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小心,手直接接触到热锅,她痛呼一声,赶紧把手置于冷水下。
冲了几分钟冷水,烫伤处还是又红又种,之前她炸鱼被烫伤,颜龄岫特地买了罐烫伤药音,她记得他好像收在客厅的大柜子里。
移步客厅,她打开那个大柜子,急救箱放在最内侧。她伸手要拿,不知不小心触动哪里,有个小抽屉弹了出来。
“咦?”她看着抽层里的东西,这不是之前那本颜龄岫不打算分享给她看的贾伯斯传?旁边还有一本有着可爱小花图样的女用手札。
她拿出小手札,正巧这时外面有动静,下一刻门打开了,颜龄岫喝得醉瞧瞧回来,她有些错愕的征望着那走得跌跌撞撞的身影。
颜龄岫一脸醉意的看着她。“小、小暖,你在啊?”他朝她走过来,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
梁宸暖连忙前去扶住他,忘了手中的手札,顺手往外套口袋搁。
“你怎么了?喝太多了。”她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替他将外套脱在一旁,到厨房倒了杯温开水要给他。
“是喝太多,可是,为什么喝了这么多,这里这里还是难过?”颜龄岫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梁宸暖把茶倒好后,发现他自行往房间移动,可能想睡了。但他真的醉得太厉害,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真不知道他刚才怎么回来的。
她扶着他躺到来上,那么一个大个儿,安置好他,她也气喘呼呼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啊曾经恨透了一个人。”龄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为了要报复那个人,他曾经连最重要的人都放弃了。“但是弄半夭,我才知道他也许做错了很多事,可是他没有对不起我。”
恨了自已父亲几十年,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结果原来那个人把所有的财产给了他母亲,在他母亲死后按月托朋友汇款给他。金钱是那个人唯一想到可以弥补他们母子的,但是那些钱,全都被母亲的手帕交私吞了。
敝不得那个阿姨老是在他面前说父亲的坏话,他到美国后,之后也设了联络。
母亲死后,他虽然在刘家寄住一段时日,但刘蔷华毕竞容不下他,最后将他丢至亲戚间扶养。
那个男人曾经偷偷来看他几次,有一次被刘蔷华发现了,她居然闹自杀,后来那个人只好被迫写下不准再和儿子有来往的荒谬切结书,经济还被严加掌控,买什么东西都得报帐,口袋里不许有零用钱。
从那之后,即使关心他,那个人也只敢暗中托人多关照,更没什么多余的钱可以汇给他了。
难怪,他才工读一年,凭他的学历居然可以升为凌霄正式员工,而像张译哲这样的高级主管和他这菜鸟员工本来是摸不着边的,居然对他十分关心。曾听说他外派到美国,除了能力受泣目,还是张译哲力荐的。
原来,他自以为是的能力和好运,其实是他恨了几十年的“那个人”的鹿荫。
知道真相后,他还是无法喜欢那个人,可却也无法像以往那样恨得理所当然。
他郁闷、挣扎,苦闷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恨谁?“那个人”是指杨紫嫣吗?他们是因为什么误会而分开的吗?采宸暖在心中猜侧着。
“我在想,我是不是常选错边?自诩为菁英专才咭!专才、专才,专业之外是蠢材!”
看他的模样,这么骄傲自信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狼狈的神情?是因为工作上的阻碍抑或是情伤吗?她轻轻抚着他的脸。
“龄岫,你爱你的前女友吗?”
颜龄岫睁开眼,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不过他确定是梁宸暖。“爱,非常非常的爱。没有她,我一直好寂寞十年了,我寂寞欲狂”
十年?他果然醉了。梁宸暖的眼眶红了。这样,她还要坚持吗?他对她,只能算喜欢吧,可是对前女友,却是爱,而且是很爱很爱
所谓“酒后吐真言”她还要再阻隔在颜龄岫和杨紫嫣之间吗?
“每年,每年我都要林秘书准备一个蛋糕、一束包装得很漂亮的玫瑰,两张长程的火车票年复一年,一个人切蛋糕,唱生日快乐歌,一个人搭火车旅行,又一个人的回程,那种寂寞好可怕。”
梁宸暖泪盈于捷。这是他想念杨紫嫣的方式吗?这样压抑着痛苦的思念,连她都觉得感伤。
分手几年说错,连秘书的姓氏都说错,他真的醉物涂了。但大概只有在他醉了的情况下,才会说这些话吧?
和他交往的时间很短,可她真的好开心,问她为什么不对他生气,气他心里明明放着另一个女人却还对她告自?地必须说,就她了解的颜龄岫,不是个会玩弄感情的人,也许想忘了杨紫嫣开始另一段感情,并不是蓄意的想伤害她。可惜,他们的感情来不及发展得更深厚,他深爱过的女人就回来了。
她当然伤心、当然难过,可是对这段感情,她还是感激胜于一切。
他抓住她的手,她亦紧紧的回握,然后松手打算离开,不过他却抓得更紧,不肯放。“有些晚了,我得回去了。”
“不要回去,陪我。”
他的手劲大,她一时挣脱不开,下一刻一阵翻转,就被他压制在床上。“颜龄岫”
像是不让她有机会拒绝,他热倍索吻,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了起来!
“你、你”梁宸暖胆战心惊,被吻得气喘呼呼,她头一偏,开始抗拒。如果颜龄岫喜欢的人是她,她不在乎发展进一步关系,可他现在喝醉了,也许在他的想象中,她是杨紫嫣。若真是这样,她会没办法面对自己,她有自己的骨气,她不做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