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望着柯晋楚楚可怜的哭,见柯晋没有半点反应,她扑过来扯住柯晋的胳膊“老大,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你难道不喜欢我吗?营中的人都说你会娶我的,可你却不过没关系,她走了,没人逼她,她自知比不上你”“够了!”柯晋忍无可忍的甩开她,一脸嫌恶。
“老大”吕鹤被甩在地上,哭着抬起头,看着他。
“如果香宝和孩子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陪葬,一定会!”
柯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而后大步离开了房间。
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宅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冲出了柯府,在城里见到了同样没头苍蝇一样在找人的唐小初和卫祥。
一见柯晋来了,唐小初浑身一抖,然后飞到他眼前跪下,双眼发红“大哥,我对不起你,主母她主母她”说着声音发哽,竟是要哭出来。
柯晋二话没说,上来就给了他和卫祥一人一个巴掌。
“到底怎么回事,说!”柯晋大吼。“最近主母的精神不大对,自从上一回郎中来给把了脉后就这样了,我去问了郎中,他又说主母胎象稳定没事,我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结果前天一大早就发现发现主母不见了。”唐小初夹着哭音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柯晋给拽了起来,连同着卫祥,一起去找张郎中了。
一天一夜之后,香宝才长长的睡了一觉醒来。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浑浑噩噩的,连着作了好多的梦,在冷宫里的,在柯晋身边的,在绣庄里的,但梦得最清晰的还是那日张郎中跟她说话的场景
那日含蓉把云桃叫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她和张郎中了,对方给她把了脉,然后脸色瞬间凝重了下来“柯夫人,你这”“怎么了?”香宝紧张起来。
“你这胎恐怕是保不住了。”张郎中摇了摇头,目光闪烁。
之后他又解释了好多,她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觉得是五雷轰顶,浑身都失了力气,她记得自己似乎是昏倒了,然后一觉醒来,就见着含蓉在身边伺候着。
胎儿不保的打击,令她无暇去思忖为什么含蓉会突然出现,只记得她说:“夫人,爷会宠着你也全看这肚子里的种了,可如今连着也保不住了啧啧,爷回来知道了,还不知道是怎样个光景呢,没用就是没用,连个孩子也保不住”
她叨叨的说,每句话都像是一把刀,香宝没力气赶她走,只能默默的捂着肚子流眼泪,感觉心如刀绞。
自己连个孩子都保不住,相公会不会怪她?会不会一气之下休了她去娶吕鹤?还有自己的孩儿,竟是连见这尘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就要夭折?
香宝思绪混乱,感觉含蓉一直在疾言厉色的说着什么,她的面容在自己的视野里逐渐扭曲
后面的事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一夜没睡,然后天还没亮就出了府,她什么都没带,只想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出去转转。
或许不久后他就会消失了,她要在他还在的时候,带着他最后再看这尘世几眼,只是香宝的眼泪又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只是孩儿,你却没办法再看爹一眼了,再忍些日子,等你爹回来等
而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一睁眼,就置身在这陌生的房间里了。
她缓缓坐起身来,而后目光猛地一凛,连忙低头看去,看到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后才放心下来,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喉头又有些发酸。
轻轻挪到床沿,低头看了眼床下的鞋子,再抬眼,这才发现不远处圆桌边伏着一个小丫头,正在打盹。
香宝咬了咬唇,轻轻唤道:“请问请问”
叫了几声,小丫头迷迷糊糊的醒来,一抬脸,竟是云桃。
她揉着眼睛看了香宝一眼,一惊之后猛地站起来,满脸喜色“夫人您醒啦?”
“云桃?”香宝亦是一惊,更是疑惑了“这是哪儿?”
“这是”云桃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担忧的瞧着她“夫人,这不是柯府。”
“我知道。”香宝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我自己来这的吗?我不记得了。”
“夫人您那夜自己跑了出来,奴婢连忙出来找您,可是无论如何都寻不到了,还是第二日许嬷嬷来叫了奴婢,才把奴婢带到这来见到您的。”云桃的眼眶也有发红,哽咽的说:“夫人您吓死奴婢了,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跑出来呢?再伤心也不能不顾自个儿的安危啊。”
“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香宝刚平复的心情又被勾起。
“奴婢奴婢先叫许嬷嬷。”云桃不敢再勾起香宝难过,忙不迭的抹了抹眼,出门去了。
须臾过后,被云桃叫来的不只有许嬷嬷,还有安亲王。
他依旧是那般锦衣华服、气宇轩昂,大步的跟在许嬷嬷身后进来,人未到声音便先飘过来了:“傻孩子,傻孩子!”
许嬷嬷为什么会和安亲王一起出现?许嬷嬷一个下人又怎么会在亲王之前进门呢?太多的疑问涌在心头,香宝倒不知道该问什么,只是傻傻的呆坐在床上,瞠目结舌的看了看安亲王,又看了看许嬷嬷,吞下千万的委屈和疑问,开口先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句:“叔父。”
说着就要下床来,许嬷嬷先安亲王一步过来按住她的肩,将她又扶回到了床上,面无表情的说:“躺着吧。”
“许嬷嬷”香宝吸了吸鼻子,有点想哭,许嬷嬷应该也知道孩子的事了吧?
“夫人,产期将至,您不该擅自出府的。”许嬷嬷微微蹙眉,有些责怪的说。
“产期?”香宝低头,带着哭音:“哪里还有产期呢”
“胡说!”安亲王突然大声道,满脸的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