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媸舞难受的按着心口卷曲成一团,那么孤立无援又沉痛至极。稻宇小心翼翼的跟着躺上床榻,像灵蛇一般紧紧的将她裹在怀中,心里阵阵刺痛,无奈,又依依不舍的将俊脸埋进媸舞白皙的颈项。
阵阵烟雨朦朦,凄静冷清,屋内幔帐飘动,空寮无人。
费力的撑起身体,随后才看到桌上搁置的饭菜还冒着丝丝的热气,未着衣袍下床,媸舞赤脚摇晃的走在屋内,胃难受,脑子又沉又痛,心里乱成一团,小脸苍白不堪,容颜憔悴若要枯老一般。
只是伸手,她砰然的将桌上一方的碗筷摔在地上。
“舞儿……”稻宇在身后有些无奈的唤着。
“跟你学来的,是不是很难受?知道很难受还要折磨人的,不就是你么。”媸舞双手撑在桌上冷声说着,似乎一点怒意也未消。
“别再折磨自个儿的身子,有什么火冲我发就好了。”稻宇有些心疼的从身后抱住那个日渐消瘦的身躯,祈求的说道。
“我还能有那个资格对你发火么?”勾起嘲讽的一笑,媸舞有些挣扎着那双用力的双手。
“对不起,是我错。”更加用力的抱紧那冰凉的身子,稻宇诚心实意的道歉,满怀的愧疚。
“知道错了?”媸舞平静的询问。
“是我不该。”唯恐媸舞不原谅,稻宇抱得更紧。
“没有想到,我磨嘴皮子那么多天,竟然没有生一次大病来得有用。”无奈的摇摇头,媸舞挣脱他的大手,坐下身来,乖乖的吃故意剩在桌上的饭菜。
“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就不能想别的办法么?”有些哭笑不得的去床尾取了衣袍,稻宇随即披在她的身上,一脸的心疼。
“其实跟你无关,我心里难受,阴郁难熬。”媸舞顿了顿,喝着清粥,又开始说罢。
“我让你受委屈了。”稻宇将头搁在她的肩上,安安静静、诚诚恳恳的认错。
“我们已经这么艰难了,你却还是要想尽办法推开我,好像我只能是负累,永远都需要保护一样,不被依靠,不被需要,难道你觉得这样的日子会比较好过么?”略动着他靠着的右肩,媸舞依旧有些不悦的抱怨。“难道男人的自尊就应该要大过于我们的幸福么?”
“是我太傻。”稻宇轻笑着回应。
“你根本就是从头到尾都是傻子。”媸舞附和,终于破涕而笑。“我牵别人的手时,你却想牵我的手,当我要准备迎合你牵手,你却又落下了你抬起已久的手臂,这么多的错过,难道都还不能教会你懂得珍惜这两个字么?”
“答应我,以后自私一点。”见稻宇没有回应,媸舞又微笑着提议。
“好。”
“不要将太多的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你能够保护的时候,也不是尽力了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不能全身而退,还不能同生共死么?”媸舞见他态度见好,立即又提到。
“好。”稻宇又干脆的回答。
“怎么都是好?”媸舞有些好笑的转过头去。
“这个时候什么都要顺着你。”稻宇抬起头来,有些哀怨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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