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烦躁的抿唇,他正想要离开这地方,忽然感受到了一股非常温柔并且温暖的东西,填满了自己的胸腔。
……
余靳淮睁开眼睛,感觉到了自己怀里温热的身体。
因为药物作用,他现在身体还是有些无力,勉强伸出一只手剥开埋在他怀里那颗脑袋额前的头发,露出她白皙饱满的额头。
她在睡觉时,除了做噩梦,一向是带着一点笑意的,可是现在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一起,可见她此时并没有做什么美梦。
余靳淮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脖颈间缠绕的纱布。
他知道这是自己弄出来的,他虽然只有片段破碎的记忆,但是他很清楚发疯的时候自己是什么鬼样子。
一定吓到她了,还弄疼她了……
余靳淮眸光晦涩,将怀里的人更紧的抱住,她感觉到了动作,不安分的拱了拱,发现还是熟悉的怀抱后才满意的不动了。
余靳淮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直到身体恢复全部的知觉和力量,才小心的把花语从怀里抱出来,给她盖好被子,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下楼去找医生了。
……
花语睡得很不安稳。
她一会儿梦见自己被烧死,一会儿又梦见余靳淮一睡不醒,双重的折磨简直要让她疯掉,没多久就气喘吁吁的醒来了。
花语抓着被子平复心情,好一会儿缓过气,她忽然感觉不对——回头一看,床上果然空空如也。
花语的心跳瞬间加快,惶恐的的下床,哭着喊道:“余靳淮?!余靳淮!你在哪里?!你去哪里了?!余靳淮……”
“没事……我在这儿。”刚刚上楼就听见花语声音的余靳淮赶紧将她搂进怀里,低声安抚:“我没事,我在这里……”
医生说花语很有可能会有焦虑症倾向,余靳淮刚才还不太相信,现在看着花语这样,自责的几乎要窒息。
他低头吻着花语的脸颊和脖子,不断地安抚,花语急促的呼吸才缓缓的下去了。
她紧紧的抓住余靳淮的手臂,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没事,我就是下楼倒了杯水。”余靳淮将她抱起来,自己坐到床上,轻声说:“做噩梦了?”
花语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醒来发现你不见了……害怕……”
她说着撇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吓人?!”
“嗯,我错了。”余靳淮态度诚恳,低声问:“脖子还疼吗?”
花语本来想说不疼了,但是眼珠子一转,泪眼汪汪的道:“疼!疼死了!”
余靳淮抿唇,按住她的肩膀,“我看看。”
花语说:“不用了,你就说句好听的话来哄哄我,哄哄我就不疼了,很好满足的。”
余二爷活了二十多年,所有好听话几乎都说给花语一个人听了,对她此刻想听的甜言蜜语实在是有点无能为力,他将花语放在床上,道:“不会说,但是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