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在门口提供线素“王爷,这些人的格膊上纹着豹头,是东辽豹子军的标记。”
姬明烟深思“莫非他们真的是东辽人?”脑中却闪过一个念头,接着,又禁不住大声问道:“那些纹身是新纹的,还是旧痕?”
轩辕策猛然将她紧紧拉入怀中,撕心裂肺般地低吼着“明烟,若是我没有赶来,若是你今天死了,你就一点都不后悔吗?”她怎能如此冷静分析这些?!
她呆住,被他这一刻的痛呼触到心底的柔软,劫后重生的惊吓与喜悦一并涌了上来,眼眶不禁湿润,小声说道:“我已经悔了,所以我不是说了,以后再不和你吵架了吗?”
“你肯这么乖?”他的手指担着她的下巴,皱紧了眉头,忽然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吻得就算此刻天崩地裂也浑然顾不得了。
姬明烟几乎以为自己的魂魄都要被他摄走,浑身滚烫得头都昏沉沉了起来。
“日后不许再和我说那些伤人的话,”他心疼得吻着她颈边的锁骨“更不许离家出走。”
“我今夭不是离家出走,我是出来办正事。”她小声辫解。
“还敢顶嘴?”他剑眉一挑“刚说了以后不和我吵架。”
“还不是你先说了让人生气的话。”她嘀咭着,无意间手臂碰到他的身体,不由得呼痛一声。
轩辕策急忙坐下,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今天晚上先别走了,就在这里休息,明夭我调了大军护卫再走。”
“有了今夜之后,对方不会那么快又派第二波人的。”见他如此担忧,心又软了几分,她安抚道。
老徐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在外面一声欢叫“这帮龟孙子,真他妈会装!姬姑娘说的没错,这路膊上的纹身是新纹的。”
姬明烟看他一眼“如我所料。”
轩辕策冷哼“雕虫小技,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她刚挑起眉,又柔顺下去“是啊,王爷您最英明神武。今日怎么会想到带兵来这里救我?”
“老徐留话给建澄和世朝,要他们转告我,说今晚可能要睡在这里,我听了就觉得不妥。但若差人叫你回来,又怕你脾气太倔不肯,只好我亲自来抓你回去。只是没想到,竞然真的遇上刺客。”轩辕策轻轻揉着她的手指“你总让人这么不省心。”
“你也后悔了吧?”她幽幽笑着“现在该知道我是多大的一个麻烦。”
“是麻烦我也要。”他看着她身上的血渍,又皱皱眉“你也不要总是东想西想的胡乱猜忌什么,趁早嫁了我,看有谁敢再动临江王的王妃?”
“人家要杀我,就因为我是你的女人。我若真的嫁了你,更是众矢之的了。”她靠着他,原本有点昏沉沉的头似乎更沉重了。“策,人家说患难夫妻最是难得,可我们也一起经历这么多难了,怎么还是觉得心里不安定?”
“你顾虑的太多,总想着忠臣良将那一套,对我始终不放心,又岂能安定得下来?”他伸手抚摸她的额头,察觉那里有了些热度,再看他帮她包扎的伤口,即使用了最好的金创药,但还是有鲜血渗出来。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走到门口吩咐道:“建澄,你骑马回去,把府内那几个大夫找来。”
老徐急忙过来,磕了个头“还是我去吧,让连将军在这里保护王爷和姬姑娘的安全。我没有保护好姬姑娘,请王爷治我的罪。”
轩辕策看着他一身的伤痕,也是鲜血林漓,淡淡道:“你哪有什么罪?我知道你已尽力了,只是下次不要再由着她任性,她不知道世间的险恶,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先去包扎,再骑匹快马回去。”
“是。”老徐又磕了个头,匆匆忙忙包扎一下伤口就赶快骑马回了王府。
后半夜的时候,他带着王府内两名医术最好的老大夫急忙忙地赶回来。
此对姬明烟已经开始发烧,这里又没有药材,轩辕策虽然焦急但也束手无策。
幸亏小院管家将一些去年的秋梨冰镇在地下的冰窖里,就连梨带冰一起拿出来帮地降温。
待两个大夫赶到后,先是重新帮姬明烟包扎了伤口,然后,又开了药方帮她去热,足足折腾了一个晚上,等药汤煎好端到她面前对,天都渐渐亮了。
半睡半醒的她闻到那汤药的味道,不由得皱起眉头抱怨“太苦了,我不喜欢喝药。”
“不喝药你的病就好不了。”轩辕策半哄半威胁“你难道想一直病在床上,像个废人?”
“做个废人也没什么不好。”她病得昏昏沉沉的,说的也是胡话。
轩辕策压根儿不相信这是她的心里话,自然嗤之以鼻的拿话激她“腿伤了都要千辛万苦地练走路,你会愿意为了这点伤就做个废人?别想逃避喝药,慕容眉,你要想尽你的贵任,替朝廷和慕容家看住我,你就必须保持清醒!”
他的一番话逼得她不得不正视他的命令,愁眉苦脸地歪着身子,就着他的手,将那碗药一点一点喝光。
“小时候我总是在吃药。”她感慨地说:“我一出生,就比其他孩子早了一个月,差点养不活。十二岁之前,几乎一直吃药喂大的,所以现在一闻到药味我就恶心,好不容易这几年身子好点了,却还是离不开吃药。轩辕策,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想办法让我这辈子别再吃药了。”
他莞尔一笑,只觉得此时的她,像个单纯任性的小女孩,全没了平日的冷静睿智、沉稳大器。
“你若是乖乖地都听我的话,我自然可以不让你再吃这些难吃的药。”他趁机诱导她“日后不和我发脾气、都顺着我,也不与其他男子勾勾缠缠,便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身子自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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