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门外仅仅只有迟博尔以及几个随从,但周围却已经被重兵包围起来,只要迟博尔愿意,一声令下,就会将这里宁为平地。
那位仆人上前敲了敲房门,只是不等他敲上两下,房门就自动被打开,迟博尔迟疑片刻后,还是大步走了进去。
一脚落下后,迟博尔忽然感觉脚下软软的,低头一瞧居然是一层厚厚的菌毯,至少有三尺厚,踩在上面比踩在他的兽皮地毯上还要舒服。
这时迟博尔面前忽然一黑,豁然抬头一瞧,便看到查利亚的接近两米的身躯站在那他面前,虽然胡族的女人都比较粗壮,但如查利亚这样,个头如此之高的,迟博尔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查利亚金发碧眼,不是汉人,但也不是胡人,不过只要不是汉人,迟博尔内心中还是有些亲切感的。
“脱鞋!”
查利亚用很生硬的口气喊道,怕迟博尔听不懂,所以就指了指自己光着脚的样子给迟博尔看。
迟博尔点点头将靴子脱下来,本来他也很想踩在这层厚厚的菌毯上面感觉一下,脚掌踩上去冰冰凉凉却是很舒服。
这时查利亚才放开条路让迟博尔进去,只是他那些仆人想要跟上却被查利亚粗暴的一推将这些仆人全都推出去,她高大的身躯像是门板一样横在面前,似乎在向迟博尔示意这些仆人不能进入。
敢在自己的地盘上阻挡下自己的仆从,这让迟博尔心中不禁有些不悦,只是这个时候,一阵神秘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请进吧,吾已在此备好茶水。”
声音不需要翻译,直接进入迟博尔的脑中,让迟博尔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心中更加好奇起来,他顺着小道向前走,发觉四周树冠成阴,在这炎热的夏季,这里却是十分凉爽,他之前可从没发现杨台镇有这样的好地方?
待走到一处庭院前,便见一根根树藤遮天,上面结出各种果实,甚至其中连一些他都没见过的果实也在上面。
“请坐吧!”
这时迟博尔才注意到眼前一处屏帆将这里庭院隔开,他面前有一处很小的桌椅,仅仅供他一人而坐,上面还有一壶茶水,似乎是刚刚泡好。
“难道他知道我要来?”迟博尔心中顿时生出疑虑,但想了想还是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坐下来后,用蹩脚的汉语问道:“你就是那些汉民口中的神灵使者?”
迟博尔说完,便听自己脑中传来清脆的声音道:“然也,但我不仅仅是神灵使者,更本就是神灵,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所求何事,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因为这本就是你们胡族的劫数!”
迟博尔闻言心中顿时不屑一笑,对于之前那点好感也烟消云散,什么劫数,什么神灵,一听就是胡扯。
他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哦,是么,我倒是要听听是什么劫数。”
“你气运不错,十岁应有一劫,被你悄然躲过,今年三十六岁,膝下有三女四子,此可是真!”张钧声音传来,让迟博尔心中一突。
他十岁时候村子被屠,他是追着一只羊跑出村子,这才躲过一劫,这件事很是隐秘别人不知。
只是他随后却是摇头道:“我有两女四子,你说错了。”他说到这里手掌已经摸在了刀柄上,眼中闪烁过一道杀机。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迟博尔神色一变,只听张钧的声音透出似笑非笑的道:“你确定?你怎知道你当初那笔风流债,没有给你留下子嗣。”
这句话让迟博尔神情变得难看起来,他征战这么久,当然临幸了不少女人,但很多女人都被他玩了之后给杀了。
如果真的有这时迟博尔想到一件事情,当年他玩过的女人里面有一个他没有杀,而是放了,难道是这个女人!
就在迟博尔将信将疑的时候,张钧继续道:“你气运虽然好,可你身上杀气太重,已经盖过了原本的气运,所以这些年并不顺利,官职都是明升暗降,否则你怎么会在此!”
这句话后,迟博尔神色再变,额头逐渐落下冷汗,放开握在刀柄上的手,将一杯茶饮下去。
如果此刻有那位街头算命的神棍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对张钧的一举一动封为街头骗术的经典教科书。
从迟博尔进来后,就被张钧制造出的神秘感所迷惑,又欲擒故纵,让他先产生怀疑,再一点点去破开他的心理防线。
当然,张钧说的并不全然都是假的,至少从面相上看,张钧说的确实有几分是真的。
不过这都是算命里面的小把戏,所谓三分靠算,七分靠猜,张钧这边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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