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江南坐在沙发前的波斯地毯上,数着身前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威士忌酒瓶;一个、两个、三不对,再数一次一个、两个、四个
他醉了
在遇到海潮之前,他原以为自己是孤独地,挥之不去的是天地间孓然一身的苍茫感。然后,海潮出现了,生平第一次拥有的满足感,几乎让他每每半夜醒来,总会情不自禁地微笑他不知道失去海潮的滋味是如此地空虚早知道空虚是这样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不如当初不要相遇、相识、相爱
相爱
他再也没有任何的把握,海潮和他真的相爱过吗?还是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否则她怎么会忍心拒绝他,不见他的面,不听他解释,甚至对他不闻不问?
若是真爱,不会这么脆弱吧?他端起酒杯,狠狠地啜了一口,让自己醉得没有思绪去考虑这些让他想来心痛的念头。但,是谁说的,举杯默默地致敬,然后一口饮尽,
喝得愈多,醉得愈厉害,思绪也就愈清楚。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海潮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便冷不防地侵人他的心里,挥之不去,化作缕缕的鬼魅,紧紧缠绕住他
今天,他终于看到海潮了!那种期待成真的感觉顿时涨满了他的心,让他在刹那间无法言语。她有些不同了,更成熟,更吸引入、更无法捉摸了。在课堂上,他所说每一个字,所作的每个动作都是为了海潮,就像一个只为爱人而翩翩起舞的演员,全力以赴,毫不保留,时时刻刻几乎脱口而出的是:海潮,你能感觉到吗?
在教室余下的那一个小时之中,他只是默默地站在海潮的身旁,感受她的气息,不敢造次,即使他真正想做的是拥她入怀,用唇舌深情地挑逗着她,让她臣服于他
“够了!别再想了!”
他将手中的酒杯砸向墙壁,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伴着晶莹的碎片撒了一地。一种莫名的快感涌向他,他直接举起酒瓶,毫不留情地将琥珀色的液体往自己的嘴里灌着。
倏地,他听到脑海中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不对呀!怎么会有铃声?
他敲敲自己的头,想除去那阵突如其来的铃声。但,铃声比他更固执,硬是不肯停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了解那是门铃的声音。
一定是中维吧!江南开心地咧嘴一笑,总算还有这么一个宝贝死党关心他。这些天来,要不是齐中维怕他饿死,天天帮他带些食物过来,恐怕他只能用酒下腹了。当然,他个人是不反对啦,但齐中维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江南摇摇晃晃地起身,感觉眼前一阵茫然,于是揉着眼睛,步履蹒跚地走过去开了门,随即又转身走回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江南不修边幅的模样前来应门,甚至没抬头看她一眼,海潮心中涌起阵阵的心疼。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一头乱发,像是用手抓了无数次似的;宽松的白衬衫只扣上了两个扣子,下摆也没扎好;一件洗白了的合身牛仔裤让他看来既年轻又颓废,完全是个浪荡子的形象,没有丝毫教授的威严和气势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海潮跟在他的身后带上门进了客厅,屋里的酒味浓得呛鼻,而江南也无所谓地倒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一时之间,她感觉哭笑不得。
江南觉得有些纳闷,中维怎么会这么安静呢?每次他一开门,就开始不满地大呼小叫,说他不该喝那么多酒,要他振作——怎么今天改变作风了?不会是懒得理他了吧?
江南不安的略为抬起埋在沙发中的头,勉强地笑道。
“怎么不说话?不是不想理我这个朋友了?放心好了,我已经节制多了,今天没喝多少”说罢,又不胜负荷地埋在沙发里。
“那什么才叫多?”轻柔的嗓音传来,其中带着一丝心疼的谴责。
海潮!
江南立刻转过身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海潮”强烈的情感使得他的声音嘶哑,像是来自心底深处的呼唤。
泪水盈满了她晶莹的眼眸,模糊了她的视线他看起来好无辜、好无助,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小男孩,那么让人怜爱。她别开脸,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
江南一个箭步站在她面前,所有的醉意顿时消失无踪。微颤的手轻轻捧着她无瑕的睑,看着她无言的泪。她为什么哭?为什么来找他?不是她也想挽回什么?对这段感情地是否仍有眷恋?是不是她也在乎那段他们共有的曾经?
他闭上眼睛,温柔地吻上她柔软的唇,细细地品尝着,深怕体内顿时涨满的感情一古脑儿地宣泄而出,伤了海潮。因此,他只能尽最大的力量,用最缠绵的吻诉尽缕缕的相思和期待,他双手紧紧地拥住她,怕她又从他的身边逃脱,再也寻不回
“海潮”江南倏地恢复了些许理智,沙哑地唤着海潮,想让两人的热情稍稍缓和下来。
但海潮并不领情,她仍然不满足地轻啄着他的唇,双手从他的腰渐渐滑上他的胸膛,肩膀一直到颈后,才用力地勾住他的颈子,让他的唇又回到她的唇上。
“海潮”江南刻意分开厂一会儿,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警告着:“我喝了些酒再这么下去,我可能无法克制自己。”
海潮定定地凝视着他,眼神中有抹不容忽视的坚决。
“我不要你克制我只要你爱我。”说罢,她更急切地献上她的唇。
“我不要你后悔”江南在她忘情的深吻中忘却了所有的约束及枷锁,他一把横抱起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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