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一分两分,十分钟后,她突然站起来,气势凶凶的拉开门,走出了房间。
阿凡正倚在走廊的拐角,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突然看到毕秋一脸即气的杀出了房间径直走到他们大少爷的房间外,抬手,重重的开始砸门。
那表情,简直要把他们少爷生吞活剥了一样。
是到阿凡手机都要掉了,立即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门很快就开了,阿凡看见毕秋很凶的对着他们少爷说了什么,然后她伸手一堆,将对方推进了房间,自己也随即进去了。
砰!
巨大的摔门声震得地板都震了几震。
阿凡后知后觉的拍拍胸口,心道,女人果然好可怕,他这辈子都不要谈恋爱了。
毕秋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药味,打眼一看,茶几上摆着温水和药粉,药粉的包装己经打开了,而面前的男人衣衫半褪,受伤的胳膊此时正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下,那悉红的新肉无可避免的撞进她的眼中。
她喉间一紧,勉强抓住最后一分怒气,冷冷的越过他,开始把药粉倒进温水里,慢慢的搅扮起来。
“不是要涂药吗?站着干什么?!”
南黎川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受伤的那条胳膊正朝向她。
她明明不想看,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胸口立即像火烧一样,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他解释道:“我一个人也可以,就是怕浪费了药还要再跑一次。”
她先是冷笑了声,眼睛盯着面前的药粉,仿佛那里面藏了金银珠宝:“南总手下全是英才,怎么到用时偏找不到人了?”
南黎川不理会她的揶揄,专心致致的看着她,那目光看得她头皮发麻,她把头埋的更深,手下像泄愤一样搅的飞快。
“小秋,你再搅下去,我恐怕要用碗来敷伤口了。”
毕秋回神,看到桌上己经洒了不少的药,幸而茶几上倒是干净,她只得把药再装回去,放慢了动作。
屋里安静的厉害,越发显得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异常的刺耳。
她半蹲半跪在地毯上,头垂着,露出后颈雪白的一截,一双洁白的耳朵在灯光下散发着玉一样的光泽,黑发用一根皮筋松松的扎在脑后,散出的碎发贴在她白皙的颊边,从他的角度看去,她的睫毛长而黑,覆在她的眼上,显得眼眸又亮又大,漆黑明亮,小巧的鼻尖反衬着光线,显向几分娇俏,再往下,是一双饱满的双唇,上面布着几缕暗色的咬痕。
他的目光深了深,手臂上的青筋也随之跳了一下。
毕秋正起身准备给他清洗伤口,见状吓了一跳,有些受惊的看向他。
南黎川的目光温柔,轻声道:“怕的话就放下,我自己来。”
“我倒怕你一会要疼哭。”她呛声道,拿了酒精棉,开始帮他擦洗伤口。
雪白的消毒棉擦过那新肉,显得颜色更加鲜红,与一旁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微微咬唇,手下的动作又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