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花语倔脾气上来了,捶打车门,“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不要你了!我……”
后面的话她该没说话来,就全部消失在了唇齿间。
余靳淮眸光晦涩的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唇瓣,“你再说一遍?”
花语疼的不行,鲜红的血珠滴落在白皙的下颌上,刺眼的很。
“呜哇……”花语好不容易小下去的哭声又响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你咬我……你不爱我了!”
余靳淮捏住她小巧的的下巴,有些阴冷的眸子带着浓重的占有欲:“……花语,我可以原谅你做的任何事情,但是离开我……这辈子你都不要想了。”
花语被他捏痛,眼泪止都止不住,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余靳淮的手指上,他被烫的一愣,立刻缩回手,轻轻的吻去她的眼泪,轻声说:“……花语,你是我一个人的……死也不能离开我……”
“可是你不是我一个人的!”花语从来没有这样闹过脾气,这时候终于像是一个才刚刚成年的小姑娘了,“你喜欢潘秋色!你还跟她冥婚!”
听到“冥婚”两个字,余靳淮眸子里瞬间浮上杀气,“谁告诉你的?!”
“你管是谁告诉我的!”花语打了个哭嗝,觉得贼他妈没面子,揉了揉鼻子说:“你就说,是不是!”
“……”
余靳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的确是给潘秋色举行了冥婚。”
在花语愤怒的眼光里,他声音有点晦涩的说:“……和我哥哥的骨灰。”
花语一怔。
余靳淮点了根烟,打开窗户,让烟雾飘出去,他淡声道:“她死的时候我才知道。”
他回想起那一天。
潘秋色——也许这并不是那个女人的真名。
她用尽一切力气,帮他挡去了一颗敌方狙击手的子弹。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陡生的变故,全部都被震惊了。
他带着奄奄一息的潘秋色逃出重围,请来神医寒石丘,想要救回她,可是就连这不世出的神医也摇头叹息,束手无策。
在她最后的时间里,她要求,和他单独相处。
彼时,她春花一般娇艳的容颜透露出一种花开到凋败的颓废,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一具尸体,只有十分微弱的呼吸和不甘心闭上的眼睛,还在证明她还活着。
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眼睛里滑下一滴眼泪,细若蚊呐的说:“……靳淮,我好想……好想……再见见弯弯。”
在他迷茫的注视中,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缓慢的说:“……靳淮,你不认得我,我是问淮的妻子,是你的嫂子……他本想带我回来见你们,可是……”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再回忆往事。
丈夫的尸骨无存,是她毕生的噩梦。
“……他死了,我却活下来了。”她挣扎着咳嗽了几声,咳出一口浓郁又鲜红的血,脸上的笑容却还带着悲凉:“我想看看我的女儿……她现在应该都一岁多了吧……”
“只是……我已经没有办法,活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