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语觉得,自己对这件事看的挺开的。
她自己没提防住被人钻了空子,这本就跟旁人没关系,更别提姚杉留着……对她还有用。
花语眸中滑过晦涩的一抹光,问道:“姚杉这会儿怎么样?”
“精神状态不太好。”凤皖言简意赅的将姚杉现在的惨状一笔带过,声音淡漠中带几分轻讽,“从接回来开始就一直嘴里不干不净让我帮她报仇——呵。”
最后那个“呵”字,真是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了。
花语嗯了声,两人没聊多久,花语挂了电话,余靳淮的微信回过来了:“我刚刚去处理了一点事。”
……
余靳淮眸光冰凉的用一条白色的丝绸帕子慢慢擦拭匕首上面的血。
匕首不过几寸长,刀锋雪亮,几乎要直直的射进人心里去似的,带着沉沉寒光,鲜艳的红色血珠挂在刀锋上,被丝绸慢慢擦净,却在帕子上又绽开一朵妖艳的花来。
余靳淮擦完鲜血,将匕首插回鞘里,然后拿起手机,上面是一个视屏通话。
他顿了顿,往床边走了几步,远离地上的一大摊血迹,才点了接听。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小姑娘一张粉嫩白皙的脸,眼睛弯成月牙,带着甜甜的笑意。
像是被抚慰了似的,余靳淮轻声道:“还习惯吗?”
花语道:“还行吧,就是一群熊孩子挺皮的——我问你个问题啊,要是我给人揍出什么问题,他们家长不会来打死我吧?”
余靳淮眸中浮现一点笑意:“只要没死,不会。”
花语松了口气,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用水壶抵住,掰了掰自己的手指,然后趴在桌子上道:“你现在这是在哪儿啊?”
余靳淮那边是一片昏昏沉沉的暮色。能够看见晚霞灿烂和落日西沉,但是非常的朦胧和模糊,就像是隔了一层雾似的,让人的眼睛觉得非常不舒服。
这地方是她没见过的。
余靳淮简单解释:“在外面处理一点事情。”
花语哦了一声,也不多问了,笑眯眯的跟他说起一些有意思的小事儿。
……
“真是岂有此理!”游雪将帽子摔在桌子上,气的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黄霆严倒了杯水给她:“人都来了,你再生气也没用啊,这凤将军亲自批准的,总统都要给他面子的,更别提我们这些小虾米了。”
游雪自己家里也是有一定势力的,自然明白如今京中的形势,明眼人都知道,京城里唯一能够相互制衡的两个家族相亲相爱的成了儿女亲家,已经威胁到了国家总理人的权威,可是总统却没什么办法来制约,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在这时候去招惹余家和凤家。
要不是顾忌着这一点,游雪根本就不只是只是不搭理花语了,她会直接把人给赶出去。
游雪喝了口水,才稍微冷静下来,道:“你知道吗?我让人去叫他们吃饭,结果人家大少爷大小姐,嫌弃的很,根本不来,我已经可以想象这群少爷团会把我们基地搞的怎么乌烟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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