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狠抽他的韩翼,也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他是自幼便被培养在李容钦身边的心腹,如今这周子安奉皇命带着这么多人来六王府拿人,他心里有火却无处可发,好不容易等到王爷下令要狠揍周子安,他自然是趁机将对方往死里打。
等二十个嘴巴抽完了,再瞧周子安,脸肿成了猪头不说,嘴巴鼻子还一同向外流血。
穆环贞看得有些心惊,不过想到他刚刚那嚣张的模样,心中也不免一阵爽快。
行完了掌嘴之刑,李容钦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对周子安道:“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你记住,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说罢,他又在穆环贞耳边吩咐了几句,便据傲的负着双手,经过层层御袜军,命令道:“你们不是要抓本王进宫面圣个个的还愣着做什么?走吧!”
众人都有些傻眼。这哪里是来捉人的啊,分明就是来自讨苦吃的。
李容钦当众贵打护军都统周子安一事,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这倒不是谁在背后多嘴,而是周子安进宫面圣时,就是顶着化那张狼狈不堪的猪头脸,李容堪想看不到恐怕都很难。
问清了事懂的经过之后,他真不知道该同情周子安的倒霉,还是该震怒于李容钦的大胆。
不过亲眼看着沦为囚犯的六弟跪在自己面前时,他心中还是有几分快意。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
记不得从什么对候开始,他就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将六弟踩在自已的脚底下。
很久以前,他非常不能理解为何父皇会弃自己这个嫡子而偏宠于六弟。
六弟的母妃是罗刹国公主,生下六弟之后设多久便因病身亡,没有娘疼爱的六弟,在父皇的授意下,被送连东宫由皇后也就是他的娘负贵抚养。
小时候,只相差三岁的他们睡在一起玩在一起,感情十分融洽。
自从出生之后就被封为太子的他,天真的以为长大之后,会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直到那一天真到他无意中偷听到父皇和六弟之间的对话。
他才知道,原来宫中最受宠的皇子,并非他这个嫡出太子,而是自小就没了娘的六弟李容钦。
他不否认六弟的确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不但文采好、武功好,而且读书的对候还会举一反三。
每次在课堂上,太傅都会拿六弟来做众皇子的格样,他也曾为六弟的聪明而喝采过。
可在他无意中得知父皇有意废了他这个太子,改立遗嘱让六弟继承皇位时,他终于被嫉妒冲昏了头。
包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当着自己的面,六弟表现出一副谦恭景仰的姿态,可在父皇面前,他却用嘲弄的语气说他这个太子无能。
他承认自已的确不如六弟博学多才,所以从那日之后,他便奋发图强,用尽心力,专心和太傅学习治国之道。
当六弟和其他皇子在练武场上玩耍时,他却捧着各种书籍拚命增加自己的才能和知识。
他要超越六弟,让父皇对自己钊目相看,让老六知道,他才是最有资格坐上帝王宝座、统领天下苍生的人。
大概是他的努力勤奋感动了父皇,在父皇驾崩之后,皇位毫无悬念的落到了他的头上。
登基的第一个月,他便找了个藉口,免了六弟在朝中的一切职务。
他不怕别人在背地里说三道四,也不怕此举会遭六弟怨恨,因为他已经是天阙的君主,有权决定别人的生死。
他想要六弟的性命,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他要让他活着,让老六亲眼见证,皇位是他的、天下是他的,不管他想要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手。
如果能眼睁睁看着六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辈子过着有志难伸的日子,他想他会很快乐。
可是当穆环贞出现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老六成了一个碍眼的存在。
他本无心杀六弟,就连当年有道士为他算命,说六弟的儿子如果比他的儿子先出生,必会夺走天阙王朝的君主之位,他也不曾动过杀了他的念头。
直到穆环贞出现在他生命中之后,想要将老六除掉的想法才日益加深起来。
“六弟,不要怪朕对你无情,虽然你是朕的亲兄弟,可当初大家有言在先,既然杨锐无法完成使命,你就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彬在地上的李容钦冷冷一笑,他抬起头,无畏的看向皇兄“杨锐是真的无法完成使命,还是有人故意让他无法完成这个使命?”
李容堪笑了,笑得十分冷血。“六弟这话朕可就听不懂了。”
“皇兄听得懂,只是不想懂而已。”
“想不想懂很重要吗?朕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他脾底一冷,起身,踱步,半蹲到六弟面前,阴侧侧的看着那堪篮色的眼瞳。
“六弟,这场赌局,你输了。既然输了,就该承受输的结果,这是游戏规则,没人逼你一定要玩,可既然玩了,就要有承担结果的勇气。”
李容钦无畏的直视对方。“皇兄,你赢得开心吗?”
“朕自然开心!”
“可我倒觉得皇兄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你已经可怜到只能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满足你的愿望了。”
李容堪双瞳微眯,隐约有危险的光芒在眼里流动。
他优难的起身,垂头看着跪在自已脚边的六弟,嘴角扯出一个残戾的笑容。
“可惜你就要死了,朕究竞可不可怜,你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见证事实的真相了。”
说罢,他对等在一旁的成德道:“传朕旨意,六王爷替杨锐担保失责,立即押送天牢,三日后,午门斩首示众,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