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趁他没醒,赶紧回去吧。”将手里的药递给身后的绾心,再看看门外的小太监,她微微的笑笑,之后便走出了御膳房。
回到易水阁,墨宸还没有醒,这一觉,他似乎睡得很沉。
“绾心,赶快去通知弯月,别让她们一直找。”坐到梳妆台上,她又平静的吩咐。颔首,绾心随后便走出了房内。低头,看着左手的无名指,她淡淡的笑。
“小姐,千万莫让别人看到你的血。”这是来自小太监的嘱咐,她起先本没有注意,但是后想一来,长相思毒发的时候,除了锥心的疼痛之外,并没有诱发它原本的药性。之所以名为长相思,是因为中此毒之人,有多深的情,就会衍生多深的恨,并且伴着致命的疼痛,唯有忘情绝爱,才能一保性命,最重要的是,还无药可解。
而她并无任何的心痛,看着自动愈合的伤口,她顿了片刻,随后又将其咬破,直到那深蓝色的血液渗出幼嫩的皮肤时,她才彻底的惊住,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得苍耳者,捧心之上为王。
蓝血,她会不会是怪物?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吓死弯月了。”忽然冲进来的女子立即扑到了她的跟前,眼里噙着泪,真诚无恙,似乎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
“我在御膳房等了一晚,你这丫头,跑去哪了?”藏好手里的秘密,亦是掩埋住眼底的猜疑,她握拳轻轻的敲敲弯月的额头。
“奴婢以为,以为小姐掉进古井了。”
“你这丫头,谁叫你走这么快的,还好有御膳房的小太监给我带路,不然我真丢了,看你怎么办。”伸手将她扶起,媸舞轻柔的笑笑。
软榻之上忽有翻身的响动传来,侧目,她赶紧示意弯月别再说话,随后又挥手让弯月出去。
弯月啊弯月,你若像平日那般对我,或许,你也不会暴露得这么彻底不是吗?
“又发生了何事?”低沉着嗓音,墨宸有些挣扎的坐起身体。
“你猜。”笑笑,随即便是递上桌上搁置的药碗。
“别去西殿。”仿佛是熟知她心里的想法,墨宸接过她递上的玉碗,随后一饮而尽。
“墨宸,你身上是不是也藏着很多的秘密?”将他手里的玉碗放置一旁的桌上,她带着些许期待的问,或许能知道为何所有的皇子中,就独独的剩下了他。
“你想知道些什么?”靠着软垫上,墨宸半阖着眼,脸上十分的坦然,似乎什么都不会瞒着她。
“为何死了那么多的皇子,唯独你没事呢?”墨宸至今都没有纳妃,所以他的后宫及其的简单,而先帝的后宫却纷繁复杂,似乎隐藏着什么惊天的阴谋,而这阴谋,又可能不止是关于与奕国。
发怔片刻,心里又划过那个胤字。
“孤是登基的时候才回的皇宫。”依旧不看她,只是淡淡的开口,也没有任何的不悦。
“也就是说,你一直都在宫外?”
“在西北,带兵驻守嘉永关抗击西戎,到先皇遗诏传到时,孤才返宫。”
“原来如此。”这般看来,墨宸并非是很受宠的皇子,这副冰凉又不招人待见的模样,一看就知道对这皇位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兴趣,所以才对她是谁根本就满不在乎。
“苏太傅的事情处理妥当了么?”
“那么迫不及待要立我为后了?”她嗤笑一声,对于他根本不加顾忌的话总是有些找不到言语。
“不安,总觉得你陪不了孤很久。”
“或许,你的感觉是对的。”轻轻的靠进他的怀里,她诚实的回答。墨宸没有欺骗过她,所以她也不会以欺骗回之,那个互等,就是她对人对事的准则。
浣雨轻歇,汀雨又下,合情绵绵,合烟潺潺,唯有易水独中立。
午膳之后,墨宸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后经灏南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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