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刺眼了。
“是的,你有一个姐姐,是……我与皇上的女儿,可是,那一年,颜妃落涯,九皇子身中巨毒,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苏凌凌的眼底逐渐有些混浊,看着前方,似乎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那无法承受的一切。
“因为我当时极受恩宠……再加上有孕在身,先皇没有制我的死罪,但活罪难逃,便一道圣旨将我给了宰相刘责。
那时的刘责是先皇有意安排的,他并不想失去我们母子……
可是证据确凿,他纵是天子也无法一手遮天,出宫前,他将这块玉佩交到了我手上,离苏,皇家离姓,苏,是我的姓!
当时在宫中,我的膳食里也有少量的毒药,孩子生下来不出一个月便夭折了……”
说到这里,苏凌凌的声音有些哽咽,不过没有哭。
刘苏没有说言语,她的心底早已经翻江倒海。
原来,这具身体与离玄夜没有半点关系……
只是,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懂了。
苏凌凌似乎在回忆,顿了一下,又收回视线:“先皇大怒,将罪降到了刘责身上,从那以后,对我也冷清了许多,甚至是不闻不问。
刘责有一日醉酒归家,胆子比平日大了几分,便动了歪念,一年后,便有了你。
不过,你姐姐夭折的消息无人知晓,为了保你能平安活下来,刘责请求先皇将你的生辰八字顶了……离苏的。”
“先皇答应了?”刘苏感觉摇摇欲坠,终于明白,为什么连罗尘和竹青都认为自己是离玄夜的亲妹妹了,只因那生辰八字!
点头:“纵使再愤怒,他对我还是有情的,如果不是先皇护着,你……根本活不到这么大。”
苏凌凌始终没有掉一滴眼泪,她已经出家为尼,清秀的脸上不染凡尘,她的确很美,即使年华逝去,也掩盖不了她的华贵。
“是啊……先皇刚刚离去,我便……陷进了万丈深渊。”刘苏早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苏凌凌的女儿,凄然一笑。
却是猛的记起了什么,向前倾了倾身体:“娘……当年,推下颜妃母子的真的不是你?”
这件事,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不是。”苏凌凌回答的十分坚决:“只是,颜妃坠涯时,所有的嫔妃都有证据证明自己不在涯边,只有我……”
轻轻叹息一声,这件事,缠了她一辈子。
她亦四处调查当年之事,只是当初知道这些事的人都已经死的死,亡的亡,根本无从下手。
深宫险恶,刘苏最了解,以苏凌凌的个性,太受宠,只会遭来杀身之祸。
事情已经太久远,要查清楚,太难了。
“或许,朕可以帮你查清此事。”离玄华双手推门,长身玉立,一身龙袍带了几分煞气:“不过,你要对天下人说清楚,刘苏不是大离皇室的公主。”
细长的蛇眼里闪着阴险的光芒。
“你怎么可以偷听?”刘苏气极,就要扶着床栏上前,手中握了笛子,怒极。
苏凌凌抬手拦了刘苏:“苏苏,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