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自己受到伤害。”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气呼呼地说:“以后不准对我说爱,等你有勇气爱我的时候再来跟我说!”
“”就算他能为信众解签诗,此刻也解不了她的心。
“发什么呆呀!待会搬家公司就要来了,你还不快动手。”她的唇角悄悄扬起得逞的笑意。能亲口听见他说他是爱她的,且还是在神智清楚的状况下,这让她有种满足的虚荣心,内心的不安及阴霾也被安抚了。
原来过往的阴影造成他现在的裹足不前,她不该误会他,只是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原谅他。
他回过神,看见她唇角的笑意,所以
“小月,那你呢?你的意思呢?你还深爱着白少安吗?你是不是愿意接受我?”他是来帮她搬家的,不是来跟她告白的,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全被她那火爆的脾气给打乱了,他竟舍不得看她生气难过。
她垂下长长的眼睫,有股少女的羞态。
“我被少安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还爱他。十年来,我们的感情早就升华成家人,我甚至怀疑他老早就偷吃劈腿了。”
“那”听到她不爱白少安了,他那被迷雾困扰的心豁然开朗。“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她也不能怪他问出这么直白的话,毕竟他完全没有恋爱的经验。“你真笨,还要问这种问题。”女人又不是男人,靠下半身思考,她之所以会跟他上床,根本是早早就被他吸引了。
他笑了,露出见到她之后的第一个笑容。“所以,你愿意跟我交往喽?”
“唉呀,你很烦,我不知道啦!看你的表现啦,如果你还是怕受伤害,那我干什么要接受你。如果你还是把我丢下,我怎么可能接受你。反正一切都还早,我心中还是有阴影,至少得等过一阵子再说。”她朝他一笑,支吾其词,不愿正面回答。
她这一笑,让他胸膛一紧,扬起的眉头显示他的好心情。她的意思很明显,她对他有着相同的情意,只是他若无法克服心理障碍,她也在等待他心中的阴影消失。
他双手环抱上她的腰,将她圈抱住,深情款款地说:“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抚平伤痛。请你也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勇敢的爱你。”
“那你还是要按部就班的追求我,别想我会这么轻易的接受你。”话是这么说,可是她那娇羞的模样,根本是在鼓励他求欢。
他修身养性这么久,一遇上她就彻底破功。
微凉的指尖爬上她颈项,他倾身向她,以饱含情感的薄唇吻上她那微嘟的小嘴。
六月底的热夏,明明房内开足了冷气,两具身体却像被点了油似的,片刻就灼烫的燃烧起来。
他是个好学生,在男女课题上,虽然晚了许多年才开始学习,但他聪明的脑袋很快就学会其中奥妙的技巧。
她令他神魂颠倒,他想更进一步,她也想要融入他的身体,幸好她的理智尚存,努力从欲海中浮出来。
她推他的胸口,在他唇上喃喃:“搬家公司快来了。”
他停下这个吻,鼻尖碰上鼻尖,额头碰上额头,喘着气息,半晌,抑下思绪,才问:
“哪些需要整理的?”
“这些书需要装箱。”她静下混乱的心,指着书柜里的书。那一整柜的书,全是她的教学用具。
“中午吃过了没?”
“还没。”
“你已经够瘦了,不要再虐待自己了。”他放开她,强迫自己冷静,快速往大门移动。“我出去买吃的。”
看着万毅元再度从这个空间离开,她懊恼着自己干什么要对他袒露心意。
第一时间看到他,她因情绪波动得厉害才会对他发火。现下心意都坦白了,他如果还是无法治愈心中的结,那她岂不是要一直等他?
唉,这样她好像太吃亏了。
稍后,万毅元带回香浓牛肉面。
“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她淡淡抱怨。
“以后回河西村,我们就可以常常一起吃饭。”
“你那么忙,可不要乱开支票,你不用待在台北吗?”
“要呀。”
“我想,我如果在河西村,你应该就会待在台北;我如果在台北,你就会待在河东村,对吧?”她挑眉,故意酸他。
看来他躲避她让她很受伤,他甘愿接受这样的指控。“我很忙,是有可能这样。不过我大半的时间都会待在村里,台北的工作,我会慢慢的放手下去。”
“无所谓啦,你待在哪,对我也是没差。”她说着气话。
“真的没差吗?”他笑看她的火气。
“快吃啦,等下还要装箱打包。”她羞怯地避开话题。
两人快速把一大碗面吃光,在多了一名壮丁的帮忙下,果然整理打包的速度加快许多,转眼间就整理妥当了。
半晌,搬家公司来搬家。
杜小月下楼去迎接搬家的货运司机。
两个满嘴槟榔的工人跟着杜小月坐电梯上楼,在窄小的电梯里,不时打量穿着短t、短裤,露出一双白皙双腿、全身汗湿的她。
“小姐,一个人住套房哦?”工人甲问。
“嗯。”因为那种猥亵的目光,让她全身泛起一身冷颤。
堡人乙接续笑问:“这样不是会很寂寞?”
杜小月的双眼微眯,唇角拉下,适当地表达自己的怒意。“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此时,万毅元正在浴室,工人甲见房内没别人,嘴里说着轻浮的话语。“小姐,你这么可爱,一个人住不会害怕哦?”“当然不会。”她勇敢地抬起下巴,她以为可以搞定搬家这件事,没料到却遇上这种恶质的工人,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她就准备放声大叫。
堡人乙横眉竖眼,有股揶揄。“小姐,你别这么凶,我们是来搬家的,你这屋里的东西,到底有哪些要搬?”
