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给我吧?”
“你要什么?我哪次不是任你予取予求?”马车的颠簸让两人肢体不住相碰,他的身体又开始燥热得有了反应,只恨今夭出门时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选了一个最小的马车,害他不能把她按倒。
她睁着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一字一顿道:“我要你的一句承诺。”
她郑重的口气让他也冷静下来,看着她问:“什么承诺?”
“永不叛国。”
两人对视片刻,他又哼了一声“天雀赵氏不就做了你们慕容家几代的主子而已,就让你为他卖命?你认为赵念康那个小皇帝,傀儡似的任由别人统治一国江山才算是好吗?”
“好或不好,我们现在不必争个结果。我只知道你若想盖位夺权,这天下死的人会比怒江之战还多。轩辕策,我不要你做杀人的帮凶。”
她的神情从未如此刻凝重严唆,让他原本一肚子的温柔春意都化成了冰凉。
“这件事,一我们以后再说。”他收回手,坐直了身子“先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解决掉那群东辽人吧。”
“既然如此,东辽之危化解与你我成亲也是两回事,成亲之事日后再议。”她反将他一军,气氛又陷入僵局。
轩辕策默然看她好一阵,忽然说道:“你生什么气?你把我送你的那么责重的东西送给别的臭男人,我都没有罚你,你该庆幸。”
“别一口一个臭男人,好像你自已很香似的。”她嗤之以鼻地别着脸。“季荣堂虽然虚伪好色,但是好歹摆在明面上,我一眼看得出来。而你轩辕策满肚子心机,我真不知道我若是嫁了你,是不是要一辈子被你算计。我看我还是早点回京城去的好,好歹家里人不会给我脸色看,也不会与我立场相左,大不了我们一家子一起保卫京城,以身殉国,至少能成就一个忠烈之名,算是善始善终了。”
轩辕策气得牙根痒痒“你这个女人,说话总是带刺,口舌上不肯输人,真不知道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敢娶你?”
“若没有你,我这一生都不会想嫁人。”做为慕容眉效忠朝廷一生。她的声音一沉“轩辕策,你毁了我的人生还嫌不够?你还要毁掉多少人的人生才甘心?”
“你把眼前这样的日子叫“毁掉”?”他听着听着就觉得变了味,也不禁沉下脸来“姬明烟,我把你如珠如宝地捧在心口,你去问问,我轩辕策几时对别的女人这样珍视过?我百般可护、千般宠爱,就换来你这样一句话?真不知道是我瞎了眼睛,还是你鬼迷了心窍?”
轩辕策和姬明烟从那天起,就陷入莫名其妙的冷战。两人都不和对方说话,一天下来,连建澄和慕容俊就看出不对劲来了,却也没办法去问当事人,只好私下嘀咭。
“阿俊,你去劝劝你姐姐,别和王爷生气,王爷对她已经够好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连建澄自然是站在轩辕策这边说话。
慕容俊听了却不高兴了“我三姐向来不是不讲理的人,必然是你们王爷得罪了我三姐。倒是你该叫他来道歉才对。”
结果这师徒二人说来说去,也陷入了僵局。
虽然如此,但是计划还是得照样执行。
轩辕策找季荣堂来谈赴东辽下战书之事的时候一直冷着脸,看上去真像杀气腾腾,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季荣堂的手,一是恼恨那只手碰过姬明烟,二是看那只手上有没有戴那枚碧玉戒指。
不过,季荣堂大概也没胆子公开戴着戒指出来炫耀,他手上除了几枚金戒指之外,并没有那一枚。
他也察觉到轩辕策的神情很是吓人,以为是因为轩辕策一心一意要和东辽开战所致,所以在同意去东辽亲送战书之外,还特意的安抚轩辕策,让他不要为战事着急。
可实际上,轩辕策心中的“战事”早烧得如火如茶,还一烧就是两三天。
那天早上,他看到老徐正在府门口准备马车,于是就问道:“姬姑娘又要出门去?”
“是,姬姑娘说想到远处走走。说临江西头的山坡上种的梁树长得不错,她约了那边的果农有事情要谈。”
“果农?”轩辕策皱眉。他从未听她说过要擂手这些事情,不过他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和她说过,临江的根食产量不如水果,莫非她是因为这句话,所以才要去看那片山头?
他正想着,姬明烟也正好从他身边走过,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就上了马车。
连建澄凑过来问:“王爷,要不要派人保护姬姑娘?”
轩辕策哼道:“她那么了不起,哪还需要人保护?”
姬明烟在车内听见了他的嘲讽,也只当做没听见,扬声说:“老徐,我们走吧。”
老徐也看出这两位主子不对劲,却不好多问,只对轩辕策行了礼,驾着车马走了。
她在车内翻看着一本刚刚从樊世朝那里要来的册子。这上面记录了近三年轩辕策所辖地区所有的根食及果物的产量。
从数字上看,正如轩辕策所说,临江的确不是粮食盛产之地,每年的粮食产量刚够满足辖地界内所有百姓的需求。但是水果产量却极其半富,夭雀国内有五分之三的水果都是产自临江。
虽然凭此可以平衡临江的收支,但是对于临江身为重要的战略要地来说,粮食的匮乏、每次都需要从别的地方调集足够支持一次大战所需的粮草,确实是轩辕策的致命伤。
上次他说和朝廷的怒江之战,耗费了他七成的粮食储备应该不是虚言。依此来看,他随即再和东辽作战是有些勉强的,即使皇帝已经给了他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