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秋愣了一秒,有些惊讶:“您还收冶过年轻人?”
“如果我和你说,我收冶的患者里,年轻人反倒比较多呢?你们现在的体质啊,可比不了从前的人了,一个个的亚健康,不过说到这倒也冤枉了你们,这病和体质没太大的关系,就以我们现在查到的数据来说,遗传还是里面最主要的传播手段。”
嗡的一声,毕秋好一会没有反应过来。
眼前飞的全是遗传。
医生见她表情僵硬,一副早看穿的表情:“如果我没猜错,你是1206病房的家属吧。”
毕秋还是一脸征征,那医生放下写病志的手,用手推了推眼镜:“我也观察他们一阵子了,从来没见过有第三个人来探望过,你是她的……”
毕秋叹了口气:“……女儿。”
“看着倒是有些像,即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
毕秋也不知她刚刚在想什么,好像去承认一个女儿的身份是件很奢侈的事情一般,没等她回过神,就己经鬼使神差的说出了我的一个朋友这四个字。
见她不说话,医生露出了然的神情,医生做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己经见怪不怪了。
“我实说实说吧,你母亲的病情不太乐观,想必你也大概了解了,她的病发的太突然,查出来就己经是晚期了,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治疗,就是我们有这个信心,到了这个程度也是……现在的情况,总结下来只有两点,配合治疗,也许可以再坚持久一些,但是有方案失败的风险,保守治疗的话,大概只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但是后期病人会很痛苦。”
他停了一下,又看向毕秋,女人的眼里极力的掩饰着无助和脆弱,让他有些不忍心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微叹了口气,还是继续道:“我之前说的话,希望你能放在心上,哪天有时间,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下检查。”
从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毕秋关上房门,人靠在冰冷的墙上。
路过的护士停下来,口气关切道:“你没事吧?”
毕秋摇摇头,直起身子走向电梯。
电梯一路到了一楼,她走出电梯,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去,人很快的消失在了黑无边际的夜幕里。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大堂的角落里转了出来,看着毕秋离开的方向,掏出手机,将一张照片传到了另一个人微信里。
“大少,对不起,我只拍到这么一张,路上遇到了一些状况,耽搁了些时间,您如果需要更加详细的信息,我可以想办法去调取医院的监控。”
与此同时,装饰华丽的卧室里。
高高的吊顶让空间显得无比的开阔,豪华的水晶吊灯低调又奢华,自头顶散落下的光线,尽数洒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他背靠着床头,右手被绷带缠裹的严实,右脸贴近眼角的地方也贴着一块纱布,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线路连接着他的身体,一边的仪器正滴嗒作响。
窗外,是一片仿佛无边际的草坪,星点的灯光点缀在其中,与天空中的星辰交相辉应。
房间里的布置也极尽奢华,倒显得一身朴素的男人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