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
毕秋狼狈的将口罩重新戴好,口气僵硬:“我是死是活也不用你们管!”
“别置气,我们也是为了你着想。”
毕秋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当年他们闹离婚,毕郑南把她叫到书房,口口声声说她母亲是个疯了,要她跟他走,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
后来母亲不肯离婚,拿着她做砝码,一次次伤害她,也在说是为了她好,是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多可笑,什么叫为了她好?不过是他们的一层遮羞布而己。
为什么不告诉她?因为没必要,从头到尾,她爱的都只是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爱过她这个女儿。
毕秋把病志卡一扔,埋头冲了出去。
身后是毕郑南的叫声。
……
一路无头苍蝇一样的冲下楼,毕秋不知撞到了多少人,直到自己被一只手拉住了手臂,才堪堪停下来。
“毕总?毕总?您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单子我都开好了,我们快去吧。”
毕秋恍惚的点了下头,被一脸疑惑的秘书拉去了做排毒的地方。
排毒的过程十分痛苦,可是她一声也没吭,连帮她做的医生都在夸她很勇敢,她哪里是勇敢,她只是心思不在这上面而己。
从房间里出来,毕秋己经没了半条命,人虚虚的倚在秘书的身上。
医生出来叮嘱道:“这个还要做三次,然后再检查排的干不干,把钱交了,然后去取药,今晚最好是住院,如果不想住,要随时观察病人有没有不适的状况。”
秘书从医生手里接过单子,把毕秋安置在长椅上,人又跑了出去。
毕秋恍恍惚惚,目光有些失焦,嘴上的疼痛和心里的痛苦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她用手捂住右脸,鼻子酸的厉害,原来她这么努力,从来都只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一份真挚的爱……这些平凡人最常见的东西,在她这却是奢望。
她的心里很空,像有风吹过一样,她感觉自己像被这个世界隔离了,没有人要她,她变得不值一提。
她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进人群里,不知撞到了多少人,终于有人察觉到她的异样。
“小姐,你没事吧?”男人关切道。
毕秋抬起头……一双寒冰般的眼眸,她征了征,这双眼和另一双眼慢慢的重合,她的心开始变得滚烫起来,胸口有什么正张牙舞爪的要爬出来,本能的驱使下,她哑声开口:“请借我一个手机。”
对方一愣,马上道:“好的。”
毕秋接过手机的瞬间,竟然好像什么都想起来了,脑中那一串号码像是刻在她心头一样,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郑重十分的按下去,然后把手机按到耳边,开始等待。
嘟……嘟……嘟……
然后是一连串的忙音,她挂断,又开始继续拨打。
一次,两次,不知打了多少次,她终于听到了电话彼端传出了的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