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荆棘,鞭笞着他的心房。
以前许多次的交欢,他从未失控到伤害她,看到她痛苦的紧抿嘴唇,全身颤抖,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可怜小兽,在狮子的大爪下战栗。
深沉的目光瞅着她,明知道她的荏弱和无辜全是装出来的,可是他的胸口还是紧绷着,呼吸不畅顺,隐隐作痛,怒火不由得狂烧。
不可以怜悯她!他在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却出自本能的伸出舌尖,温柔的舔舐她唇瓣上的伤口,像是要抚平她的痛楚,血丝印在他的唇上,更添邪佞,俊美无俦的脸庞像极了迷惑众生的美丽恶魔。
双眼迷蒙,樱唇半开,陶醉在**中的她,清纯可人的脸庞流露出放浪冶艳的神态,令男人无法抗拒她的天真与妩媚。
可恶!他不是在惩罚她吗?怎么反而深深的迷恋着她?不单无法自拔,连什么时候沉沦下去也不自知。
青琅君眯起双眼,散发出寒光。
她只是他的禁脔,提供身体,任由他狎玩泄欲。
突然,他伸出手,扯脱她的长裙。
碧允儿喘着气,撑起被玩弄得快要虚脱的身子,看着他。
这种冰冷的关系已经维持两个星期,她实在无法再忍受被彻底冷落的感觉,曾经向他解释,但他不是冷哼,便是流露出鄙夷的目光,隐约间,她觉得还有其他原因。
“你现在很晚了,我们早点睡好吗?”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虽然告诉自己是对他的尊重,宁愿找个漂亮的借口,其实是鸵鸟心态,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青琅君背对着她,淡淡的说:“你明天起不用去公司。”
她全身变得僵硬“为什么?”
“做情妇的人就应该要安于室,何况公司内部不该有绯闻,会影响大家的工作情绪。”欢爱后的他头发凌乱,弯下身,拾起地上的浴袍,随意穿上,**出强健的胸膛,既慵懒又狂妄,散发出诱人却危险的气息。
前阵子公司内也传出他们两人的绯闻,他还嗤之以鼻的说,这么一来,就不用费心的驱走在她身边打转的苍蝇臭虫。
他是不相信她?还是她的保鲜期限已过?
她想要追问,却苦笑的摇摇头,强忍住在胸口翻腾的郁结和痛楚。
“是。”
情妇的基本守则,应该是对金主百依百顺吧!若是到了他要她离开的那一刻,她是不是也要走得高高兴兴,同时赞美他作了一个英明的决定?
欠缺了他的拥抱,她觉得好冷清、好孤单,躺在床上,双手不由得抱住自己,身体蜷曲成一团。
他不爽到了极点。她不是用尽心机和手段才获准到紫集团上班?现在找到别的男人,就连多待在他身边一会儿也不愿意吗?
最可恶的是,她满脸忧郁的表情是做给谁看?
她像极了被主人遗弃的小狈,无助的双眼看着他,乞求他的怜惜,害他几乎把持不住,想要压倒她,回到温软馨香的怀里,向她献上温柔的讨好,永不翻身的沉沦在她迷人的陷阱里。
努力压抑冲动,他要让她知道,她这一生只是他的床伴、他的禁脔。
“从明天起,你搬回客房,今晚我到书房睡。”他的声音平淡而冷漠,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为什么说完后,他觉得好难受,好像有人从他的心头刮走一块肉?
幸好他背对着她走向房门,否则她一定会发现他紧蹙的眉头正反骨的泄漏出他有多么激动。
碧允儿呆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受不了他的冷漠无情,再不想知道的答案也要听,至少要知道原因。
“不要走,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
青琅君压抑不该有的悸动,优雅的转身,眼神异常冰冷,看见她紧咬的下唇渗出点点血丝,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还未厘清这是什么感觉,已扑回床上,大手用力捏住她尖尖的下巴,阻止她一再伤害只有他才有资格蹂躏的朱唇。
“你做得该死的对!打从你成为我的情妇,我就知道你是碧万福派来接近我的,所以我不怪你偷文件,但是我警告过你,在我厌倦你之前,你不可以上其他男人的床,你不但不听,还偷偷的搭上我的兄弟,偷走他的密码和译码器这就是你惯用的手法,用身体迷倒那些倒霉的男人?你在他们的身下是如何放浪的扭动?”他狂笑起来,额头青筋暴跳。
她的双眼泛起氤氲水气,觉得好不难堪,一颗心饱受凌迟。
“我没有!我没有搭上别的男人!”她猛力摇头,肩膀却不住的抖动。为什么跟计划不一样?为什么她会被指控是人尽可夫的女人?
他俯身,再次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首,冷冷的说:“我亲眼看到你用他的计算机下载文件,可以做得如此干净利落、得心应手,一定做过很多次吧!”这是他砸烂了几部电视机后,终于只选看她最后窃取文件部分。
碧允儿顾不得痛,想要向他解释“我是”可是下巴被捏着,说话不太灵光,听起来就像是她承认他的指控。
“认了吧?!说,你是上过他的床多少次,才偷到他的密码和译码器?”狡滑如狐狸的玄冥君每天更改密码程序,若她不能在同日下载青琅君满腔怒火,眼睛布满红色血丝,惩罚似的加重力道,她秀气的下巴不一会儿便泛红。她什么时候承认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