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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她听到声音,转头看着溢清寒身边的秦灵镜,“二哥?”
“千千睡着了?”
溢清寒伸出手指,嘘了一声。
秦羲禾将千千接过来,闻到他们身上的胭脂味,微微皱眉。
她将千千放到房间里,回到正堂,瞧见溢清寒和秦灵镜正想偷偷溜走。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羲禾,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些睡吧。”溢清寒说,“明日一早,教习嬷嬷还要过来教你些礼仪。”
“你们去了哪里?”秦羲禾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也没去哪里,就是去酒楼里喝了酒,一时兴奋,回来晚了些。”溢清寒额角跳得畅快。
“二哥。”秦羲禾提高了声音,“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去了花楼?”
“……”秦灵镜打了个哈哈,“我好歹也是个出家人,怎么会去花楼那种地方?”
“二哥,溢清寒!”秦羲禾吼了一声。
秦灵镜和溢清寒见瞒不过去,只能乖乖承认。
秦羲禾简直要被这两个男人气炸了。
一个道士,一个将军,带着四岁的女娃去花楼。
他们怎么不上天?
她叉着腰,气势冲冲地数落了他们许久。
同一时刻。
涉风回到家之后,飞廉正趴在桌子上睡熟。
他微微愣了愣,想着将她抱回房间时,飞廉睁开眼睛,一脸惊喜。
“涉风,你回来了。”
“嗯。”涉风的脸色复杂,“对不起,事情有些紧急,我没能及时告诉你。”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吃东西了没?”飞廉揉着眼睛,“我去给你端一些吃的来。”
“不用了。”涉风说,“我已经吃过了。”
“那……那就好。”飞廉走到他身边来,“下次出去这么长时间,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不然我会担心的。”
涉风点头,“你该不会一直睡在外面?”
“没,我才没等你。”飞廉脸一红,低下头,又往他身边靠近时,脸色一变。
他身上有酒味,还有胭脂味。
那么浓郁的味道,必定是长时间待在那种地方才会熏染,迟迟无法散去。
“涉风。”她咬了咬牙,“你,是不是去了花楼?”
“……”涉风闻了闻身上,皱眉。
果然残留了些味道么?
“看你的反应,是真的了!”飞廉攥起拳头,一拳挥过来。
涉风忙闭上眼睛。
拳头没有落在他的脸上,而是落到了一旁的柱子上,柱子应声而碎,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黑炭被这巨响吵醒,揉着眼睛走出来,看到尘烟里一脸愤怒的飞廉和一脸歉意的涉风,打了个哈欠。
“什么嘛,原来是小两口吵架了。”它迷迷糊糊地念叨着,“呆子,快点安慰安慰这个怪力女狂魔。”
“再没有进展,小爷要被急死了,不省心的笨蛋。”它默默地回到了屋子里,顺便用尾巴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