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四弟“真想上战场?”
“嗯。”慕容俊点头。
“战场并不像你在诗词歌赋中读到的那样壮丽,或者说,比文字所写的更加惨烈。你若亲眼见到便会知道了。”她的脸上浮饼一层悲伦“曾经和你亲如手足的兄弟就像被砍断的树枝,一排排、一片片不断地倒下,血流成河绝非夸张之词。天上地下,你无处可逃,死亡就在你的身边,没有人可以救你,你能做的,只是拚命活下来,或者去死。”
她的声音如流水般清澈,说出来的却是这样悲凉的句子,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听得征住。
轩辕策咳了一声“你要吓唬他倒无所谓,不过能不能不要再提怒江之战的事情?”
“抱歉王爷,我作战经验少,记忆中唯一的战场就是那一次的江面。”她说起沉痛回忆,神色淡然“不管我和王爷是什么样的关系,都不能抹煞那一战中有诸多将士是因为我们而死的事实。”
说到这里,气氛莫名其妙的有些僵住。赵雅婷做惯了和事佬,急忙拉着姬明烟笑道:“老侯爷让我给你带点东西,你跟我去看看。”
待两个女人离开,慕容铮望着轩辕策道:“阿眉很不容易,请你对她再好些。她看上去柔顺,其实外柔内刚。这些话不用我说你也早就知道,只是忍不住多关心她,她若跟着你,毕竞是远离故土亲人,心中会有很多孤独,别让她太委屈了。”
轩辕策挑着眉“你这个兄长倒是尽职尽斌,既然慕容家的人都这样情深意重,我又岂能不近人情?”他叫过连建澄“这是你认的徒弟,要怎样安排就交给你了。”
连建澄看着慕容俊,嘿嘿一笑“我带兵向来严苛,对徒弟更不会心慈手软,你是个大家公子哥,别到时候受不了,哭着去找姬姑娘抱怨嘎。”
慕容俊冷着脸说:“做不好是我无能,找别人抱怨更是无能之上的无能。”
“好,这个脾气我喜欢!”连建澄拍了拍他的肩膝,将他一把拉起。
慕容家三人离去后轩辕策正要去找姬明烟,忽然听到有人叫他“轩辕王爷可否移步说句话?”
一听这人的声音轩辕策就烦,又不能不耐着性子回应“季丞相,我府中没有歌姬舞女,只有几个粗鄙的厨子,做出的饭菜也比不了丞相府的精致,真是委屈你了。”
“王爷说哪里话。那些都是过眼浮云,何足挂击?”季道远笑着将身边的一个男子拉过来“这是犬子荣堂,久仰王爷大名,求我一定带他来见王爷一面。”
季荣堂?轩辕策替了一眼那个笑得眼睛都快没有缝儿的丞相公子,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我倒是听别人提到过季公子,说季公子年少有为,慧眼独具。”
他突然的赞美让季道远和季荣堂都是一愣。
儿子是什么德行他清楚得很,也不认为轩辕策没事会认识他儿子,不禁疑惑的问:“不知道是谁曾在王爷面前提到过犬子?”
“是谁呢?”轩辕策故意望了望四周“那人眼下不在这里。”
季道远心知对方不说,便拉回正题“这次王爷远行,听说是为了东辽最近的异动?”
“东辽天天都有异动,我可顾不得他们。”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我此次上京本就是为了给太后祝寿,太后的寿宴既过,我也该回去了,京中多少人巴不得我早走呢。”
季道远哈哈笑“王爷说笑了,王爷入京,如龙现风云,万民景仰。”
“丞相比我还爱说笑。”轩辕策知道他特意把儿子带过来必然还有别的事情,便问道:“两位有事?”
“是这样,犬子才智低硫、见识浅薄,我平日多次教导他,他都听不迸去,只说男儿志在四方,只想跟着大人物闯荡。我想来想去,只有王爷您可以给他这个机会,让他跟着您多学点本事,也开开眼界。”
轩辕策听明白了,不由得笑“今日还真是有意思,两位辅国大臣都要往我的小小王府中塞人。”
季道远征住“慕容府也要送人给王爷调教?”
“是啊,慕容家的四公子,我若是不应,明烟会不高兴。而您的公子我若是应了明烟只怕更不高兴,还真教我左宕为难。”
他这番话让季荣堂变了脸色,姬明烟已经送走了家人转了回来,正巧听到后半截话,她微笑道:“这有什么为难的?王爷的大事我向来不会擂手。既然季公子也想跟着王爷,王爷为何不答应?”
轩辕策盯着她的笑颜“好啊,既然你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介意。季公子,我这一路舟车劳顿,你若是骑不惯马,可要自己备车了。”
“好说好说,多谢王爷。”季荣堂在他身后连连拱手,季道远又趁势说着感谢之词。
轩辕策走到她身边,沉声道:“要我替你报仇吗?他落在我手里,我随时可以把他当做妈蚁般碾碎在你面前。”
姬明烟抬头望着他,笑了笑“我向来不是心胸狭窄的人,王爷不要低估了我。”
“我何时曾经低估过你呢?”他看到她的预上挂着一条红绳,这绳子是这几日忽然出现的,上头挂了什么他不知道,几次想看,都被她阻止。“我一直都说,只要你我一条心,夭雀之中无我们的敌手。只是你记得,是我们两人一条心。”
她的眸光因他真情话语泛起一片涟漪,忽然嫣然一笑,挽住他的手臂,低声道:“会的。”
“若是阿俊的事情让你不快,你可以直接和我说,这件事并不是我的主意,事先我也不知道。”晚上,姬明烟在收拾行装时,和他很认真地交换意见。“我无意让阿俊做慕容家的间谍跟着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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