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说,“真是可惜呢,那种子妾身原本是种在你身上的。”
她无比惋惜地看着他,“那种子,只要在特定的情况下便能复活,到那时,妾身也能控制你的身体。让你无法忘了妾身,眼里只有妾身,整天与妾身腻在一起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
“只是想想便觉得欲罢不能。”
“哎,没想到,这个女人硬生生将那种子引到了自己身体里,白白让我失了乐趣。”
“没能看到你们兄弟相残,妾身真是遗憾。”
她咯咯笑着,声音比五年前更加粘腻恶心。
黑炭气得发抖,它呲牙,体型变大。
因为太过生气,悬挂着龟甲石的绳子断裂,龟甲落地,它却毫无知觉。
身上的毛发尖尖竖起,怒气冲天。
“呵呵,你们也别怪妾身呀。”飞廉搔首弄姿,将鲜血涂抹到她的脖颈上,下巴上,舌头上,发出粘腻的叫声。
“妾身只是夺取了虎晶而已,你们要怪,就怪将你们带到这里的那两个笨蛋。”
“啊……不愧是灵镜道人的鲜血,味道好极了。”
“啊,我已经控制不住了,想将他全都吃掉,肯定很美味。”
她一下一下舔着手上的鲜血,“哎呀,真是没想到,得到玄晶之后,竟又找到了虎晶的下落。”
“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说起来,妾身还是该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得到虎晶。”
“咯咯咯……”
飞廉吐着舌头,动作跟蛇一般模样。
黑炭咬牙切齿想要攻击过去。
“呵,这条黑狗,上次你跟那只花孔雀伤害妾身的事,妾身还没跟你清算。”那粘腻的声音突然变冷。
“呵呵,你攻过来啊,反正,这具身体不管是死亡还是受伤,都跟妾身没什么关系。”
黑炭一愣。
飞廉现在是被那条蛇占据了身子,若是它冲过去,飞廉会死。
可……
难道它要眼睁睁看着二叔被杀死吗?
“呵,再见了,虎晶和玄晶妾身都收下了。”飞廉舔了舔那块白色的石头,“啊,力道真强大。妾身已经欲罢不能了呢。”
“呵呵。”
说着,飞廉纵身一跃,跳到上空之后,竟真的消失了。
黑炭也跟着跳过去。
可,不管怎么跳,都无法离开这龟壳中。
“喂,快,快让我出去。”它冲着蔺景明和楚茵大吼,“再不让我出去,虎晶就被抢走了。”
蔺景明终于反应过来。
他走到广场正中央,找准一个位置,在那个位置注入力量。
“可以了。”
黑炭化身成一阵风,从龟壳中消失。
“二哥。”涉风不敢置信。
他抱着身体逐渐变得冰凉的秦灵镜,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二哥。
他的二哥。
那个脸上永远带着笑意,温暖如春天的二哥,此时此刻,躺在鲜红的血中,双目紧闭。
那张永远温润倾城的脸上,是一片了无生气的死灰。
温暖的二哥,总会笑着的二哥,一年见不了几次面,却始终都在关心他的二哥……
此时此刻,就倒在这里。
鲜血染红他的衣裳,白色的长袍上,那一片片盛开的地狱之花,昭示着即将到来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