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个正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女子是当今大周朝的皇后的时候,陈望津的第一反应不是行礼,而是笑了出来。
陈望津笑出来的那一刻,夏静篱看见对方都对自己笑了,自己再木着一张脸不太礼貌,于是也以微笑回应了陈望津。
于是陈望津笑得更开心了,只不过这个时候夏静篱已经走过去了,没有瞧见陈望津的笑容。
在想起夏静篱是皇后,住在椒房殿的那一瞬间里,陈望津航栓剂笑了起来,是因为他一想到椒房殿,就想起了那天那个被自己抓住,和自己还过了几招的姑娘,以及后来她吞掉了整整一包糖精的时候那个可爱的样子。
不谙世事,更加不懂宫斗的陈望津,因为大家都在他面前说那就是一包糖精,于是他现在都以为那个可爱的姑娘不过是吞了一包糖,而不知道红蕊已经卧病在床数日了。
陈望津想起红蕊,现在正在笑着呢,里头的周嬷嬷已经匆匆忙忙赶出来了,到陈望津面前请他进去。
陈望津一进去就走到了太后的身边坐在了地板上。
大家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了,都没有说什么,太后以前也是喜欢陈望津坐在自己旁边的,可是今日却对陈望津这个动作不满了:“望津,起来!”
陈望津并没有第一时间才地上起来,而是仰起自己的头一脸不懂的看着太后,像是在用自己的眼神问,为什么要起来,为什么不可以再坐在这里了。
可是陈望津一抬头,看见太后那一脸严肃地表情,就自己瞥了瞥嘴角,自己站了起来。
太后看着陈望津听话的站了起来,才收起了脸上严肃地表情,而有是一脸慈祥的样子对着陈望津说:“姑母不是想着,望津已经过了一十有八的年纪了,小时候还可以这样依偎在姑母身边,现在大了,在这个样子就不好看了,不像个大人。”
陈望津依旧是撇了撇自己的嘴角,但是还是很乖地对太后说:“是,望津知道了。”
太后温柔的牵过了陈望津的手:“知道就好。”
陈望津也没多说什么,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就和太后聊起了一下家常。
“姑母,刚刚从你这里出去的那个是皇后娘娘吗?是上次那个吃糖精的女孩子一起的吗?”陈望津心里一直记着那个自己觉得可爱的姑娘呢,现在瞅准了时机就要赶紧问。
太后原本在陈望津出现的时候才表现出来的温柔慈祥的笑容,现在慢慢凝固起来了,脸上是僵硬地笑意,对着陈望津,回答他的问题说道:“对,刚刚那是皇后,你说的那个吞糖精的不过是她的一个奴婢罢了。”
陈望津自己也听出来了太后这话的重音在“奴婢”两个字上,他并不在意对方的身份,完全不在意太后对“奴婢”的看不起,自己说道:“那个小宫女我觉得可爱得很呢,是不是奴婢又不影响我对他的看法。”
太后这下子把自己的笑意都收敛了起来了,对着陈望津的脸色严肃了起来:“你可以觉得她可爱,但别的想法就不可以有了。”
看见太后脸色的变化之后,陈望津也知道这个话题不可以再说了,于是就自己转换到了别的话题:“姑母今年我阿父的忌日要到了,你往年是深居寿康宫不迈出半步,现在既然已经出来了,不然今年忌日就去看看阿父吧。”
陈望津这话让太后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
她忆及当年,自己和自己的随川哥哥在一起的无忧无虑的日子,她想起自己自小就叫随川哥哥,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和随川是兄妹,但其实并不是,他们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罢了。
还没有想些什么伤感的事情,只是想到了童年快乐的生活,太后的眼眶就已经湿润了。
陈望津向来知道姑母想起自己阿父的时候回悲痛难过,所以他就自己站起身来离开了,想要给自己的姑母留下一点自己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