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你敢诅咒小妹!诅咒我糜家!”
不待糜竺说话,率先沉不住气的糜芳,忽然抽出佩剑,上前几步架在刘真的脖子上。
糜芳双眼冒火,死死的盯着刘真,怒道:“刘真!你我虽相识一天,但却臭味相投!我糜芳如此真诚待你,你为何如此?你到底是何人?是何居心?说!”
怒罢,锋利的铁剑划破脖子上的皮肤,瞬间,一道血迹显现。
刘真不管不顾,好似没有感觉一样,心中痛骂:“你娘的!谁跟你臭味相投!老子鄙视你一万年!不!到永远!”
而表面,却是淡然的看着前方的糜竺。
糜竺紧握双手,青筋毕露,强压下自己心中怒火。
糜家虽不是大汉世家大族,但也是徐州一郡之豪富,何曾受过如此侮辱。
只是糜竺总有一种感觉,此子不简单。
想此,糜竺甩了一下衣袖,对于糜芳的动作丝毫不理,随后语气冰冷的说:“说说你的理由,否则,我糜家也不是好欺的!”
刘真见此,心中猛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糜竺还没发疯,不像糜芳吃错药一样,肾上激素迸发!”
刘真抬手轻推开脖子上的铁剑,不理糜芳那要吃人的眼神,缓缓起身,背着手说道:“刘备一织席贩履之人,号称汉室中山靖王之后,趁黄巾之乱,聚集兵马,从幽州涿郡,一直到徐州,跟过卢公、公孙瓒、孔北海,还有前徐州牧陶公。”
说到此,刘真转身看向糜竺。
“糜从事,你应该很清楚这些人的下场吧!卢公、陶公均已早亡,孔北海弃郡而走,公孙瓒现和袁绍对峙,却节节败退。
更不要提跟随刘备的那些士子,到处流浪,如无家可归之人,不过幸好这些人都是孤身一人,家小业小!”
刘真看着糜氏二兄弟的脸色慢慢的开始变得凝重,心中一喜,再次加重语气说道:“可糜家不一样,难道要舍弃所有?也跟着刘备四处流荡?”
这时糜芳突然开口说道:“可他刘备现如今是徐州牧了!”
刘真闻言,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笑的糜芳愤怒至极。
“文龙笑子方兄所见之浅薄!”
“什么意思?”
“哼!先不说以前,就说现在!刘备将不过关张,士不过简孙,而简孙二人最多不过一郡吏之才!刘备虽为徐州牧,但却不得徐州大族士人之心!
再者,兖州曹操必不会任刘备在徐州扎下根基,文龙相信曹操不久后会再次征讨徐州!
还有,吕布自与曹操大战败退后,投奔徐州,而刘备竟同意安置其于小沛驻扎!这就是与虎谋皮,引狼入室!文龙相信吕布必谋徐州!
请问,天时、地利、人和,刘备均不具备,他如何守得住徐州?”
糜芳怔怔的看着刘真,猛然咽了一口唾沫,好像……好像说的都是真的!
糜竺定定的看着刘真,好久才说道:“那文龙以为我糜家当如何?”
“等!”
“等?等什么?”
“等机遇!等明主降世!等待天变!”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刘真笑了一下,回道:“昔日姜公七十才遇周文王,得以施展毕生所学!只要有心!总会有那一天的,而且文龙相信这一天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