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有眼睛可以
看啊不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前一天晚上喝到茫酥酥,违怎么上床都不知道,哪有可能神通广大的换好睡衣再睡觉?
接着到浴室,看到一堆脏衣物,虽然有简单冲洗过,仍有淡淡的酒气及怪味,八成是她吐了。
她很努力的想,昨天有谁到过她家吗?碧霞?婉明?小冬?怎么办?想不起来啊不对,好像一直有人在跟她说话,声音很低沉,是个男的。
会到她家的男人,颜龄岫?!声音真的很像耶,妈呀!
别告诉她,替她换下衣服的人是他,光是想到她醉到不省人事、任由人家宰割的样子,她就羞愤欲死。
直到洗漱好,换上衣服要出门前,她才看到贴在门上的篮色便利贴。
小暖:
换洗衣物口袋里的手表,我放在浴室的镜子前。你昨天吐得厉害,我帮你弄了些热汤在炉子上,记得喝。
我回去换衣服准备上班了。有什么事情再联络。
颜龄岫
看完了纸条,梁宸暖只想掩面尖叫,真的很想哭啊。
噢,真的是他!那个冷冰冰的、脸上设什么表情的颜龄岫。
然而她想发作却又无从发作起,人家是出于好意,她能说什么?也可能是他给她的感觉一直是正经八百,所以很难想象他色味味的样子。再说,他只是好意替她换了衣服,没做什么事吧?
而且,他还会顾及她呕吐伤胃,帮她熬了热汤,吓泞她记得喝,比她家老妈还关心她
这样的男人,要说他真的只是坏心眼的想看她笑话,才不告诉她杨志朋花心且有女友一事,她的指责是太过了。醉过、哭过、吐过,一觉醒来后,她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但对于颜龄岫的感觉,例是由生气转为尴尬。
什么叫“再联络”?不要再联络了。起码短时间内,她看到他会不好意思啊。
真的,从那天开始,她就开始躲颜龄岫。不接电话、不看简讯、不回简讯,颜龄岫是个忙人,也没时间跟她玩这种你追我跑的游戏,几夭后,电话变少、简讯变少,就逐渐没联络了。
一个月过去,他再也没找过她,日子这样一天一夭过,不也挺好的?以前没遇见他时,她也这样活了二十多年,只是现在好像又有那么点不对劲。
她开始会想念颜龄岫,想他对常盯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他刻薄不留情面的批评她的厨艺,然后还是面无表情的吃完它;想他其实有很体贴的一面,可又怕人家发现似的努力掩饰!想他总会静静的凝视着她,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但她真的有股被温暖环烧的感受。
明明觉得不联络比较好,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起他。
是不是因为这样,她近来时常作梦,梦的内容不太记得了,不过好像有老外,场景也不太像是在台湾真奇怪,那是什么怪梦?
停!现在是面对现实的时候。梁宸暖强迫自己专注在对话上。
“对啊。”电话那头的人听见她的语气,不自觉也有点退疑。“就、就布置的花艺老师出了车祸,得调救兵。”
“我很忙耶,你找别人啦。”
“不行啦,张老师说你插花还行,时间不够了,而且由你的位置出发到这里最近。”
“我、我”平常不擅说谎的人,一时半刻还真找不出好理由拒绝。
“就这样了。”
“挂了?这样就挂电话了?”梁宸暖不敢置信的盯着手机。有没有搞错?她还没有答应去帮忙耶!怎么这样?厚,没时间再蘑菇了,既然推不掉,那她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包何况,场布是在大饭店,不是在凌霄大楼,她遇见颠龄岫的机会是很低很低的。而场布是在宴会前,没哪个高级主管会在场布时间待在那里吧?
心理建设做好了,她还是不放心的变身欧巴桑,换上必备的穿戴用具口罩和头巾。她其实不介意再多载副墨镜,可是怕自己还没进饭店大厅就被人家当可疑人物撵出来。
方才照了镜子,真的很像欧巴桑,这样没人认得出她了吧。
开了二十分钟的车,停好车后,她快步进入布置会场。她的样子和饭店的清洁妇打扮差不多,没引起太多的侧目。
看着早已就绪的花材,她认命的插起花来。今天日子太好,婚丧喜庆一堆,昨天补花补到差点虚脱就知道今夭绝对是个大日子,怪不得花艺老师一出事,根本找不到人手来帮忙。
除了现场的两大盆花,花篮、花圈也陆续送来,场布花卉的部分差不多可以大功告成了。
呼,幸好,没有延误到人家的时间。
把剪下的枝咔收拾好,梁宸暖准备要离开,蓦地见到前方十几公尺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的妈呀!颜龄岫?!
忘了自已此对已是欧巴桑,她连忙转过身去躲开某人的利目。
这男人这个时间在这里千么啦?他是从总经理的位置一路被眨到来督促会场了吗?现在她要怎么办?有了,如果没记错,她上次选花材来时发现有个地方可以走后门出去。
梁宸暖正要移动步伐,有个工作人员突然叫住她“那个阿桑,你是花店的人吧?有盆花送来的时候有点压坏了,可以麻烦重插吗?”
梁宸暖本想拒绝,那不是她家花店的,可想一想仍是算了,不过是个小忙,她就过去将花重新插过就好。
插好花后,她忙寻找着颜龄岫的身影,他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