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藏人说得轻描淡写,但其实他已经疯狂找了她三个多小时。
他寻遍他们曾一起去过或她提及过的地方,最后,才想到这个离公司最近的公园——因为几天前,她曾跟他提起自己在这里吃午餐的事情。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真的让他给找到了。
不过,她还真是个灾难女,居然被巡警误以为是援交女?付著,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见他突然笑了起来,树音困惑的看着他。
“你一次要多少钱?”藏人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笑得坏心。
“人家都被那位警察先生吓哭了,你还笑我?”知道他在捉弄自己,她又羞又气的锤了他一下。
“好,别生气,我不笑你了”收起戏意,一脸正经“你想辞职了吗?”
“什么?”她一愣。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他眼底满是歉意“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迎上他温柔的眸子,树音心潮一翻腾,眼泪又涌了出来。
“对不起,我我知道你讨厌爱哭的女生,可是我真的”
她话未说完,藏人已伸出双手将她紧拥入怀。
他适时又温暖的拥抱让她的眼泪更抑制不住的奔窜而出,她牢牢抓着他,像是抓着浮木的落水者般。
“没关系,今天就尽情的哭吧。”他低下头,将嘴唇轻贴在她耳边“我不会生气的。”
“呜”有了他的允诺,树音放心的哭出声音。
他没有“打扰”她,只是紧紧拥着她,拍抚她颤动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停止哭泣。但当她把脸离开他的胸口,他的西装外套及衬衫已经沾满她的鼻涕跟眼泪。
“抱歉,弄脏你的衣服了”她尴尬一笑。
“脏了可以洗。”他深情的凝视着她,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帕,轻轻为她擦拭满是泪痕的脸庞“笨蛋,离职吧。”
“什么?”他要她离职?他们的事情对他造成那么大的影响及困扰吗?
也对,他是大和光电的执行长,绝顶聪明又绝对优秀;而她只是个平凡又笨拙的女生,任谁都会把他们的交往当笑话看,任谁都会认为是她高攀了他。
“好吧。”她眼睫低垂,眼里泛着泪光“我辞职。”
“辞职又不是世界末日。”藏人端起她的脸“来吧,在辞职前,得先回去跟大家说再见。”
“咦?”他们返回公司的时候正是午餐时间,大厅里来来去去的有不少职员及前来洽公的客户及业务。
藏人紧紧牵着树音的手,光明正大又“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厅,如此高调又毫无顾忌的举动令戴眼镜的吓得快跌破眼镜,没戴眼睛的则吓得眼珠子快蹦出来。
树音不知道他何以如此“存心故意”但她没猜想,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决定要她辞职了,所以不必再费心隐瞒。
这时,他突然拉着她走到柜台。
“麦克风给我,我要全栋广播。”他对柜台小姐说。
三名柜台小姐一愣一愣的看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快。”他声线一沉。
“是!”三名柜台小姐像突然梦醒般瞪大眼睛,然后七手八脚的将麦克风交给了他,并帮他按下全栋广播键。
藏人以手指轻弹麦克风,确定自己的声音可以清楚传送出去。
“大和光电的全体员工,我是真木藏人,”他先表明自己的身份。
树音惊疑的看着他,不解他如此做的动机为何。
“这两天,许多人都收到一封email,上面指称秘书室的吉江树音在下班后无人的办公室色诱本人。”他语气严厉“本人在此严正说明,此事子虚乌有,全是不实指控及恶意造谣。”
此时,大和光电上上下下,不管在公司里的哪一个角落、哪一间办公室里都听见了他的谈话。
“对于恶意散发黑函的人,我决定不予以追究,但希望谣言到此为止。”他继续说道:“我跟吉江树音确实是正在交往的关系,但她并未色诱我,因为发动
主动攻势的是我。”
听见他这么说,树音及离他极近的三名柜台小姐都一脸惊讶。
树音几乎想冲上去抢下他手里的麦克风,如果她有那个胆子的话。
“因为吉江树音是秘书室职员,跟我有直接的业务接触,为避免不必要的争议及麻烦,我决定命她辞职,即刻生效,祝大家用餐愉快,完毕。”
说罢,他将麦克风交给一脸呆滞的柜台小姐,然后转身笑视着既害羞又惊疑的树音。
“真木先生,你”“在你离职前,我得先还你一个清白跟公道,不是吗?”
听见他这么说,她激动又感动得红了眼眶。
“现在,”他拉住她的手,桀然一笑“我二十四小时都是你的男朋友了。”
就这样,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树音就离开了许多人挤破头也进不来的大和光电。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在大和光电学到什么,唯一可确定的是她在那里得到了一个“最大奖”——真木藏人。
知道他们正在交往,她的爸妈既惊讶又惊喜。
“哎呀,我家树音宝贝是走了什么好狗运啊?”
她母亲吉江巧子甚至还说了这种话来消遣她。
虽然她在爸妈的眼中及心里都是最棒的、无可取代的女儿,但他们难免还是有“自己的女儿高攀了人家”这样的感觉及想法。
也对,他不只是庆应及美国长春藤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还是大和光电的现任执行长;身世背景都无与伦比不说,长得又没天亮的俊帅,她是前辈子烧了什么好香,这辈子才会遇上他啊?
而他,高傲、不可一世,又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呢?不是一时昏头吧?他是真的喜欢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