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时,所以来玩的人很少,就显得空旷和荒凉,几十米才能有一个商户,住在这里的多半都是老户。
她们定的酒店距这里还有两百多米,李念把电话收起来便往那里走去,风很烈,李念自从上次住院回来,身体就不大能抗冷了,为此,李妈每天都给她煲汤,想把她的身子调回来。
李念走出去一百多米,迎面一个车子违章开过来,她只得躲到一边,等那车子过去,她正要离开,突然脚步一停,隐约听到一边的胡同里传出模糊的呻吟声,她本不该多管闲事,可毕秋到这里还有一段时间,她左右无事,便走了过去。
那胡同里堆的都是一些人家不用的闲置纸盒纸箱,还有一些锅啊盆啊,柜子这类的东西,温度还低,这此东西都冻的很硬,己经定了型,她小心的越过这些东西,看到胡同的深处,一个用纸箱搭起来的简易帐蓬。
在这个城市,流浪汉很少在冬天出现,很多都去了收容所,所以她的脚步有些迟疑,但还是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用几个大纸箱粘合成的一个简易的窝棚,四处漏风,大约到她的胸口,门口用一个破被子盖住,用作挡风用,那呻吟声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有人吗?”她叫了一声,那呻吟声陡的停止了,她又唤了一声,突然,从里面砸出为一个破碗,应该是在驱赶她。
李念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就是想看看那人是谁,她躲过那碗,抬起手,一把将帘子掀开。
那人被惊吓的一般,将脸转向了手肘中。
李念看清里面的环境,心里也为之一紧,那里面只有一条棉被,一个破的收音机,几袋来的零食,和一件厚外套,他之所以呻吟,是因为他的一条腿受了伤,那血浸湿了他的裤子,在这到冷的天气里,那血干涸,己经成了薄冰。
她的心微微一软,对他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们去医院好吗?你在流血。”
男人头也不抬,一双长腿不自觉的抖动,怕是伤到了神经,这时,远处一道女人的尖厉声传来:“丫头,你别管他,那是个小偷,不知道偷了多少东西,昨天偷了超市的面包,被人打折了腿,这样的人你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原来是这样,可好歹是个人,有时候人被逼到了绝境,为了生存,面子和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她愿意给他一个生机,谁让她们今天有缘?
她主动蹲下来:“你这条腿再不去看医生可是要废了,这样,我送你去看医生,你改过自新好好做人,就当我今天发善心,怎样?”
男人还是不为所动,寒风一阵阵的吹来,她穿了这么多尚且有些冷,更别提这衣着单薄的男人,她见说不动他,便站起来,拿出了手机,准备给收容所打电话。
“不用打了,打了他也不去,这男人就是存心等死,我看你也别管了。”女人收拾完东西,忽然叹了口气,“长的一表人才的,结果是个疯子,唉,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