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况且那声音又短又轻,于是又埋头下去。
“毕总。”
就在她重新投入到工作里时,一道低沉而诡异的声线像羽毛一样划过她的耳边。
她陡的一惊,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八点。
这个时间上楼的电梯早关了,只有持着总裁特有的电梯卡才能激活,连保安都没有这样的特权,更不可能是从安全通道上来的。
她微微欠身,右手在桌子下面摸了摸,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电棍拿在手里,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门前,她试图透过那层磨砂窗子去看,只是一团黑暗,门外也没有了声响,她深吸了口气,陡的将门推开。
一阵冷风灌进来,门外空空如也,只能隐约看到桌椅了的形状,她抬手将外面的灯打开,随着灯光大亮,一切都无所遁形。
她愣了两秒,退回到办公室,然后将门反锁,心这时才感觉到后怕,一阵冷汗过后,她有了些理智,迅速回到桌旁,按下保安室的电话。
对方向她保证绝对没有人进去过,每个监控都看过了,连大门的监控都显示没有人进入过公司的范围。
对方这么言之凿凿,她倒不能再怀疑了,毕秋冷静了两秒,吩咐了两句,然后才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两个保安人员从安全通道爬了上来,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毕秋面前,还是拍着胸脯保证一路上没遇到任何人,连外面的办公室也检查过了,也是没有人。
毕秋感觉对方看她的眼睛都透着一股诡异,只能假装镇静的解释是风吹动了门。
可她知道并不是。
随着保安下了楼,坐上车的那一秒,她又甩了下头,抬手摸向嘴唇不禁以为是中毒带来的副作用,可那一声毕总清楚的让人头皮发麻。
车子径直开去了医院,下了车,她打了一个电话,对方是她之上午时通过人介绍认识的一个考授,对方的名头大,工作也忙,不容易才能碰到头,毕秋便赶忙过来了。
敲了门,还没进去她就听到对方正在和人通电话,似乎也是在沟通患者的事,毕秋听着他对那人的口气十分的恭敬,双方约好了时间,就是明天。
她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终于等对方打完了电话,她一脸笑容的走进去。
教授倒是态度很谦和,没什么架子,但是一等毕秋谈到有一个串者想请他去看看,老人才圆滑的推拒道;“真是抱歉了,我最近真真的没有时间了,再有两天我还要飞国外参加一个科研项目,不如我把你介绍给我的一个学生,他可是我最骄傲的一个学生了。”
话都说了这份上就是在逐客了,毕秋站起身,道了谢,走到门口,脚步又是一迟疑,忽然又转身走了回来。
“实不相瞒,我说的这个病人就是我母亲,我知道您工作很忙,我在这里恳求您,哪怕抽出几个小时的时间也好,我实在是找不到其它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