸上的伤,它终究是丑了一块,我不想丢我丈夫的脸。”
一席话听得边承欢啼笑皆非之余,内心还是挺感动的,可旁人皆未感受到他妻子对他的贴心,只觉她大言不惭之余还中伤王丞相一家人。
王夫人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被误解,忙不迭缩手,羞赧一笑,低头退了一步。
平茉蝶的闹场版一段落,边承欢另一个失控的妻子又继续上演她未竞的闹剧。
“外公,外婆,我不能嫁给国舅爷”这一哭喊,众人的目光再度锁定跪地哭喊的王初云。
王丞相面子尽失,铁青着脸一语不发,王夫人虽面有赧色,却依旧万般不舍,皇后和边太师夫妻则是从一开始的错愕到脸色难看,面对此等状况,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王丞相还是皇上倚重的重巨,新娘去留,最终还是王丞相说了算。
“初云,你不可以这样,这桩婚事是皇上赐婚”和外孙女甫重逢便因早订下的婚约又分离,王夫人自是心疼不已。
“外婆,初云正是因不敢欺瞒皇上和国舅爷,内心万般惶恐,才做此决定。”
王初云一劲地哭着。
“王初云,你有何事欺瞒皇上?”闻言,原打算置身事外的皇后也不得不出声了。
“皇后娘娘问你话,有何事快说,不许欺瞒!”向来刚正不阿的王丞相,顾不得跪地之人是自己外孙女,也厉声逼问。
王初云身子顿转,面向皇后,趴地磕头“皇后娘娘恕罪,初云因不知自己是王丞相的外孙女,是以半个月前便便和初云的救命恩人沈公子私、私订终身了”
一席话听得在场所有人张口结舌,震惊不已。
“你、你怎不早说呢?”王夫人脸色惨白的问。
“外婆,我害怕我不敢说”王初云叮得身子真发抖。
“你——”王丞相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脚步跟跄了下,旋即气晕过去。
“王丞相,王丞相!”边太师急着上前扶他。
现场乱成一团,惊的惊、哭的哭。
见王丞相倒下,平茉蝶突觉心揪痛了下“小柱子,快去叫你爹来。”
“姑姑,叫我爹来干么,应该是找大夫吧。”
“我哪知道”见王丞相被几名家丁扶向客肩,平茉蝶一阵心慌“叫谁来都好,快救王丞相。”
“噢。”小柱子点头应着,哈总管早差人去请大夫了,那他还是去叫他爹回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