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出一张不忍直视的脸,忘记卸掉的睫毛膏和眼线己经晕出了一大片,被冷汗一浸糊了半张脸,口红也漫出了嘴边,脸上的粉底斑驳根本挡不住眼下的青紫。
毕秋看了两秒,突然感觉膝盖疼的厉害,低头一看,膝盖上破了一大片,应该是昨晚躲车里伤到的。
离开南黎川的第一天,还真是惨不忍睹。
卸了妆,毕秋掏了温度计。
37.7度。
有些烧。
她翻遍了家里各处也没找到药,说来也奇怪,自己一个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找不到东西的时候,只不过是被男人照顾了几个月,就像是失去了生存本能一样。
古人诚不欺我:曾经沧海难为水。
她自嘲的笑了笑,拖着沉重的身子站起来。
忽然看到脱掉的晚礼服。
掏出手机,按下kina的电话,却一直没有接,又换成他助理的还是没人接。
毕秋感觉有些奇怪,kina从来不会拒接她电话,除非人在飞机上,可是他昨天才回国,不可以这么急着就飞走,按他的话说:老娘的皮肤可是钱买不来的。
毕秋疑惑不己,最终给kina发了一条微信,说会把衣服送去干洗,然后找人送去他店里。
发完了微信,毕秋又一阵头晕,想起她之前搬去和南黎川同住所以让阿姨只要周末过来就可以,只能无声叹气,穿上外套,一个人下了楼。
走到小区大门,她己经有些脱力,还没走两步,人就有些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一头向前栽去,预想中的疼痛没到来到,可她己经管不了那么多人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本来,人是躺在卧室的床上。
空气吵飘荡着饭菜的香气,暖气也开到最足,她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头上放着一个湿毛巾。
她的思维还有些混沌,有些分不清时间空间,只有凭本能叫道:“黎川……”话一出口,她就感觉胸口一阵锥心的疼,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一阵小跑声传来:“唉呀,小秋,你可醒了,我怕的要死,都要送你去医院了。”
毕秋征征的看着阿姨的脸,一时恍惚我:“……今天,不是周末。”
“是啊,可是我想着冰箱里的菜就要坏了,想着过来送些新鲜的,没想到就要楼下看到你了,你好些了,头还疼吗?”
所以,在楼下接住她的,是阿姨?
她摇头又点头,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阿姨见状,赶紧帮她把毛巾拧干,又换了一条,然后把温度计从她腋下拿出来。
“呦,还有些烧,还要喝些水,我做了粥,小秋你先吃点。”
毕秋摇摇头,一股巨大的失落让她转过身,人呆呆的望着雪白的墙壁。
不是他,对啊,怎么会是他。
都到这个地步她还对他抱着幻想,多可笑,简直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