杜小月静下心,指着屋内的东西说:“这些纸箱、红色沙发、小冰箱、液晶电视。”其他的设备都是房东的。
两个工人动手搬起来,搬了一趟下楼又上楼来时,工人甲说:
“小姐呀,那你还得再加我们四千元。”
“为什么?当初跟你们公司说好是三千元。”杜小月一脸错愕,那不就等于要付七千元?
堡人乙点头附和:“小姐,你是吃米不知米价吗?现在油钱这么贵,要送你回中部的河西村,光是高速公路上的过路费和油钱就不只这些了,光是租一台货车,一天就三千元起跳。”
“如果是要七千元,那当初在谈的时候就要说清楚,你们公司也知道我是要回中部,你们不能现在才来喊价。”他们一定是看她一个女人,准备要敲她竹杠。
“没有吧,我们公司认定你是在台北,现在我们两个人来,不然你也算看看,扣掉油钱不说,跑一趟车来回要花一整天,怎么可能只收你三千元。”
堡人甲打死不承认之前谈定的方式,这让杜小月很生气。“可是我的东西不多,这里又有电梯,你们顶多二十分钟就搬完了。”
“那不然不要搬啦。”工人乙双手一摊。
“不搬就不搬!请你们把我的东西搬回来。”身为老师的公理正义,让她无法再多付这笔钱,她不想让他们敲竹杠得逞。
堡人甲笑得很恶质。“小姐,你还真可爱,都没钱可以拿了,我们干什么搬来搬去的,要搬回来你自己去搬。”
“我有预付一千元给你们公司了。”
“你如果不想让我们搬,预付的订金是拿不回来啦,我看你还是多付我们四千元,不然让我们摸一下也可以。”工人乙笑得色迷迷的。
“我要报警,让员警来处理。”她作势拿起手机。
“报呀,我们又没签合约,你要怎么证明是三千元成交?还是七千元?员警会听你的还是听我们的?”
她没过过这种事,况且这间搬家公司在拍卖网上还有好评的口碑。只能怪她太相信人性,对方说只是小搬家就不用签合约。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她心慌慌、意乱乱,这两个男人已经搬了不少东西上车,她到底该怎么办?
此时,浴室门开了,吃坏肚子的万毅元从浴室出来,他的双眸微眯,扫过那两个工人。
堡人有些惊吓到,没想到这房内还有一个男人。
“小月,报警。”万毅元沉声地说,同时将小月快速拉出房门外。
“哦。”杜小月脑袋才恢复运作,连忙拿起包包里的手机。
“以为叫员警就怕你呀,大家来耗时间。”工人甲使个眼色,让工人乙也往外走,然后两人一起搭乘电梯下楼。
“小万,怎么办?怎么有这么恶质的搬家公司。”她吓到了,小手被万毅元的大手牵住。
“别怕,我们下去看看,他们不敢怎么样的。情形不对你就报警,懂吗?”万毅元带着杜小月搭乘另一部电梯下楼。
他的掌心给她巨大的力量,在他面前,她好像特别容易软弱。两人下楼时,看着工人等在货车旁。
堡人甲不客气地问:“确定不搬吗?”
“不搬了,请你们把东西搬下来。”万毅元冷冷地看着搬家工人的动阼。
“叫员警来最好,答应给我们七千元,我们搬到一半,你们才来反悔说只肯给三千元,你们这种人还真是奥客。”工人甲大声嚷嚷,路过的住户都停下来观看。
没想到恶人先告状,杜小月踮起脚尖,小嘴贴近万毅元的耳边。“我没有签合约,现在该怎么办?”
堡人们知道怎么钻法律漏洞,完全不怕员警,因为员警办案也是要讲求证据的,没有证据一切免谈。
“别担心。”万毅元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是,是,把公司的箱型车开来”然后他又念了一串住址。
“先生,现在到底是怎样?我看干脆搬一搬嘛,不然挡在这里,会影响住户进出。”工人乙有些急了,一般的情况他们都会敲诈成功,因为东西都搬上车了,客户也没有工具及力气可以将货品搬下车,都会任由他们宰割。
“我已经叫人来搬了,十分钟就到。如果你们等不及,你们就自己动手搬。”万毅元寒着脸说:“我是不会向你们这种恶质的公司低头的。”
万毅元拿出手机,想对货车拍照,工人甲露出流氓样,一把想抢下万毅元的手机。“你干什么照相,xxx!”三字经脱口而出。
万毅元轻松后退一步,手机握在手里。“别动手,我可是已经在录影了。”
“我还怕你吗?”工人甲继续想要抢,大手又猛地伸上前。
“大家都有看到,搬家公司的工人动手打人啦!”杜小月吓得大喊:
“我要报警!”这次她真的拨电话到警局。
堡人听到员警要来也是会忌惮三分,于是工人甲不再抢夺万毅元的手机,更怕要上警局作笔录。他们也只是想多赚个几千元,并不是真的想要闹事,于是快速把货车上的纸箱全扔下车,连红色沙发也是碰地一声落地。
在员警来到时,他们刚好将货车驶离。
万毅元将事情经过跟员警先生陈述一遍,因为没有实质证据,员警问他们要不要报案,万毅元摇头说不用,只要将恶质的工人吓退就好。
于是员警离开后,万毅元资讯公司的两个合伙人开着公司的物流车来到,三两下就帮杜小月搬完家,这才结束一场搬家惊魂记。
杜小月又想起妈祖的签诗。
必有贵人相扶助,凶事脱出见太平。
他真的是她的贵人,在她有需要时,他就像超人般地咻一声挺身出现。
她原本坚持永不会原谅万毅元的,没料到他三言两语就轻易化解她这两个月来的闷气。她太高估自己的意志力了,更不是什么新时代的女性,她根本就是没用的软脚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