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妇面前说了多少的好话?你这些都瞧不见,就是别人对你好你也都当做理所应当不成?”
“蒙哥儿好歹也是朝廷大元,你一个女流之辈,不能给夫婿分忧,不但屡次找麻烦,还当面与他争吵,三从四德你都学到哪里去了?这难道就是你们定国公府的家教?”
孙氏委屈的哭了起来,心里只想着一个问题:要不要忍?要不现在就回娘家去算了!再不用看这些人的脸色!
老太君数落了一番,心里也畅快多了,见孙氏哭个不停,哼道:“怎么,你还委屈?”
“老太君。”秦宜宁见老太君训也训过了,该撒的气也撒了,这才行礼道:“您千万息怒,这次的事都是我的不是,夫人也是教子心切才会如此的,夫人这些日在定国公府也时常与外祖母探讨教导子女的经验,这不是想明白了就赶着回来了么,求老太君顾念着一家子的和睦,就别生气了。”
老太君如今对秦宜宁的印象,早已不是她刚回府的时候,因为秦槐远将秦宜宁当做儿子一般的教养,老太君对秦宜宁也多了几分重视。
老太君清楚,孙氏有定国公府那么强硬的靠山,自己也不能将她如何,既然以后还是要继续接纳她,说的太过了反而不好。
思及此,老太君便道:“罢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下不为例。”
“是。多谢老太君。”孙氏给老太君行礼,着实松了一口气。
秦宜宁则是笑着道:“多谢老太君开恩。”
“罢了,你这丫头就知道嘴甜。”老太君慈爱的笑。
一旁的秦慧宁看着秦宜宁三言两语就劝住了老太君,原本还存了几分希望的心,现在也彻底希望破灭了。
看来,老太君是真的认下秦宜宁,且喜欢到言听计从的程度,在无反悔的余地了。
她的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秦慧宁焦虑的咬了咬唇,随即上前去扶着孙氏的手臂:“母亲,这些日您怎么样?府里有些事情,女儿抽不开身,一直不得闲去看您。”
孙氏心里一直盘旋着定国公夫人说过的话,此时再看秦慧宁,眼神都变的复杂了许多。
“事情,什么事?”
秦慧宁看了一眼老太君,又看了看秦宜宁,勉强一笑,仿佛有苦自己咽下也要保全别人一般,只道:“也没什么的。”
先说有事,孙氏一问又说没什么。
这明摆着就是在耍心机,为了勾起孙氏的兴趣。
孙氏只要有兴趣,自然会去查,而孙氏无论怎么查,外头的传言都是对秦宜宁不利的。这几日孙氏不在家,外头的不堪的传言就会降低孙氏对她的好感。
秦宜宁看的清楚,却并不表态,只是面色如常的微笑着。
孙氏也果真有些好奇。但是碍于老太君在跟前,并未当面问起,只想着待会儿出去在问秦慧宁。
秦慧宁见孙氏没有如往常那般开口就接话,有些懊恼,转而又问:“母亲怎么与宜宁妹妹一同来的?是路上碰上的?”
又是一个圈套!
秦宜宁刚想插嘴,孙氏却已先一步没心没肺的道:“是宜姐儿去国公府磕头认错,我才回来的。”
老太君听的眉头一皱。
秦慧宁捕捉到老太君的神色,心里得意,面上不动声色的点头:“原来如此。到底是宜宁妹妹出门方便,说走就走了的。”暗指秦宜宁出去根本没有与老太君回话。
秦慧宁是想借此事,在老太君面前指责秦宜宁如今竟然可以说出去就出去。
可是秦宜宁却知道,这句话一定会引起老太君对孙氏的不满。
老太君果真沉下脸来,道:“宜姐儿去磕头认错你才回来?怎么,若宜姐儿不请你,你还不回来了?”
“我……”孙氏一怔,立刻摇头道:“老太君别误会,只是赶巧罢了,就是宜姐儿不去我也会回来啊。”
老太君已经懒得再听孙氏多言,不耐烦的摆手道:“罢罢罢!你去歇着吧,想来你也懒得来看我这个老婆子,往后你的晨昏定省都可以免了。”
孙氏脸上一白,随即愤然的看向秦慧宁。
多日积压的不满和怀疑,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孙氏沉着脸,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当着老太君的面吵嚷出来,咬着牙道:“既然如此,那媳妇就告退了。慧姐儿,宜姐儿,你们都跟我来。我还带了东西要给你们。”
说罢转身就走。
秦慧宁的脸白了,忐忑的跟了上去。
秦宜宁无奈的摇摇头,给老太君行了礼,这才紧随后头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