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有变化,全未放在心上那般。那眼睛常含笑意,七分洒脱、三分狂癫。
尔等笑我卑贱,但这些尔等却无一人入我眼。
厉寒衣心里不知怎的冒出这句话来,又想起当初在梦魇之森初逢这小丫头时,她那狡猾的模样到后面狠辣的性子,厉寒衣浑不知自己此刻嘴角竟朝上扬了起来,眼神玩味。
许久不曾见这么有趣的猎物了。
他看得出来拓跋九歌是带着自己在这府邸里绕圈圈,也想看看这小丫头究竟想做什么?
请君入瓮?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倒不知谁能做的了这黄雀。
……
陈忠从院子里一出来就感觉右眼皮在跳,刚揉了两下就见女孩蹦蹦跳跳的朝这边过来,他嘴角一扯下意识的调头想装作没见着。
“陈管事怎么看到我就躲开啊?”
女孩的笑声从后传来,陈忠心叹了口气,转身作揖道:“九歌小姐哪里话,属下我想起有东西未取,准备回去拿呢。”
拓跋九歌咯咯一笑,黑眸盯着他,“天月小姐可在院子里啊?”
“在。”陈忠警惕的看着她。
“那陈管事自去忙吧。”拓跋九歌说完就带着人往里走。
陈忠进退两难,在门口立着目送她进去,当厉寒衣从他身边经过时,陈忠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说不出的阴蚀之力。
陈忠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越看越是心惊,这人的模样自己竟是第一次见,拓跋九歌带着一陌生男子去找天月小姐,是准备做什么?
拓跋九歌是第一次到这院子里来,穿花廊榭,雕栏栋坊,初次来的人很容易找不着北。
“烧鸡,你也是从王都来的吧?”拓跋九歌随口一问,却没有回应,后背莫名一冷,回头就见厉寒衣面沉如水的盯着自己,她虚伪一声笑:“叫顺口了,寒衣兄。”
厉寒衣冷哼一声,未有什么好脸色,“你问这个想做什么?”
“一会儿要见那人来自王都,我这不是怕你身份暴露,好心提醒么。”
提醒是假,试探是真吧?
厉寒衣心头冷笑,“用不着你操心。”
拓跋九歌见他有恃无恐,心头冷笑,这小子藏的还是够深啊,转眸间,远远就瞧见一道翩鸿落雁般的娉婷身影朝此走来。
高贵冷艳,清丽出尘,那双眼眸中的怨毒之色却是再无掩饰。
没有拓跋渊在场,她自然再无顾忌。
“你来我的别院做什么?”拓跋天月语气不善道。
“天月小姐何必激动,现在由你主持府内事务,我忘情院最近新添了一人,于情于理都该带来给你瞧瞧不是。”拓跋九歌说着朝旁边一让,拓跋天月的目光也落到后方的厉寒衣身上。
她美目微微一凝,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机。
“拓跋九歌,本家的规矩不得私带外人入府,你是明知故犯吗?”
“外人带不得,但随从总可以吧。”拓跋九歌轻笑道:“这人是我花十两银子在路边买下的,就这……天月小姐还有意见?”
十两银子,路边买的?
拓跋天月和厉寒衣齐齐在心里怒骂,你糊弄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