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大能看清了,远处的山在晴空里还显得幽魑可爱,可此时却像一股墨色的屏障,无端的生出几抹压抑来。
“停在这里也很危险,四周没有屏障,大风很可能吹翻车子。”江离然下了判断。
李念点头,现在她们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头,可是她们己经开了一个多小时了,很可能被风雪堵在半路上,再一个就是冒险进山,及早的到达度假山庄。
不管哪一个都有危险,风险应该是对半。
而且眼看天色越来越黑,她们必顺马上做出决定来。
“投票吧,”毕秋不想耽误时间,也不想一人独裁,“我的决定是继续进山,你们呢。”
李念看了江离然一眼:“还用说?当然是进山。”
毕秋点头,让开车道让他们绕过去,然后缓停在施甜的车子旁边,向他们讲明了事情。
施甜一脸早知如此的模样,没有半分的惊讶,顾琛道:“我刚回国,对这里还不太熟悉,就跟从你们的决定吧。”
四对一,施甜的那一票也没多大的意义了,而且她也不想回家面对妈妈。
大家的意见统一了,毕秋又把车子开到头位。
天己经完全的变成了一片墨色,几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天气,好像一块倒置的锅盖下来,极致的压抑和恐怖。
施甜有些怕了,她紧紧的握着背包的边缘,有些想开机的冲动。
她好怕她真的会在路上出事,那么她留给妈妈最后的记忆就是她们的争吵了。
李念也颇有些感慨,没想到第一次遇到生死攸关,竟然是和江离然在一起。
想想她们第一次的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好像就在昨天。
不由的笑道:“小离离,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江离然今天穿了一件盘扣的中式唐氏外套,与那一晚的极为相似,腰上的龙纹一直蜿蜒而上,显得华贵与慵懒的气息,他本人也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有时候会张扬霸道有如要将全世界踩在脚下,有时候又慵懒多情,一颦一笑都像戏本子里走出来的人,直看得人也跟着他掉到那遥远的年代。
昨晚睡的晚,又陪着一帮人玩了在半夜的牌,今早被李念从床上扯起来时他人都是恼火的,起床气吓的手下都不敢进来,只有李念敢亲手帮他穿了衣服,扶正,喝了茶,洗了脸,像是服伺小少爷一样把他扶到大厅的椅子上醒神,可是九点还是太早了,此时他的眼神也是一片迷离,半倚半靠着座椅,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话。
李念也不急,专心的开着车。
果然,好一会,他才掀了下嘴皮:“说什么?”
“这话真是让人伤心呐,好歹我们也交颈相欢了这么久……”
江离然一口气憋在喉腔,不禁咳了一声,嘴角微抽了一下,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女人。
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啊?她是怕全世界都不知道她为了报恩和他搞在一起了?侥是他如此族纵,在这女人面前也总是吃憋。
“我说的有错吗?能和你江先生滚这么久床单的我也是第一个吧,好歹也是一起面对过生死的人,你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