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他语气都弱了下去“爱卿她就算有错,也是朕的亲娘朕不能送自己的母亲让刑部问罪。”
“是,微臣能够体谅陛下与太后的纸犊情深。所以微臣从一开始就说,要与陛下做一个交易。”
“你想交换什么?”
“以太后之罪,换季道远之命。”
赵念康的身子一颤“你是要朕准你除掉季道远?”
“季道远并非清白之人,我想陛下大概也早就看出来了。先不说他近日一直忙着和东辽暗中勾结,兴风作浪。光说贪污这回事,慕容老侯爷那边已查出季道远在这半年间,一直从国库偷运官银,在外面化银重铸,中饱私囊。这件事,陛下去问慕容归鹤和户部尚书,必然就能将一切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犹豫地说:“季道远朕是不喜欢他,他若是真的有罪,朕也一定不会放过他。但是他毕竟是先帝亲命的辅国大臣你也说了,朕没有亲政,朕还没有能力真的”
轩辕策朗声笑道:“陛下,微臣从一开始就说了。您虽然没有亲政,但是倘若有赤胆忠心的臣子,即使年幼,您的圣旨一样有效力。微臣这次进京,要的就是陛下的一个首肯。倘若您同意,微臣明日就可派兵抄了丞相府。到时候人证物证,也会一同呈到刑部去,绝对可以给陛下和天下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赵念康有点胆怯地盯着他“若朕不答应呢?”
“不答应,微臣只好写上一纸告知文,将太后的罪行昭告全国百姓。到时候不仅太后死罪难免,皇家的夭威颠面也要荡然无存了。”
他一听脸色大变,恨声道:“轩辕策!你该知道联最恨人要胁!季道远一天到晚端着辅国大臣的架子要胁联也就罢了,你居然也敢要胁联!若联今日答应你去抓季道远,焉知你明日不会拭君篡位,不会把太后的事情昭告天下?你已经造反一次了!你这个人哪里有半点信用可言?”
轩辕策对他的暴怒全然不以为意“陛下当然可以不信我,但是您别无选择。今晚您回宫,可以去问您的母后是否做了那些事。看微臣是否冤枉了她?其实到时候不管有没有陛下的手谕,微臣一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之所以在这里和陛下做这交易,完全是因为明烟心中有你这个皇帝,而不是我轩辕策怕你这个皇帝。”
赵念康死死地瞪着他,冷声说:“轩辕策,朕现在还年幼,无权无势,所以任你欺负。等朕亲政,朕一定会要你再不能像现在这样猖狂?”
他微微一笑“那微臣就拭目以待了。”
深夜的后宫很是清冷。焦急的苏太后不知道是第几遍问宫女了“陛下怎么还没有回来?不是说要回来用晚膳吗?”
爆女回答“奴婢已经去问过张公公了,他说从东山回宫,怎么也要走两三个时辰,也许陛下白天玩得累,就在东山的行宫位下了。”
苏太后心急怒道:“那怎么行?快去派人催一催。陛下从小到大都没有在宫外睡过,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此对有一名太监在殿门口跪禀“慕容侯爷求见太后陛下。”
“慕容老侯爷?”苏太后一愣“这么晚了后宫向来不许外臣出入。”
“慕容老侯爷说他是辅国大臣,有国家大事要急禀太后,不在此限,而事情是有关陛下的。”
“陛下?”她一惊,立刻起身道;“快宣!”
片刻后,一个身材清瘦的男子垂首跟随着太监来到殿门口。
棒着不远的距离举目看去,觉得那人身影不像慕容归鹤,她孤疑地问:“你是谁?”
那人抬起头“微臣慕容眉参见太后。”
苏太后一下子从登子上站起,美目中惊疑之色闪烁不定“你不是说你战死怒江”
慕容眉,也就是姬明烟,对她微笑道:“微臣是生是死,太后早已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举?”
虽不知她来此的目的为何,苏太后却觉心中很是不安,如今见她态度诡异,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明明是慕容归鹤要见哀家,为何来的是你?”
“家父只是负贵帮微臣引见,否则微臣可没办法见到太后呢。”
“你要见哀家?是为了你的私事还是”
“既为了微臣的私事,更为了陛下的安危。太后是否可以摒退左宕?因为微臣后面要说的事情,不想被太多人听到。”
苏太后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一挥长袖“都退下。”
爆内的人走得干干净净,殿门也已被关好。
她扬起下巴“你有什么话,现在左宕无人,可以说了吧?”
“微臣想问太后一句话。”
“什么话?”
“陛下的亲生父亲是谁?”
这句话真如惊夭炸雷般劈在了苏太后的心上,她娇美的小脸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惨白得像鬼一样。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指一
“大胆的慕容眉哀家没有向皇帝告发你们慕容家瞒天过海、欺君固上。你却敢如此侮辱哀家和先帝来来”
姬明烟平静地看着她“太后想叫人来吗?难道您想让微臣当着众人的面,再把这个问题问一遍?”
如同被手扼住了咽喉,苏太后的五官都拉曲在一起,喉部动了动,后面的话却噎住怎么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