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傅井博抱着施甜走下楼,途中,遇到了两个佣人,一个手里拿着老爷子常用的茶壶,看样子是要去服伺傅老爷子。
见到二人,佣人急忙停下脚步:“二少爷……夫人。”
傅井博只扫了两人一眼,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两人中有一个追过来:“少爷,需要做一些醒酒汤送过去吗?”
傅井博停下脚,似笑非笑:“你要送哪去?”
佣人看着他微凉的眼神,有些被看穿的窘迫,结结巴巴:“是,是我多事了。”
傅井博轻哼了一声,抬脚大步的离开了。
这家里的佣人各个唯老爷子马首是瞻,像个移动的监控探头,他敢肯定,回头这佣人就得欢欢喜喜的跑去报信。
踢开房门,傅井博抱着施甜走进房间,却没有把她放在床上,而是一转,扔在了椅子上,索性沙发够大,足以装下娇小的女人,施甜在沙发上轻轻一滚,就找了个舒适的角落安静窝了进去。
傅井博直起身,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他这人虽然谈不上洁癖,但是用施甜的话来说就是很龟毛,自己不喜欢收拾房间,却受不了房间乱七八糟,就像他今晚也喝了不少的酒,可是就是受不了别人身上的酒气。
拧着眉把沾上了酒气的针织衫脱掉,又去解衬衫,解到一半,门外传来敲门声。
“二少爷,是我。”是管家的声音。
傅井博只好停下动作,走过去拉开房门。
门外果然是管家,手里拎了一个背包,看起来颇为了眼熟悉。
他先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傅井博,目光在他解开了几个扣子的胸口打了两转,这才笑道:“少爷,您看看这是夫人的背包吗?”
傅井博也没太注意施甜,只觉得颜色有些熟悉,便点了头,伸手接过,正要关门,又听管家道,“少爷,夫人这样醉着,明天起来一下很不舒服,要不要煮些醒酒汤过来?”
“谁说她今晚要住在这了?”他反问,表情终于有些不耐,“你一会就找人把她弄回去。”
管家继续笑道:“少爷,家里的几台车都派出去接人了,这个时间恐怕也打不到车了,再者,明天的事情那么多,夫人留在这里也好商量。”
“需要和她商量什么?她只管嫁进来就行了。”他一时间心里烦燥,对着门外的人也没有什么好表情,“你回去告诉他,不用天天派人来监督我,我该做的都做了,不想做的,你们也逼不了我!”
管家哪料到自己的一句关心会让他发起脾气,只得把话题岔过去,安抚道:“少爷您误会了,不是老爷的意思,是佣人过来报告说夫人喝醉了,我就来看一看,那您们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回应他的是重得关上的房门。
管家在门外站了一会,也有些无奈。
傅井博对这门婚事的态度明明白白,可他一直觉得他对施甜这丫头还是有些在意的,否则以他的个性,就算外人再怎么施压,他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可是两人一会好一会坏的,弄得他也有些糊涂了。
管家摇头叹气,又想起傅少商的事来,一时间也是头疼不己,这傅家的两个少爷没一个让人省心啊。
正思想着,就见一个佣人慌慌张张的跑来,气喘吁吁的道:“李叔,你快上楼吧,楼上出事了。”
待管家和佣人跑上楼,门口己经围了一帮人,他走过去,扒开众人,看到书房的门己经开了,辛小卉站在门内,一脸焦急的看向窗口。
书房的窗户一向是密封的,当初设计的时候为了美观,在窗子上方装了一个装饰性的石雕,可此时,那窗子竟然被傅少商打开了,他人站在窗子边,寒风吹着他的衬衫猎猎作响,桌上的文件落了一地……
佣人结结巴巴的向他讲述着过程:“夫人不放心,就,就让我们找来了工具想把门打开,门一开,里面,里面就是这个样子了……”
辛小卉一动了不敢动,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吓到里面的男人。
管家也没料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现在的傅少商己经完全不正常了,他赶紧让佣人去通知老爷,自己则走过去,扶起辛小卉。
不多时,己经睡下的傅老爷被人簇拥着赶到了,一看到门内的情景,他的眸孔缩了一下,厉声道:“你给我过来!”
这一声,惊的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激灵。
辛小卉的心又提起来,想过去劝他不要这么激动,又碍着身份不敢多话,只能提心吊担的看着窗边的男人。
“你们先下去做好保护措施。”管家驱散了大部分的佣人,只留下两个,然后才对傅老爷低声,“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叫什么叫!满屋子的客人你是想让大家看笑话吗?”
“可是少爷的状况,好像不太好。”
傅老爷咬着牙,额上暴起青筋,他当然看得出来傅少商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可是今天来了那么多的人,明天还会有更多人过来,一定不能出任何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