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眼昏花不打紧,就怕是个瞎的。拓跋木写下供词后就畏罪自杀了,怎么,你们拓跋府指鹿为马,是想包庇背后主谋?!”
指鹿为马?!
到底谁在指鹿为马?!
拓跋枭脸色难看至极,眸光阴沉可怖,拓跋天月美面含霜,目光在风君白和拓跋渊之间来回打量,似在考量着什么,片刻后才开口:“君白世子,千机夫人此番有话让我带给你。”
话语柔柔,但胁迫味却很重。
风君白冷笑,目光直逼而去,“是吗?那你倒当着所有人面儿说说,是什么话!”
拓跋天月眉头一皱,事关一个秘密,她走时千机夫人再三嘱咐,不得为外人道,风君白一口咬着谢家不放,所求的也就是这个秘密。
她以为如此说,风君白该晓得轻重,不再淌这浑水,偏这家伙油盐不进!
这王都小霸王还真是混不吝!
“说啊?怎不说了?”
风君白心里憋着一口气,今儿拓跋九歌出现时虽瞧着无事,面色却没以前红润,昨儿在宗庙的事他也都听闻了。若没这档子事,没准风君白还真就让步了,可好死不死,拓跋天月一回来就触了他逆鳞,此刻还想用那‘秘密’来威胁他?
可笑!
大不了便鱼死网破,端看最后是谁更心疼!谁的损失更大!
“你们既没话说了,那就换我来说!”风君白冷冷道:“拓跋木已死,死前他交代,乃是谢灵儿在背后指使,我倒要问问,那谢灵儿何在?!”
“风君白,你不要得寸进尺。”拓跋枭脸色沉得愈发厉害,压低声音吼过去。
“本世子从不进尺,只会进丈!”风君白满脸不屑,“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大不了本世子将此事闹到御前去,谋害皇族、勾结蛊族、意图盗宝,且看这三件罪责,你们能逃脱几个!”
“你!欺人太甚!”拓跋枭目呲欲裂。
一直没说话的二长老赶紧上前,将他往后一拖,和事佬般道:“世子息怒,三长老也只是关心则乱。”
“乱个屁!”风君白冷笑道,混世魔王的脾气全被刺激了出来,“本世子无端被害,身为苦主都还没说什么,你们这群有罪的倒与我讨价还价了?哪来的规矩?谁给你们的胆子?!”
“君白世子,这里是我拓跋家宗庙所在,请你慎言!”拓跋天月沉眸道。
“等你真嫁入我风家,再来本世子面前摆皇嫂威风吧!”风君白冷冷盯了她一眼,“之前本世子念着两家情分,欲将此事大事化小,但你们要和我玩不要脸,那就别怪本世子不给你们脸!”
风君白说完,对自己手下道:“去把谢灵儿给本世子押来,直接回王都,咱们面圣去!”
“风君白,你敢乱来试试!”拓跋枭身上星力爆闪而起。
“哟呵,三长老是要以武压人?哎呦呦,真是怕死我了!”风君白怪笑道,轻轻撞了一下旁边男人的肩膀,道:“渊少爷,这整个拓跋府里就一个清醒人,不知你可愿帮忙主持公道?”
拓跋渊一派温文尔雅,笑容还有几分腼腆,眸中却早已酝满刀光寒色:“讲道理在下不擅长,打架却挺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