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问题的她庆幸的笑着,却没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是否太直白。
“什么?”他微顿,冷肃的盯着她“那你的目标呢?进大和光电,你想得到的或达成的是什么?”
“呃”这问题考倒她了。
大和光电并不是她理想中的职场。虽然人家都说职场如战场,但她比较期待的是像牧场一样平和温馨的职场。
她进大和光电纯粹是她爸爸的主意,她只不过是乖乖听话罢了。所以她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目标想达成。
“没有吗?”他浓眉一虬。
“我还想不出来。”她老实的摇摇头。
“你是以什么心态到这里来工作?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大和光电?要是那些挤不进大和光电窄门的人,知道你是抱持着这种混吃等死的心态、轻轻松松进来的话,他们应该会吐血吧?”
听完他连珠炮般的训话,她有点傻眼。
他是老师吗?这么会训话。而且还说她混吃等死,她哪有?虽然生平没有什么伟大的目标跟志向,但她还是会认真工作呀,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先骂她一顿?
呜她从小到大,还没有人用这么直接又不客气的言语训斥过她。
“真木先生,虽然你是老板,但是你骂人的时候”她说话的同时,眼眶已经发烫。
“我骂人的时候怎样?”见她皱眉抿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不由自主的沉下脸。
“你骂人的时候,不不要这么嚣张。”在他像是要把她掐死的凶恶眼神之下,她还是勇敢说出了心里话。
“什”什么?他听见了什么?她要他骂人的时候不要嚣张?这不知死活的丫头竟敢反过来教训他!“我是这里的老大,我爱骂得多嚣张就能多嚣张。”
他怒视着她,两只眼睛像是即将喷发的新燃岳一样。
看着他一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似的眼神及表情,树音倒抽了一口气,委屈又惶恐的泪水自眼眶涌出。
人家说“见面三分情”他们今天才初次见面,怎么他就真是太可怕了,这里不是人待的。
不成,看来她一走出他的办公室,就得头也不回的逃走。
“你哭什么?”看见她眼眶湿湿的,他浓眉一虬。
他最讨厌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女人。她们以眼泪掩饰自己的过错及失败,以眼泪\做为说服及动摇他人的武器,既可憎又卑鄙。
总之,女人的眼泪或许能动摇别的男人的意志,却不能软化他的心。
“我等着看,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动不动就掉眼泪的笨蛋,不出三天就会逃之夭夭。”他冷然哼笑。
闻言,她心头一震。
他说她不出三天就会逃之夭夭?哈哈,不用三天,她现在就想逃了。
可是慢着,她怎么能让他给看扁了呢?要是她现在立刻逃走,那不是白白印证了他的话,让他可以得意的说—“看,我说的一点都没错吧?”
不,她一定要他收回这句话,她再怎么样也要撑过三天。思及此,她抬手用力的抹去眼泪。
“真木先生,我现在可以出去工作了吗?”拉回理智,秀眉一拧,神情认真,像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见到她突来的转变,他微怔。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说完,她弯腰一欠,转身走了出去。
树音才刚走出魔王老板的办公室,温和友善的山田俊树便走了过来。
见她眼眶红红的,他愣了下。“哎呀,真木先生真是的”蹙眉一笑“才第一天,他就把你弄哭了?”
“没有,我没哭。”她倔强的皱起秀眉。
看着她柔弱却好强的脸庞,山田俊树温柔的一笑。
“别觉得丢脸,就连男人都被真木先生骂哭过。”说着,他偷偷指着坐在他们三点钟方向位置的男职员“像保村那样的大男生都曾被真木先生骂到掉眼泪。”
“咦?”她看着坐在那个位置的保村,惊讶不已。
保村是秘书室里年纪跟她相当的两人之中的其一,看起来一脸聪明,眉宇之间还隐隐有一股骄傲及优越。
就连他那样的人都被真木藏人骂哭过?天啊,真木藏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鬼老板?
“再告诉你一件事”山田俊树刻意的压低声音“公司里的人私底下都叫真木先生‘第六天魔王’。”
“第六天魔王?”
第六天魔王波旬是佛教欲界神祇之首,以阻扰佛教中人修行为乐。
元龟三年,武田信玄上洛时写了一封署名为“天台座主沙门信玄”的信给织田信长,意指自己是佛教僧侣及护法者。
于是,信长回了一封署名为“第六天魔王”的信给武田信玄,藉以调侃他并表示自己对信仰及传统的不羁。
从此之后,第六天魔王成了喜怒无常又专横霸气的信长的封号。
真木藏人继信长之后得此封号,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看来,她真的是误上“魔”船了。
“别哭丧着脸,他也没真的那么可怕”山田俊树笑说:“事实上,我在他身边学到很多。”
“是喔?”唉,怕只怕什么都还来不及学到,她就已经被搞死了。
“放心吧,有我照应你,你不会有事的。”说着,他轻轻碰了她手肘一下“来吧,你的第一个工作就是帮保村整理一些资料。”
“是。”树音点头,跟着他走向保村的位置。
“你就坐这个位置”山田俊树指着保村邻座的空位,然后转头看着正埋头整理资料的保村“保村。”
“是,山田室长。”保村立刻停下手边的工作。
他虽没站起来,但表情及眼神都十分恭谨的注视着山田俊树。
“今天就先让吉江跟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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